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運也,這世間的一切都太難琢磨了。
當初豐將羽如果知道師弋能有今天,他就算是拚了老命。
也要和師弋一起,同雁國一眾勢力血拚到底。
然而,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
唯一讓豐將羽感到慶幸的是,師弋與道旗派的關係雖然破裂。
但是,卻並沒上升到仇敵的程度,大不了以後不來往也就是了。
現在豐將羽唯一的希望就是,讓師弋這個麻煩儘快離開範國,這樣他也能清淨一些。
豐將羽正想到此間,突然一聲巨響毫無征兆的傳了過來。
隨即,地麵開始了劇烈的震動。
緊接著,一道裂縫在地麵上不斷蔓延,一路延伸到了道旗派的駐地。
這裂縫所過之處,建築開始不斷垮塌。
照這形勢看下去,道旗派駐地的主殿恐怕也難以幸免。
麵對這種突發情況,豐將羽身為道旗派掌門自然不可能乾看著。
隻見,豐將羽將手在儲物口袋上一拍,一把火核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接著,豐將羽運轉體內的奴道功法。
並將手中的火核,直接朝不斷逼近的裂縫扔了過去。
無數火靈瞬間從火核當中,顯露出了形體。
在豐將羽奴道功法的作用下,這些火靈彼此之間快速融合,變得越來越大。
當無數火靈融為一體之後,一隻超大號的火靈精怪就這麼成型了。
在豐將羽的命令下,火靈鼓氣雙腮,一口猛火就朝那裂縫噴了過去。
實力在高階層次的火靈精怪,再加上豐將羽圓覺境層次的奴道功法。
火靈所噴射出的火焰,展現出了驚人的威力。
在這火焰的作用下,地麵迅速晶化,變得堅硬無比。
而地麵上的裂縫,也就此止住了不斷蔓延的勢頭,直接停滯了下來。
危機解除,在豐將羽的手段之下。
道旗派主殿片瓦未掉,損失主要來自外圍一些不重要的偏殿,還算可以接受。
地震過後,道旗派門人馬上展開了修繕工作。
至於豐將羽本人,則看著地麵上留下的裂隙,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
因為這裂隙所延伸的方向,恰恰是六賊破魔宮所處的方向。
一想到師弋就在那裡,豐將羽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隨後,豐將羽不敢耽擱,他直接順著裂縫往蔓延的起始點飛去。
當豐將羽一路飛到儘頭,他發現他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這裂隙的源頭,就是六賊破魔宮這裡。
而更讓豐將羽感到震驚的是,本該存在於此的六賊破魔宮入口,竟然離奇的消失了。
這預示著,六賊破魔宮這處秘境,已經徹底完蛋了。
豐將羽因為距離比較近的關係,第一個趕到了此地。
而後,又陸續有其他勢力的修士趕到這處地點。
他們一群人麵麵相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六賊破魔宮已經存在了幾百上千年,任誰也想不到,這處秘境會這樣消失了。
介於師弋借用這六賊破魔宮的前因在先,現在就算是傻子都能猜到。
這秘境的突然消失,與師弋脫不了關係。
不過,沒有人願意為了此事去尋師弋的麻煩。
畢竟,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掌握贗胎的師弋,比修真界最頂尖的圓覺境還要高上半階。
以這樣的實力,沒有人敢去找師弋的麻煩。
更彆說,師弋身為散修。
在人已經離開的情況下,他們拿頭追究師弋的責任。
這個時候談及此事,除了惹一身騷之外,還會顯得自己很無能。
於是,到場的一眾修士。
沒有一人提及關於追究師弋責任的事情,眾人全都選擇性的無視了這一點。
不過,六賊破魔宮消失這件事,可不會就這麼結束。
畢竟,這處秘境可是有主的。
很早以前就提過,這處秘境歸範國修真勢力所有,不是道旗派一家的。
早年師弋為追擊血神宗宗主,道旗派還是先知會了其他勢力,才給師弋搞來名額的。
這六賊破魔宮雖然沒有什麼資源,但是範國勢力光是收進入的門票,每年都能小賺一筆。
利益相關,就衝著方麵,也必須有人出來背鍋。
就在這時,一人輕咳一聲,站出來說道:
“咳,六賊破魔宮消失,要我說道旗派應該承擔主要責任。
畢竟,最早領那人進入這處秘境的,可不就是道旗派麼。
追根溯源,如果沒有當年之舉,今日之事應該也不會發生。
在場諸位請評一評,我說的話可在理。”
而此人,赫然就是前些日子。
答應讓師弋暫借六賊破魔宮的,另一家範國頂尖勢力的掌舵人。
如今其人反指道旗派的不是,卻將他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這種行徑雖然頗為不恥,但是此番話一出,卻贏得了在場其他人的應和。
這種情況在以前,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畢竟,道旗派作為範國的開國勢力,在範國修真界享有超然的地位。
其他兩家頂尖勢力,根本沒法和道旗派競爭。
而師弋和道旗派嫌隙的出現,讓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道旗派在和師弋決裂之後,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有損失。
甚至他們還借師弋之手,徹底終結了國戰,怎麼看都是賺的。
然而,當真是這樣麼。
得罪了師弋這個強大的修士,雖然沒有讓道旗派蒙受實質上的損失。
但是,此事發生之後,道旗派在範國之內超然的地位已經被戳破了。
如今,其他勢力公然讓道旗派背鍋,就是這後果的延伸。
曾經享受過多少優待,在跌落凡塵之後,都會變本加厲的吐出來。
就算道旗派不願意,範國另外兩家頂尖勢力也會幫他吐的。
以此作為開端,以後在範國國內,道旗派應該不會像以前那麼舒坦了。
在豐將羽被迫為六賊破魔宮之事,和其他範國勢力打嘴仗的時候。
始作俑者的師弋,早就利用步虛符返回了舜國。
對於範國正發生的事情,師弋早有預料。
不過,結局怎麼樣都好,師弋並不怎麼關心。
此時,師弋正一臉專注的把玩著手上的一件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