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下人間!
又竄了幾顆樹,於昊落地,喃喃道“此地應是不錯。”
然後就將手中提著的籠子放到地上,打開籠子,對著籠內一直趴著未動的白毛地聽鼠道;“小東西,出來,回家了。”
話音剛落,白毛地聽鼠睜開眼睛,顛簸著小碎步,從籠內爬出,但是它並沒有像其他動物一樣,迅速消失在密林,反而抬起尖腦袋,看著於昊,似乎在思索什麼。
於昊見如此反常的一幕,很是驚奇,蹲下身子問道“小家夥,怎麼,你還想賴著,我可不能陪你。”說著便又站起身,準備躍樹而走。
見於昊要走白毛耗子很是著急,然而此時於昊腰間石牌因為起身晃動閃出,卻讓地聽鼠本來耷拉的耳朵豎起。
小鼠猛的“唧唧”叫喚,然後抬起它的前爪在泥地上摩擦,像是在書寫什麼。
於昊被叫聲吸引,定眼望去,有些意外,心想一隻老鼠莫非還會寫字不成,收起要走的架勢,打算看看這小東西要做什麼,畢竟試煉要持續很多天,這點時間瞧個新鮮也不費事。
隻見地聽鼠小爪在地上摸索一會,竟真出現一個歪歪扭扭的痕跡,字成之時於昊凝神一瞧,僅管那字寫的歪七劣八,可一番辨認下,少年還是認清泥地上寫的是一個手掌大小的“道”字,
於昊心下不解,疑惑問道“你寫這字又有何意,即便你再聰明我也是不可能收你的,你實在是太弱了。”
地聽鼠見於昊不懂他意思,很是焦急,又“唧”的叫喚一聲,閃電般竄到於昊身上,
於昊大驚,忙用手去捉,可這白毛小鼠迅捷如風,他哪裡捉的住,隻能東摸一下,西摸一下,終究在白影閃動間讓小鼠上了腰跨,咬了吊繩,叼了石牌。
少年見石牌被咬,憤怒異常,雙手合攏往腰間一罩,欲擒此鼠,怎料此鼠以成精,見叼住石牌無處可躲,縱身一躍從於昊雙臂間隙穿過,穩穩落到地上。
於昊本要作勢撲上,可見地聽鼠將石牌輕輕放在“道”字旁邊,全身一僵,伸出的手臂慢慢收回,竟愣在原地,但睜大的雙眼,卻展示著少年心中驚濤駭浪。
片刻功夫,於昊回過神來,忙蹲下身子,撿起“道”字旁邊石牌握在手裡,死死盯著小白鼠,道“你是不是見過一個老道士。”
白毛地聽鼠忙點頭,於昊又道“是他讓你來的,為何不早告訴我。”
白毛小鼠豎起身子,用前爪指了指籠子,於昊頓時明白,這小家夥被關在籠裡什麼事都做不了,見它委屈巴巴的神態,不由一陣好笑,伸出食指憐惜的摸摸小鼠腦袋。
於昊邊摸小鼠邊道“小東西,委屈你了,你知道現在老道在哪裡嗎?”
白毛小鼠搖頭表示不知,於昊輕歎,道“哎,行吧,既然老道讓你來找我,你以後便跟我吧。”
小鼠歡快蹦躂,於昊見它快活的很,伸手貼地道“到手上來,我們簽訂契約。”
地聽鼠見狀,竄動著身子跳上於昊手掌,少年起身,將它托在眼前打量一會,道“開始吧!”
紫光閃過,於昊又見地聽鼠身上奇怪紋路,想起昨日喬甜甜說的簽定契約之法,道“蒼天大道,‘倏忽’為證,契約成。”
話音剛落於昊就覺千百鑼鼓在耳邊奏響,宛如天地齊鳴,此時白毛地聽鼠身上奇怪紋路,開始緩緩扭動,到最後竟擴散到於昊手上,然後纏繞著向少年全身蔓延,就像命運的鎖鏈,將一人一獸鎖在一起,永遠掙脫不掉。
沒多久紋路便覆蓋於昊全身,就在這時符紋隱沒,少年眼睛裡的“道”字一閃而過,於昊猛然從一種似夢似幻的感覺中驚醒,迷茫的看向地聽鼠,感覺格外親切。
“老弟。”
腦海驟然回蕩的男童音,讓於昊一怔,他慌張看向四周,促聲道“誰,誰,快出來。”
“傻子,我在你手裡呢!”
於昊一呆,看向手中托著的地聽鼠,不可思議道“你在說話。”
地聽鼠站起身,前爪網胸前一抱,高揚的尖頭輕點,顯的極為傲嬌。
於昊見它這幅模樣,嗬嗬兩聲,直接給了這隻小鼠一記腦瓜崩,打的它是七暈八素,好半天才定下身形。
於昊沒好氣道“還牛逼哄哄的。你現在怎麼能說話。”
小鼠道“因為契約呀,契約能讓被簽訂的人明白靈獸的意思,傻子。”
於昊瞪眼,乘其不備直接抓向那地聽鼠細長耳朵,道“嘿,小東西,翻天了你。”
小鼠慌忙道“彆抓我耳朵,等會我生氣了。”
於昊噗嗤一笑,如提起兔子般將地聽鼠提到與視線齊平處,賤賤的道“喲!您還會生氣,生氣給我看看。”
小鼠在空中胡亂撲騰,可終究無濟於事,最後隻能精疲力儘道“錯了,錯了,你是我大哥,快放我下來。”
於昊見地聽鼠認慫,微笑將它放在肩頭,心下也接受老鼠能說話這件事。
少年沉默感慨片刻,道“你是什麼時候見到老道的,為何會來找我。”
白毛小鼠答道“大概五年前吧!那個時候我懵懵懂懂沒有開靈,吃了一枚紅色果子,然後我就暈了過去,開了靈智,醒來就有一個老頭出現,說自己是什麼道士,又說了一堆緣不緣的東西,我是一句都沒聽懂。”
說道這小鼠竟爬到於昊頭頂,用前爪輕擊於昊的發髻,道“那老頭教會我很多東西後,和我說在何時何地等著千萬不要跑開,見到一個和他紮著一樣頭發,並腰間佩戴土黃色石牌的人就認他為主,說是碰到那人會讓我變得更強,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於昊皺眉將小鼠從頭頂抓下,雙手捧著它道“所以說你就被抓住了,然後看見了我是嗎?”
小鼠點頭,道“就是這樣,我都以為他騙我呢?”
於昊單手將道士發髻撥正,道“你有名字嗎?還是就叫地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