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氏身上的一條蛇頭,直接被祂給抖落了下來。
那蛇頭脫離之後,瞬間化為一條鋼索,將師弋給困了個結實。
而師弋也十分配合的,沒有進行任何掙紮。
“小子,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
如果你敢騙我的話,我會讓你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相柳氏對師弋說罷,直接朝著柯千齡和石川二人衝了過去。
看著殺氣騰騰直衝而來的相柳氏,柯千齡和石川二人都有些懵逼。
他們兩人怎麼也想不通,前麵說的好好的,相柳氏怎麼直接就翻臉了。
不過,他們兩人心裡都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師弋所造成的。
一念及此,二人雙雙朝師弋投去了滿含怒意的目光。
然而,師弋卻對兩人的憤怒毫不在意。
畢竟,兩人麵對殺不死的相柳氏,恐怕自身都難保。
現在的局麵,已經完全落入了師弋的掌控之中。
柯千齡和石川想破腦袋都不知道,相柳氏為何會翻臉。
其實,這一切全都源於神倉能力。
之前就提過,在遠古之時相柳氏曾經是共工氏的屬臣,而共工氏和鯀氏的關係也是很近的。
何以廢共鯀,重華為之來。(注釋1)
在上古之時,共工和鯀被並稱為共鯀。
鯀還替共工代為管理過族人,甚至共工氏族最後一任首領就是鯀。
不單如此,在大禹接過治水大業之前,共工是輔佐鯀治水的重要幫手。
而在鯀盜取息壤一事敗露後,共工也受到了牽連。
他們二人先後被堯帝乾掉,並一同被列為四罪。
由此可見,兩者無論生前還是死後,關係都非常密切。
那麼,相柳氏作為共工氏曾經的臣屬,祂不知道的鯀氏血脈能力的概率有多低呢。
師弋先後兩次動用神倉,甚至第二次都快杵到相柳氏的臉上了。
柯千齡和石川二人以為,師弋是在展示空間內的息壤。
事實上呢,師弋是在展示自己的神倉能力。
而相柳氏也很明顯知道師弋在乾嘛,祂知道一旦乾掉師弋,這些息壤就全部打水漂了。
畢竟,作為當事人。
鯀氏把息壤塞到神倉裡威脅堯帝的事情,祂也是經曆過的。
正因為知道神倉的厲害,所以相柳氏才用活命來利誘師弋。
看到神倉內擺放了大量息壤,想要得到它們的相柳氏,根本不可能對師弋動手。
再加上師弋所提出得要求,那能夠動手的對象,自然也就變成了柯千齡和石川二人了。
攻守之勢被師弋逆轉,柯千齡和石川差就差在,不了解神倉空間的功能。
當然,這也不能怪兩人蠢。
畢竟,在天地元氣與血脈絕緣的大環境下。
二人作為修士,根本就沒有想過師弋一介修士,竟然還能身具血脈之力。
師弋就這樣悠閒的站在地上,看著柯千齡、石川二人和相柳氏打生打死。
而雙方這一鬥,就不眠不休的進行足足五天時間。
初時,柯千齡和石川二人憑借心域,展現出了凶猛無匹的進攻能力。
他們二人都記不清,一共把相柳氏打成碎肉有多少次了。
可惜,相柳氏身為不死之神,根本就不害怕這個。
前腳碎成了渣,後腳就已經完全複原了。
那時間短暫到,柯千齡和石川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況且,以相柳氏龐大的體型。
爬行速度比他們動用心域還快,他們根本就逃不掉。
被迫與這樣一個注定無法戰勝的敵人戰鬥,柯千齡和石川此時心中充滿了絕望。
遺憾的是,隻是單純的絕望沒有任何卵用。
甚至,因低落情緒所失去鬥誌,反而會成為敵人攻擊的突破口。
果然,相柳氏抓住了石川一個神情恍惚的檔口。
利用軀乾上的蛇頭,一口將他吞下了肚。
以相柳氏一身毒血的身體特性,石川基本上是必死無疑了。
看到石川命喪蛇口,柯千齡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柯千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感覺死亡距離他有如此之近。
“嗯,聖胎境的肉果然和一般修煉者不同。
我上次吃掉聖胎境修士的時間,實在是太過遙遠了,遠到我都快忘了這滋味。
不過沒有關係,我相信你能幫強化這份難得的味覺記憶。”相柳氏在吞下石川之後,不懷好意的對柯千齡陰笑道。
相柳氏的話語意在瓦解柯千齡的心智,讓對方放棄抵抗。
然而,相柳氏還是對修士缺乏了解。
修真者對於生的執念,是其他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不然的話,一眾人也不會走上這條,與天爭命的長生之路。
麵對相柳氏的威脅,柯千齡反而冷靜了下來,並極力尋找逃出生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