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人間!
我從不相信人的本性便是潔白無暇。就像我不相信你作了惡一樣……
苦海中,死海死了。
那名為葬生的所謂“神帝”的身影緩緩消失於苦海之中。
與此同時
邪宗
邪尊殿
李一凡靠在邪尊的寶座之上,正在布置著一些有關東海求法的相關事宜。
陳典上前行禮正在講述著有關的時間問題,距離入秋第一天還有兩天的時間。
“邪尊大人。”龍翔上前一步,問道“您隻帶著扶傷大人,大憨,肆野兩位門主會不會有點少啊。真的不需要我們嗎?”
“不少了。大憨不是還挑了一百弑神苑弟子嗎?”李一凡平淡的道。
“少主。”大憨也跟著上前一步“咱們剛剛對亞天帝國宣戰,如今已經處於戰時,要不……還是周全一點……”大憨的語氣帶著些許的試探。
李一凡輕瞥了大憨一眼,問道“你覺得,我的布置……不周全?”
“屬……屬下不敢……”大憨聽了趕緊回應道。
“肆野,再從魂夢居挑選一百人。銘涵也跟我去。”李一凡無奈道。
肆野和大憨聽了都是大喜。
肆野更是趕緊上前一步道“是!少主。”
墨銘涵也是十分開心的樣子,上前一步“是,老師。”
“陳典。”李一凡叫了一聲。
“邪尊大人。”陳典上前回應道。
“雖然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但還需長生門時刻警惕著。觀察那些人的動向,還有亞天帝國最近的一些舉動。”
陳典朝李一凡微微行禮“是,邪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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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天帝國
天亞契神院
待到一行人來到曾經的母校,天亞契神院已然被亞天帝國的重兵圍住,不許任何人進入。帝國契神團正作為主導帶領重兵進行一些後續事宜的處理。
一個身材麵容姣好的紅發女子,正在幾個帝國契神團成員的簇擁下手中握筆簽著一些相關的什麼文件,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凝重極了。那是一種極力抑製心中痛苦的表情。是一種眸子含住淚,說什麼也不想讓那眸子濕潤的情緒。
墨銘哲看見那紅發女子,不禁輕輕叫了一聲“歌雅姐……”
歌雅聽見聲音回頭看去,見是墨銘哲等一行人,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微笑。把簽好的文件遞給了手下,又吩咐幾句,幾個原本簇擁在身邊的帝國契神團成員紛紛離去。
歌雅緩步走來,對墨銘哲等眾人再度勉強微笑“我聽說……你們去了苦海……這麼快就出來了?提升應該不少吧?”
一行人中最了解歌雅的人莫過於墨銘哲,他知道,歌雅一向很少用問的方式去關心他們的動向。此時說出這些,問出這些完全是因為刻意的掩飾著心中痛苦。
墨銘哲朝天亞契神院中望了望,看著天亞契神院中還沒被完全清理乾淨的血跡,他難以想象當時的畫麵究竟是如何的殘忍和痛苦。舌頭使勁頂了頂上牙膛,似乎是在抑製著什麼感情一般,出了口氣,對歌雅問道“都……死了?”
“無一……生還。”歌雅試圖儘量迅速不加停頓的回答墨銘哲的問話,可心中的痛苦似乎還是阻攔了她的語速。
琴音兒難以置信的望著那曾經的母校“怎麼可能啊……祁蒅校長,納天主任……他們明明都那麼強的!怎麼會說死呢就死呢?!”琴音兒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檢查過了,祁蒅那老頭兒,靜脈嚴重受損,應該是武器斷裂所致。喉嚨……被直接貫穿,致命。納天,身中數刀……”歌雅儘量把語氣放的平淡且理性。
墨銘哲吞咽了一口口水“誰……乾的。”那一個“誰”字在墨銘哲口中不自覺的顫抖了很久才算是被他說出。那說出的一瞬間,仿佛是墨銘哲已經下定了麵對現實的決心。
歌雅抬頭看著墨銘哲,好像是在給墨銘哲以提醒“你們不是應該得到一些消息了?”
歌雅這句話像是已然說明了一切。楚心瀛兀自咬著嘴唇,那被咬住的嘴唇被白皙的牙齒咬得也快顯出些許的白皙之意,楚心瀛緩緩的道“歌雅姐……我們……我們想進去看看,沒關係吧?”
歌雅聽了先是看了一眼楚心瀛,又朝戴沐沐看了一眼似乎已經明白了一行人的用意。點點頭道“我跟你們一起進去。”說罷轉頭走向天亞契神院的大門。
因為有歌雅的帶領,一行人很順利的便進入了天亞契神院。
這麼近距離的看著滿地血汙,幾天前所發生的慘劇,那曾經存於天亞契神院中痛苦的哭喊,曾經灑於天亞契神院中帶著溫度的滾燙熱血,仿佛曆曆在目。
可無論怎樣,無論那畫麵如何被腦補,一行人腦子裡卻死活也無法把李一凡跟這殘酷畫麵真正相配。
眾人都沒了聲音,隻是靜靜的看著此時已經陷入一片死寂的母校。
良久。
“沐沐。”楚心瀛轉頭看向戴沐沐提醒道“開始吧。”
戴沐沐先是兀自點點頭,隨後連身子都跟著顫了顫,仿佛十分害怕一會兒所看到的場景。
緩緩閉眼,再度睜開。
那屬於日月瞳的一紅一藍兩色光芒在戴沐沐的眼眸中散發而出。
幾個人圍在周圍,紛紛朝那光芒看去。
戴沐沐的日月瞳擁有回看並共享某個位置曾經發生事情的能力。此時這能力釋放而出,三天多以前天亞弑神苑所發生的一切儘顯於眾人眼前。
那天。亞天帝國下了很大的雨,傾盆的雨。而天亞契神院中淌出了很多的血,滾燙的血。
隨著幾聲震天的龍鳴,全校的人被突然湧進來的另一群人在短短的,以小時為單位的時間中變成了滿地的屍體。
那真正的場景在戴沐沐的日月瞳中真的開始曆曆在目。
那場景中,有痛苦,有悲傷,有哭喊,有離彆。還有一個他們曾經熟悉的人,帶著一種他們現在陌生的表情,他提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