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骨大明!
“如何比?”
詹拓傲然道:“各自彈奏一首,高下自有公論!”
馮毅嗬嗬道:“詩詞、曲藝、楹聯,三局兩勝,詹公子,俺可要善意提醒你一句,這局若是輸了,待會被扒光了跑上一圈,明天可就沒臉見人了。”
“我不會輸!”詹拓怒喝。
“彈曲要心平氣和,詹公子這般暴躁,已然輸了三分。”
詹拓氣衝腦門,可也知道馮毅說的不假,於是不再鬥嘴,雙手平於箏上,雙目微垂,鼻息漸漸舒緩。
徐增壽比詹拓還緊張,正如馮毅說的那樣,詹拓不能輸更輸不起!
真要是輸了,詹拓估計都沒臉活下去,可人家爺爺畢竟是吏部尚書,勳貴子弟逼死當朝天官孫子,這事可就大了,而他竟然還是組織者之一。
現在徐增壽是悔的不能再悔,悔恨自己為何會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會受了詹拓的蠱惑。
這次不管是詹拓贏還是馮毅勝,他都得落個兩邊不是人,堂堂中山王之子,魏國公的弟弟竟然幫文官子孫對付勳門子弟,以後還有什麼臉麵混跡將門圈!
至於其他勳貴子弟,此時都是嫌事不夠大,管你詹拓還是馮毅,隻要是輸了,誰敢不履行約定,他們也不答應!
那邊詹拓已然調整好了氣息,緩緩睜看雙目,眼神無比之堅定。
叮咚聲響起,詹拓表情肅穆而專注,雙手撫動箏弦,箏音在冠雲亭如風中柳絮般朝外飄散。
“《漢宮秋月》”徐妙錦側耳傾聽了小會說道:“這個詹拓倒是談了一首好箏,如此看來他和馮二公子怕是要打平,勝負如何要便要看最後的楹聯了。”
“未必……”李琴悠悠道,傅姍緊隨其後表示讚同。
徐妙錦笑道:“看來兩位姐姐都想詹拓輸呢,其實打平最好啦,要不然真按那賭注,詹拓怕是要被詹天官給活活打死。”
傅姍輕哼道:“心術不正,咎由自取,若是輸了,才是活該。”
“呃……”徐妙錦撇嘴,看向馮曉說道:“曉曉妹妹,你二哥會彈箏嗎?”
馮曉搖頭道:“二哥的玉蝽院我去玩過,就沒見過一件樂器,整個公府包括女子也沒誰是精通樂器的。”
徐妙錦露出一個果然的神色,繼續評頭論足,像足了嘰嘰喳喳的小黃鶯。
那邊詹拓已然一曲終了,彈完最後一個音符,詹拓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如山般的壓力並沒有讓他失了方寸,反而讓他超水平發揮,這一曲《漢宮秋月》可以說已然是他所能彈出的極致。
詹拓不信,馮毅在箏上的造詣能夠超過他!
先扳回一局再說。
詹拓起身拱手道:“詹某獻醜,馮公子請吧。”
馮毅也不客氣,徑直坐上琴位道:“詹公子彈的不錯,勉強也能算得上是拋磚引玉了。”
詹拓險些沒氣背過去,拋磚引玉?
他彈的是一塊磚,你姓馮的談出來的就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