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昊放下手中拉開的馬車門簾,回頭看著眼前的可愛少女,笑道“你不會的。”然後再一次拉開簾布出去了。
也就在於昊他們前往奉天街的路上,在一輛掛有“文”字的馬車中坐著一名清雅少女,少女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黑衣蒙麵男子,道“查出來了嗎?。”
蒙麵男子開口“沒有小姐,隻知道此人是在清明左右入的城,在南城邊緣開了一家叫做醉心的酒館,然後去過幾次南郊,來過幾次香茗,上過三樓,其他一概不知。”
少女聞言點了點頭,黑衣人消失,隻留下少女獨自在哪裡念叨“於昊嗎?有意思,能見這香茗樓主,看起來他並不隻是喬風師侄那麼簡單。”
於昊回到醉心酒樓,悄聲走入二樓的房間,此時任吉已經在房間中睡熟,於昊從床底拿出有些磕損並且堆積十幾天灰塵的木箱,從中在次拿出那本緣起的畫卷。
看著畫卷上早已映入腦海的畫,於昊有些猜測,這青色石崖莫不是就是那斷崖,此物到底是不是在向他表達未來呢?
發呆片刻,於昊就再一次熟練的收起畫卷,並且確認其他幾幅依然不知道裡麵的內容後,將裝著畫卷的箱子,把箱子又再一次推回床底堆積灰塵去了。
放好箱子於昊就去睡覺,可是他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麼事,但是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考核,聽彆人說考核似乎還要考文章,於昊也沒有強迫症去管到底忘了何事,便睡去了。甚至都忘了盤玩腰間掛著的石牌。
綠遍山原白滿川,子規聲裡雨如煙。鄉村四月閒人少,才了蠶桑又插田。
不止鄉村的四月閒人少,聖城長安也是,因為今日是四月初一,斷崖與經閣開始考核了,而考核的地點向來都是長安東城的斷崖塔廣場,這是不知道多少個朝代之前就有的規矩。
於昊的醉心酒樓,是南城靠西的地方,所以天還未亮,他就起床照著巴掌大的銅鏡,紮好標準的道士發髻。
接著給“倏忽”上了三炷香,保佑他能進入經閣,並給任吉留啦一封信,之後上了早些天約好的馬車,前往東城。
可能是因為比較注重儀式感,於昊依舊穿著喬甜甜昨天給他買的那件黑色金絲雲紋寬袖袍衫去趕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少了點書生的感覺,於昊這家夥竟然在路邊隨手買了一把劣質的無畫折扇與黑衣華服相稱,在外人看來有些不倫不類,可是我們的於公子卻自認很瀟灑,還在馬車裡輕搖折扇,自作文士姿態。
也就在於昊剛買的大肉包最後一口塞入嘴裡,準備探頭去看到了何地時,車夫說斷崖塔廣場到了,於昊索性直接下馬車。
於昊才一下馬車,還在咀嚼的動作驟然間停下,而他之所以如此,是他因瞧見一根巨大的刻有奇怪銘文的靈感石柱樹立在可以容納將近百萬人的廣場上。
這廣場成圓形,鋪滿了灰色石板,與長安的街道有著明顯的區彆,灰色石板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據長安的百姓說,這石板上的紋路破壞不了,是仙人打造的。
海風一吹於昊回過神來,咽下口中的包子,在朝陽的照射下,他終於產生了一絲緊張地感覺,或者說是因為期盼帶來的緊張,因為這個地方就是他尋根的開始。
於昊正在廣場上瞎晃悠,觀察周圍的環境,這是他在十歲前上山采藥老道讓他養成的習慣,因為采藥的時候總會遇到一些毒物,開始於昊沒有在意老道的話,直到他被一條纏在樹上的毒蛇咬了一口屁股,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終於意識到這個習慣的重要性。
“於昊,好久不見,船上一彆也有十數日了。”於昊聞聲尋人,隻見一青衣文士手敲折扇,慢慢走來,此人正是與於昊一同進入長安的黃巢。
黃巢住在權貴之家,日子過的挺滋潤,甚至比在菊城過土皇帝的生活還要好,這斷崖塔廣場,早些天遊玩的時候就來過,不像於昊還要熟悉環境瞎轉悠。
於昊一見是黃巢,立馬笑臉相迎,似乎是想學黃巢的文士風格,也敲打著手中的劣質折扇,於昊道“黃兄,你這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吧,在那穆府養白了許多,怎樣你不是說要勾搭人家穆府的小姐嘛,成功沒,看看我們玉麵公子有多厲害。”
黃巢聞言哈哈笑道“於兄,你就彆拿我開涮了,我看你也過得不錯,這黑衣金絲華服可是高檔貨。”
於昊看看自己衣裳,得意的說“帥吧!”
黃巢點點頭,道“嗯帥帥,蟋蟀的蟀。”
於昊聽到黃巢損他並不在意,船上他們就經常這樣開玩笑,反而笑道“我在這南城奉天街14號開了一名為醉心的酒館,到時候還請我們玉麵公子帶著他的紅顏知己光臨啊!”
於昊這時突然想到什麼道“誒,黃兄你打算考哪裡啊!”
黃巢聽見於昊問話,指著於昊手中的劣質折扇,答道“我自然是要考經閣,你這假文士打算考哪裡啊!”
於昊翻了翻手中折扇,道“這扇子是沒你的好,可是也不能說是假文士吧!好歹我也讀過點書。我也想考經閣,聽說經閣書多,你也知道我來長安是想找故土的,我想那裡應該查得到。”
於昊才說完話,突然有聲音從天上傳來,直入人腦海,此聲音曰“辰時過半,考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