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多嬌大人今晚睡書房!
現在看來,眼下不管他們能不能找出凶手,烈陽將軍都是決意要同他們決裂的了。
就怕烈陽將軍不顯山露水,隻在聖上麵前多加為難,逼著聖上懲治他。
上官飲淩微微抿唇。
“大人,要不您先躲避一陣子,烈陽將軍定然不會輕易放棄這個為難您的機會的。”徐運勸道。
“不必,我有辦法讓真凶自己出來認罪。”上官飲淩微微凜眉,把白布蓋好,“你把這兩具屍體藏好,對外宣布,兩個人其中一個隻是重傷昏迷,還沒有徹底咽氣,現在就在特案司的廂房中養傷,由天下第一神醫周正周老爺子為其救治,不日就能夠醒來。”
“是,大人。”徐運眼前一亮,引蛇出洞,請君入甕,這果然是一個好計謀。
“少爺,聖上派人到府中宣召,現在就讓您入宮!”淩霄匆匆趕到,報告了這個消息。
“我知道了。”上官飲淩摘下手套,跟著淩霄,坐馬車進了宮門。
尚書房殿下,烈陽將軍同莫珠公主正站在殿下,上官飲淩行了個禮,聖上正襟危坐,平身之後,他問出了昨夜之事。
“上官飲淩,你可知昨夜發生了兩起命案?”
“回皇上,學生剛從特案司停屍房趕過來,已經查看過屍體。”
“既然如此,你不妨說說,這兩名武夷國學生,都是因何而死?”
“回聖上,一劍割喉,放血而死,不過有一位學生大血管藏得深,並沒有被割破,因此留下一命。”上官飲淩沉穩不亂,回答道。
“哦?竟有此事?那他如今可醒來?”聖上眉微揚,既然有人沒死,那此事就好辦太多了。
“並未,此人雖沒有傷及大血管,卻也失血過多,如今正在特案司的廂房,周正神醫正貼身照顧,也有特案司的人貼身保護,請聖上放心。”
“既如此,朕便寬心了。”聖上微微鬆了一口氣般,原本緊張挺直的後背微微放鬆了下來,“不過人雖沒死,你的嫌疑依舊不可打消,烈陽將軍今日便來上奏,說你殺害了他的愛徒達瓦,如今更是要狠心殺害聞香書院的兩名學生,可有此事?”
“回聖上,學生的清白天地可鑒,達瓦以命抵命,本是理應,至於另外兩位學生,學生絕不會對無辜之人下手,還請聖上讓學生徹查此案,自證清白。”上官飲淩跪下,磕頭行禮。
他一磕頭,看的皇上直打怵,隻得應允了他。
“罷了罷了,朕瞧著此案除了你也無人能查,便交由你徹查,三日之後,抓不到真凶,朕便拿你問罪。”
“謝皇上。”
請完旨,聖上也無暇管他們的個人恩怨,就讓他們都走了,尚書房外,上官飲淩腳步匆匆,莫珠公主急急忙忙的追上他。
“上官飲淩,聞香書院的那兩名學生當真不是你所殺?”
“是與不是,三日後自有分辨。”上官飲淩說完,快步離開了皇宮。
莫珠公主站在原地,微微歎了口氣,同烈陽將軍一道離開了皇宮。
“烈陽將軍,您覺得,聞香書院的兩名學生,會是上官飲淩殺的嗎?”
她雖一直堅信上官飲淩是行得正坐得端的君子秉性,可是事關陸離,那日在特案司的大獄中他嗜血殺戮的樣子她便見識過了,若不是她及時趕到,達瓦的性命就不保了,難保他不會因為陸離重傷未醒,因傷生憤,泄憤殺了那兩名學生。
何況,除了他,誰還能有這樣好的身手?能夠在大街上明晃晃的殺人,並且沒有引起附近任何人的注意。
她實在想不到彆人。
“不是。”烈陽將軍目光深邃,“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君子,不會做這種暗箭傷人之事。”
他在大獄便險些要了達瓦的性命,想必是不畏懼同武夷翻臉的,若是真的泄憤殺人,完全不必費心思等到子時,直接衝到驛站大開殺戒便可,反正武夷國使團中的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相信大梁聖上慧眼識人,不會重用一個對待人命如草芥的殺人犯,此事不會是上官飲淩所為。
可是不管是不是他所為,這個黑鍋都是要扣到他的頭上,不為彆的,就為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同大梁翻臉追責。
大梁或許息事寧人,或許不肯退讓,息事寧人者,會給他們武夷國行更多的便利,不肯退讓者,他們也可正大光明的同他們反目。
不管怎麼樣,此事的發生,對大梁來說,都是一塊燙手山芋,拋不出去,隻能自己硬咽下去。
除非上官飲淩真能找到什麼真凶。
可惜夜黑風高殺人而已,沒有目擊證人,兩個人也都瀕臨死亡,割喉身亡,即使還留著一口氣,也活不過許久,屆時死無對證,撩他上官飲淩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真凶。
至於死去的那兩個學生,夜半喝花酒,敗壞聞香書院的名聲,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將軍,既然您知曉不是上官飲淩所為,方才在殿上,為何還……”
“公主,您要時刻謹記,您是武夷國的公主,如今既然不能將上官飲淩收為己用,就隻能與他為敵,還望公主以國家為重,切莫被兒女情長絆住了腳步。”
莫珠公主微微低下頭,神色有些失落。
最終他們還是站到了對立的位置,成為了敵人。
她一方麵希望他找出幕後凶手,另一方麵又不希望他找出凶手。
此刻她也不知,家國情懷和兒女私情,她應該偏向哪一方。
人生有時就是如此,總是要有各種的選擇讓人為難,痛苦來回,最終卻都是要衷於一個結果。
從皇宮出來,上官飲淩回了特案司,徐運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妥善,隻等他回去,就開始等魚上鉤。
“等歸等,眼下咱們還是要先去一趟素聞樓調查一番。”
畢竟作為一個有嫌疑的人,拚著最後的時間調查真想,也是情理之中。
素聞樓中,正是熱鬨的時候。
姑娘們過了午時便都陸陸續續起床,開始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