不過,一路上與豐將羽聊過之後,師弋知道此地正是入口不會有錯了。
更何況,周圍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修士。
師弋就算搞錯,這些人也不會弄錯的。
有了前車之鑒,師弋在來到此地之後,儘量與他人保持著距離。
並且,未免被雁國強敵給認出來。
師弋在到來之前,還提前做了一番喬裝。
就這樣,師弋一邊利用心協鏡碎片。
悄無聲息的收錄周圍環境,一邊打量著附近的修士。
隻見,一個個修真勢力星羅棋布一般,駐紮在附近。
雖然一國高階修士,算起來當真不多。
但是,整片大陸有修真勢力存在的國家,總計有十個之多。
像這樣百年一次的盛會,能參加的一般都不會錯過,這使得此地有一種很擁擠的感覺。
師弋的視力很好,很快就從其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其中有袁崇海這樣的敵人,也有洪陽玉都這樣敵友未明之人。
當然,還有像雨妒樓這樣的,與師弋關係還不錯的人。
師弋甚至還在其中,看到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五雷宗宗主。
這次天淵秘境,將整個大陸上著名的修真勢力,差不多都集中在了此地。
能夠與這麼多厲害的修士同台競技,師弋的心中不禁有些激動。
當然,除了激動之外,師弋更多的還有警惕。
畢竟,師弋算是熟知內情之人。
師弋知道,這天淵秘境乃是聖胎境修士人為創造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收割人命。
隻不過,類似汲魂之地那樣的,收割的目標是凡人和中低階修士。
而天淵秘境則將矛頭對準了,價值更高的高階修士而已。
由此已經表明了,這天淵秘境的危險性。
畢竟,高階修士尤其是圓覺境存在。
作為修真界明麵上實力的頂點,又豈是那麼好乾掉的。
麵對這樣一個充滿了人為惡意的地方,師弋必須儘可能準備充分才可以。
師弋正想到此處,心協鏡碎片也已經將周圍的環境,映入了鏡麵之內。
話說,師弋在一群高手的環伺之下搞小動作,難道就不怕彆人發現麼。
師弋之所以敢這麼做,當然是心中有過計較的。
心協鏡碎片不同於一般法器,甚至嚴格來說,它都不能被稱為法器。
因為這塊碎片實在是太弱了,弱到根本沒有任何攻擊和防禦能力,甚至連投射幻象迷惑敵人都做不到。
這麼弱的法器,整個修真界都恐怕難以找到。
不過,也正是心協鏡碎片非常弱小的關係,使得它擁有了投影進夢境的能力。
而也正是這份弱小,讓師弋敢肆無忌憚的動用它。
心協鏡碎片的記錄過程,連些微的波動都不會有。
周圍這些高階存在,又拿什麼來注意到心協鏡碎片。
不要說將師弋將心協鏡碎片藏於暗處,即便師弋將這碎片直接亮出來,放在這些人的臉上。
絕大多數不明真相的人,也隻會以為這隻是一塊普通的碎鏡而已。
做完這一切之後,師弋收起心協鏡碎片,直接選擇遠離此地。
…………
大半個月之後,豐將羽帶著道旗派一行人,不緊不慢的來到了此地。
而這段時間,師弋一直都沉浸在夢境的世界當中。
天淵秘境的難度極大,可以說與以往師弋經曆過的秘境,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在夢境當中,師弋一直徘徊在生死的邊緣。
雖然夢境並不會給師弋造成實質的傷害,但是不斷的重複著死亡這一過程。
哪怕隻是虛假的,也不免給師弋帶來一些精神上的壓力。
而這個時候,豐將羽等人的出現,也讓師弋被動的緩了口氣。
因為與豐將羽一同前來的,不止有道旗派一行人。
師弋揉了揉有些發漲的眉心,笑著對眼前的熟人說道:
“林傲,我早該想到,你是不會錯過這種大事的。”
林傲見了師弋這個老熟人,也開心的笑道:
“那是自然的,像是這樣從沒經曆過的盛會,我自然也是要來摻一腳的。
嘿嘿,這一次我借了舜國煙霄派的光,從他們那裡搞到了一個名額。
不過,因為舜國距離芳國太遠的關係。
哪怕是抄近路從嬋國中轉,我也現在才趕到此地。
不過,總算沒有遲到。”
對於林傲是怎麼和煙霄派扯上關係的,師弋並不關心。
不過,通過夢境師弋清楚,這天淵秘境到底有多危險。
排除林傲對於煉獄峰曾有的一些小心思,對於其人師弋還是當做朋友來看的。
畢竟,兩人也是曾在一起出生入死過的。
眼見豐將羽還未離開,師弋便十分隱晦的對林傲說道:
“這秘境的本質與危險性,你我都是知曉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為好。”
林傲自然知道,師弋在暗示他真假秘境的事情。
不過,其人笑著說道:
“我已經想好了,拚上一把總好過一直蹉跎歲月。
況且,我也有些賭一把的底氣。
再說了,看到師弋你也要一同前往,我也安心不少。
你我合作之時,也不是沒有闖過這樣的難關。”
師弋眼見林傲已經想好了,便沒有再繼續勸說。
再說了,即便林傲死在秘境之內,其人也有血道軀殼可以重來。
損失的不過是這一具,高階修為的肉身而已。
就像林傲所說的那樣,她確實可以賭一把。
就在林傲說完之後,一直沒有離開的豐將羽開口接道:
“此次天淵秘境對於師弋道友而言,恐怕會尤為艱難。
畢竟,秘境本身的凶險隻是一方麵。
雁國一方的敵人,還在一旁虎視眈眈。
之前,趁著原地休整的空當。
我利用符傳聯係了幾個大勢力,如今他們願意出麵調停三國戰事。
師道友不妨與我同去,如果此事能成。
對於道友而言,也是有些益處的。
至少,在秘境之內不用擔心腹背受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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