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站門外,正巧碰上了外出喝茶的徐運,
“徐大人,何去啊?”
“對麵街吃茶去。”自打陸離提議隻身入雀鷹寨調查,徐運對她的看法就緩和了許多,說話也不再冷冰冰的,多了幾分人情味,
“徐大人吃好,我有點事找大人,先進去了。”陸離言罷,一撩袍子,抬腳進了驛站。
徐運搖頭歎氣,這姑娘咋就改不掉這些個流氓習氣呢。
陸離進驛站上二樓,看準天字號房,敲了敲房門。
“大人,是我,陸離。”
“進。”
上官飲淩正坐在桌前喝茶看兵書,見陸離到了,也沒什麼反應,陸離也不甚在意,作揖行禮,張開兩手。
“大人,這是我那日自您身上搶來的玉佩,如今完璧歸趙。”
上官飲淩接下玉佩,放至桌邊,倒是不怎麼在意。
“大人,這不是您的心愛之物嗎?”
“我何時說過它是我心愛之物?”上官飲淩抬眸看向陸離,問。
“既不是您心愛之物,為何下官將它偷走您要如此生氣,還差點要了下官的性命?”陸離眨了眨眼,神色裡滿是不解。
“我豈會因一塊玉佩就取人性命?分明是你取了玉佩不算,還將我賣進了南風館!”眼看陸離不承認自個兒做過的事,上官飲淩也有些憤然了,合上書同她爭辯起來。
“並未啊,我是叫了媽媽來,可是我後來又將她打發走了……”二人對視一眼,似乎明了了什麼,紛紛起身出門,趕到了南風館門外。
原本門庭若市的朱紅色雕窗木門此刻緊閉,樓上樓下一片寂靜,門上掛著的紅綢子也消失不見了。
門前還落了些灰塵,看樣子,已經關門有幾日了。
他們兩個朝廷命官,倒不曾想被個青樓媽媽耍得團團轉。
“這媽媽屬實可惡!”陸離一跺腳,怒氣上衝,臉色都紅了。
“罷了,想她早已逃離多日,早已無蹤跡可尋。”上官飲淩折身下台階,走進集市,陸離憤憤跟上。
這媽媽害得她被上官飲淩欺負了這麼長時間,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實在是可恨至極。
二人走在熱鬨的集市上,小販叫賣的聲音不絕於耳,好不熱鬨。還有幾個鋪子的老板認出了陸離,熱絡的問好,直往她手裡塞糕點。
陸離瞟了一眼上官飲淩的神色,忙拒絕了。
這要是被上官飲淩看到了,萬一以為她以官欺民,強買不付銀兩,罪過就大了。
“倒也不必如此拘謹。”上官飲淩看出了她的顧及,彎唇微微一笑,“陸師爺,此遭是我誤會了你,我向你賠不是。”
“哪裡哪裡,是我沒有解釋清楚……”她哪裡敢當他一句錯,不要命了嗎。
“近日特案司人手空缺,不知陸師爺可願陪同我一同互送賑災款至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