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多嬌大人今晚睡書房!
“也什麼也,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可沒有羨慕他們。”段朗心虛的彆過視線,狡辯道。
“段同門,我可沒說你在羨慕他們,這是你不打自招的。”江俁俁捂著嘴偷笑了下,趁著段朗惱羞成怒之前小跑著離開了。
“你這丫頭。”斷了無可奈何的看著江俁俁逃跑的背影乾瞪眼,繼而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羨慕的表情有這麼明顯嗎?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隱忍了。
這一個兩個的身邊都有中意的姑娘,怎麼唯獨他身邊一個溫柔賢淑的姑娘也沒有。
這樣想著斷了,有些頹喪的去了課堂旁邊的小池塘散心,一屁股坐在小池塘的石墩上,拿著旁邊的石子打水漂。
這太學之中也就隻有這小池塘一處還算清淨了。沒有俊男美女的約會,也沒有人打擾他。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池塘邊,看著平靜的水麵。心裡也不會想到自己年快十九尚未娶親之事。
所以說他年紀還不算特彆大,在這都京城中年過二十二尚未娶親的也還有之,可是不知怎麼,每日麵對著這成雙入對的,心裡就莫名的難受了起來。
老天爺快開眼吧,請賜給他一個溫柔賢淑的姑娘。
“你在這裡做什麼?”
老天爺果然靈驗剛說想要一個溫柔賢淑的姑娘,姑娘的聲音就傳進她耳朵裡了。
隻不過這姑娘的聲音好像有些熟悉呀,總感覺以前在哪聽過一樣。
“算啦,你聾啦,本郡主在同你說話呢!”一雙熟悉的手靠近,毫不留情地擰上了段朗的耳朵,他吃痛的睜開眼,絕望的看向自己旁邊的人。
果然在這個世道求神拜佛都是沒有用的。老天才沒有時間聽他們凡人這些沒有意義的許願。
若是許願當真有用的話,老天又怎麼會忍心將溫柔賢淑的漂亮姑娘換成了這個潑辣蠻橫的昭陽郡主。
“郡主安好,郡主可是用過午飯了?郡主若用過午飯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我還沒吃飯呢。”段朗說完起身便要開溜,昭陽郡主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的後衣領,把他拽了回去。
“你先不必吃飯了,坐在此處陪陪本郡主,本郡主近兩日心情有些不太好。”
他是來自學習的,又不是來學著給人當奴才的,她堂堂一個郡主,心情不好找誰陪不好,非要找他陪。
“郡主,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儘情向我宣泄。”段朗認命的坐在石墩上,準備當一個毫無感情的垃圾桶。
反正像朝陽郡主這樣的小姑娘,能讓她心情不好的也便是些新衣服不好看胭脂水粉不夠漂亮一類的瑣事,他便當聽一個蚊子在叫。
“哎。”昭陽郡主坐在段朗旁邊的石墩上,屁股剛一坐下,就長歎了一口氣,“雖說我如今對上官哥哥已經死心了,可是看著他同陸離那丫頭待在一起,心裡仍舊覺得悶悶的是怎麼回事?”
老天爺當真是不公,一個諸事不懂的小丫頭都這麼早就明白了相思未解之苦,怎麼他一個年近十九的男子漢就還沒有體會到這種甜蜜的感覺呢?
“郡主,這你還不懂嗎,你心裡還沒有徹底放下上官師兄。”段朗實在看不過一個小丫頭為情所困,便準備提點她兩句,“無礙,時間總會讓你淡忘一切的,你如今年歲還小,過不了幾個年頭便會遇到一個能夠讓你真心喜歡的真命天子。”
反正人家上官師兄如今已有心屬之人,他同陸離已經私定終身。過不了多久就要成婚了,連聖上都阻止不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她一個小丫頭又能做得了什麼?
“所以說我是很喜歡上官哥哥,可是這段時間我也清楚地看到了上官哥哥和陸離那丫頭二人的情義,我是斷然不會做那斬斷旁人姻緣之人,隻是裝每日渾身乏力,心中憋悶難當,又不知該如何緩解是好。”
在這太學之中,人人都把她當成尊貴的郡主,人人都哄著她順著她,她覺得無趣的很,若是她對旁人說自己心情不好,他們定然又要興師動眾的去請太醫,她不喜歡看太醫,也不喜歡和任何人說自己是因為一個男子而如此難過。
可是不知為什麼,方才到小池塘旁邊,看到段朗坐在這裡,莫名就有些想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他。
“情傷嘛,大抵都是如此的,但是沒有什麼情傷是能夠持續太長時間的。用不了一年半載,你就可以徹底將上官師兄忘乾淨了。”反正感情一事得不到也遲早會忘掉,真正難過和糾結的也不過就是在失去的那一小部分時間而已。
雖說說他孤家寡人一個,連個心儀的姑娘都沒有過,可是這麼多年來,他看身邊人分分合合也數十回了,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有些事情他還是十分有發言權的。
“那你覺得我什麼時候可以忘掉上官哥哥?”昭陽郡主十分好學的問。
“等你喜歡上下一個人的時候。”所謂忘掉一段感情最快的方式就是開始下一段感情。昭陽郡主年歲小心性不定,此時喜歡上官師兄,興許彼時就喜歡上了旁人,慢者一年半載,快者十天半個月,遲早會忘得很乾淨的。
“那你有沒有什麼青年才俊推薦?我想現在就忘掉上官哥哥。”
好家夥,見過心急的,沒見過這麼心急的。
“咱們太學之中的青年才俊就不少啊,除了上官師兄,才學最好樣貌也最為出眾的便是白令鈺白同門了,他怎麼樣?”
“不行。”昭陽郡主皺眉搖頭,“白同門隻知道悶頭苦學太死板,而且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
整個太學之中,對她卑躬屈膝的大有人在,愛答不理的,卻隻有白令鈺一人。
“那趙千力怎麼樣?他這人雖然是憨了些,卻也心無城府,日後若是成婚,待你定是極好的。”
昭陽郡主繼續皺眉搖頭,趙千力那個二世祖,求她喜歡她都不會同意。
“那鄭顧卿如何?此人雖說膽小了些,卻也還算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