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交鋒！
趙捕頭一聽放心了，其實他心裡也知道，牛山和於橋的鬥爭屬於階級鬥爭，是實實在在的鬥爭，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牛山是不會讓自己頂罪的。
“那我就成於橋了？”
“對，你現在就是於橋。”
“那我的身上就要有點兒廢氣了，因為他要造反嘛。”
左師爺爺也讚賞地說道:“你理解的太對了！他是反麵人物嘛！就要壞一些，而且還要是個野蠻粗暴不知廉恥沒有禮數的人，你裝的越像越好。”
趙捕頭心想這還是什麼難事，自己本色出演不就得了嗎？
“那我就隨性裝一下，各位老爺可不能等事情結束了治我的罪。”
牛三趕緊承諾:“那不能那不能！你就按照壞人的標準裝，越壞越好，他越壞越能體現咱們的好。”
趙捕頭心說我從小就沒學過好，你要是讓我做一個好人，我不會讓我裝一個壞人，我能給你壞到骨髓裡！
”那要不要咱們現在演示一下呢？提前練練手，一會兒就老道了。”
左師爺看了他一眼，我覺得這個人很有一些智慧嘛！的確應該提前演練一下，這樣不至於將來冷場或者出現什麼問題，而且現在預演一下有什麼問題也好糾正改進。
“也好熟悉一下程序和話術。”
那年頭沒這名詞。
巧玲有點兒著急了，幾個人還在外麵等著自己回話呢！
“左師爺！我看要不就算了吧，不要演練了，多耽誤時間，他們還在外麵等著呢。”
牛三心裡也沒底，就說道:“讓他們再等一等，趙捕頭想的也對，引力一下比較穩妥，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讓兩位師爺指導他一下，這樣更安全。”
巧玲也沒辦法了，隻好等候趙捕頭演練。
“開始吧！”
“可是，我也不會呀，怎麼開始呢？”
左師爺拿起一隻豬蹄示範道:“你就這樣吃豬蹄，喝酒就行，放開了，像你們平時捕快們在一起喝酒吃肉那樣。”
左師爺聞了聞手裡的豬蹄，不由地張嘴咬了一小口，嚼了嚼，又咂吧咂吧嘴感歎地說道:“味道真的不錯！做法也很講究，這次請的廚子的手藝的確是上乘，牛府長，你待會兒也嘗嘗。”
牛三在旁邊兒看著真有點兒垂涎欲滴了，那豬蹄紅中透黑黑中透亮，晶瑩剔透肉質筋道。
趙捕頭看著左師爺半信半疑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隻豬蹄，放進嘴裡咬了一口！他沒敢多咬，就咬了一小口。
嗬！這是什麼山珍海味吧？哪裡是豬蹄？豬蹄會有這種味道？吃在嘴裡有一股醇厚的香氣！瘦而不柴肥而不膩！嚼來嚼去都不舍的咽下去！
都顧不上說話了。
“怎麼樣？好吃嗎？”
“嗯嗯嗯！好吃好吃！你也嘗一塊兒。”
說著話伸手從盤子裡拿起一塊兒個頭小的豬蹄，遞給了牛三。
牛三正要接過來，做事也說道:“府長等等！您一會兒吃，要不你看著抽屜沒有幾個，現在吃完了，等他們進來還咱演示呢？”
牛三已經接過了趙捕頭遞過來的豬蹄，眼瞅著紅彤彤的豬蹄直咽口水。
“我先少吃一點兒，就這麼一小塊兒，再說這豬蹄也不大，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左師爺不容分說從劉三手裡搶過豬蹄放到了盤子裡，這時他才發現盤子裡的三四個豬蹄已經被於趙捕頭給吃了。
馬上訓斥趙捕頭道:“你嘴挺快呀！這不一會兒就吃完了嗎？吃完了一會兒使者進來，你咋表演呢？”
趙捕頭趕緊也把手裡的豬蹄放下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左師爺和牛三。
“再去廚房拿幾個！”
然後又對趙捕頭說:“你先不要吃豬蹄了，你這嘴也太快了，轉眼的功夫就吃了四五個，這還了得，有多少夠你吃的？”
趙捕頭有些委屈的說:“你不是說讓我放開了吃嗎？那我……”
“我讓你放開了演，沒讓你放開的吃吧？你喝酒吧，不要吃豬蹄了。”
“那我喝酒了。總是惹我喝酒不得就點兒什麼嗎？不得有點兒下酒菜嗎？”
“那麼多涼菜你看不見嗎？”
趙捕頭用眼睛掃了一下桌上的其他幾盤涼菜，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