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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視線轉回到師弋這邊,道旗派一行人安置妥當之後。
豐將羽便帶著師弋去往了約定地點,道旗派一方自然不止豐將羽一人參加。
同行的道旗派高階之中,師弋看到了好幾個熟麵孔。
不過,要說最熟悉的,那還是非韓元在莫屬。
韓元在很明顯對於此次調停,報有了很高的期望。
其人見到師弋之後,就不斷地聊著這方麵的話題。
師弋雖然對此行心存疑慮,但是也不好直接出言打擊對方。
於是,一路上師弋也隻是不置可否地,聽著韓元在訴說此事。
調停會議的舉辦地點並不遠,就近選在了雁柳兩國勢力駐紮地的附近。
師弋老遠就看見了雁國勢力標誌性的大帳,想必那裡就是與會地點了。
果然,豐將羽帶頭朝著大帳方向飛去。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這處大帳之外。
師弋的感官異於常人,哪怕尚未進入其中。
便已經感覺到,這大帳之內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一行人隨豐將羽進入了大帳之內,裡麵果然坐滿了人。
不過,師弋大致掃了一眼,發現在座的人,都是雁柳兩國勢力。
洪陽玉都、袁崇海這些代表本國的一方支柱,自然已經位列其中了。
還有一些師弋不認識的高階,想來也是這兩國勢力的代表。
沒有去管這些,師弋和一眾道旗派高階。
跟在豐將羽的身後,直接坐在了與雁柳兩國勢力相對的另一側。
就在師弋準備落座的檔口,早就注意到師弋這眼中釘的袁崇海直接發難。
其人冷著一張臉,對師弋說道:
“此次會議是為了商量,三家國戰走向。
你非範國之人,有什麼資格與我等坐在一起商討此事。
滾出去,這裡沒有你落座的地方。”
袁崇海此舉,要置師弋難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師弋平日裡雖然不喜歡呈口舌之快。
但是,真要到了必要的時候,師弋也絲毫不會輸陣。
隻見,師弋不以為意的坐在了位置上,並對袁崇海笑道:
“我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裡,你說了不算。
或許,你可以下去問問方劍戟,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資格。”
師弋此言一出,雁國一方的高階全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金闕宮一方的高階,當場叫囂著,要讓師弋付出代價。
就連袁崇海本人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其人看向師弋的眼神,不斷地閃爍著危險的寒光。
不過,師弋並不擔心其人會直接動手。
在袁崇海不發話的情況下,對麵那些高階也隻是叫囂而已。
如今這樣的一個場合,也注定不可能打起來。
果然,就在這時坐在袁崇海身側的一名圓覺境修士,抬手製止了雁國高階的叫嚷。
隻見其人身著降府服飾,須發皆白一派老壽星的模樣。
很顯然,這人乃是降府方麵的圓覺境修士。
並且,這人是本體的可能性很大。
之前,師弋曾經聽豐將羽提起過。
天淵秘境因為諸多禁製的關係,內外隔絕尤其嚴重。
一般分魂之類的手段,進入其中直接就會被斬斷聯係。
所以,眼前這魂道圓覺境是本體的可能性很高。
雖然師弋與對方從未謀麵,但是當初用分魂襲擊自己的。
必然有對方一份,這一點師弋是不會忘記的。
師弋正想到此處,大帳之外又有幾人走了進來。
很明顯,這些人乃是豐將羽找來調停此事的人手。
當先進來之人師弋就認得,沒錯其人正是慶國的五雷宗宗主。
對於五雷宗的介入,師弋早就預料到了。
畢竟,慶國與雁國接壤。
而雁國又是開戰的三國之一,豐將羽邀請五雷宗宗主作為調停人,實乃情理之中的事情。
更彆說,五雷宗還曾經遏止過,奏國對巧國的入侵了。
除了五雷宗宗主之外,緊跟著進來的還有兩人。
這兩人一男一女,修真界當中女性修士稀少,圓覺境階位的女修那更是鳳毛麟角了。
這樣的存在,自然是更加引人矚目一些。
不過,當師弋看到其人身上鳳紋圖案的服飾之後,又覺得理所當然。
類似這樣的圖案,師弋也隻在嬋國鳳詔宮修士身上看到過。
很顯然,這圓覺境女修應該是鳳詔宮一方的代表。
至於另一人一身寬大黑袍加身,披頭散發扮相頗為不羈的中年圓覺境修士。
對於這人的服飾,師弋也很熟悉。
沒錯,這正是奏國提挈教一方,所特有的穿著。
看著走進來的三人,師弋不禁有些咋舌。
豐將羽為了迫雁柳兩國,放棄對範國進攻,也是做足了功夫。
這一下子請來了三國勢力,並且還都是一國之內頂梁柱級彆的。
這樣的人情,怎麼都不算小了。
不過,這也讓師弋從側麵。
看清了道旗派作為一家古老勢力,所擁有的人脈關係。
能一次請來上述三家勢力站台,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三人進來之後,與在場的圓覺境修士互相寒暄了一番。
畢竟,整個修真界的圓覺境修士,一共也就這麼多。
這些人之間,應該都算是老相識了。
讓師弋沒想到的是,五雷宗宗主在看到坐在一旁的師弋之時,竟然笑著對師弋點了點頭。
師弋原以為,對方已經將自己這個,百年前有過一麵之緣的小人物給忘記了。
沒想到,其人竟然還記得自己。
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
師弋近些年做的出格事情太多了,讓五雷宗宗主耳聞之後,又記起了師弋這個人。
師弋對於五雷宗宗主,一直都是心存感激的。
如果不是對方給了師弋一塊傳承令牌,以師弋當時的見識。
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傳承試練的存在,更不可能得到廣寒至聖心訣,這門頂級功法了。
雖然事後回想起來,五雷宗宗主此舉,應該不是衝著幫助自己而去的。
但是,師弋因此而受益卻是事實。
師弋向來遵循的做人原則就是,論跡不論心。
畢竟,世間本無完人,何必去計較對方的想法。
能看清一個人的實際行動,對師弋而言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