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罪!
大地
已經沉睡了,除了微風輕輕吹著,除了偶爾還能聽見一兩聲不知從哪兒傳出來的莫名其妙的詭異聲音,冷落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
這也是荒地平民窟一貫的習俗,在荒地人類區域貧民窟生活著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他們祖上或許逃難,或許避難,或許種種原因來到荒地,一代接著一代覺醒血脈,有的習得本事兒到拾荒者聯盟那邊發展,剩下的自然而然就是這些聖光大陸口中的罪人,荒地拾荒者眼中的奴隸。
天黑了,就在家裡,瞎出去亂晃,說不準就來一個鬥士,魔法師就把你給滅了。
這兒殺人隻看心情不負責任……
“風莫測,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苟延殘喘的老東西,在這荒地還能翻了天不成?”
空曠的街道上,借著幽幽的月光,隱約可見幾人模糊的輪廓。和那個躺在地上的黑影。
聲音從對麵那幾個黑影中傳出透露著極度的輕蔑與嘲笑。
“我也不和你廢話,交出你手上的錄音石,我讓你死的痛快點,要不然,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暗中,再次傳來熟悉的聲音,應該是同一個人說的。
“哈哈!想我風莫測在這荒地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來,藏頭露尾,如今落得一個轟轟烈烈的死法兒,豈不快哉?”躺在地上的黑影長笑道。聲音回蕩在街道上久久不能散去。
“是那個老乞丐?”遠處街道一旁的客棧二樓,楊痕夕靠著窗戶看清了這個黑影的真麵目,正是那天下午街上的那個乞丐。
天將黑之時,楊痕夕等人便來到了這平民窟的客棧住了下來,尋思著明天在做打算。
入夜時分楊痕夕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音波正在這街道住宅區蔓延。
這是一種精神秘術,能讓人進去死睡眠,對外界發生的事兒沒有一點兒感知。
好在自己築基後,精神力等各方麵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不然還真會著了道兒。
恐怕下咒術的人也沒料到,這平民窟也有一個精神力無限接近於中級魔法師的存在。
“老頭兒,死到臨頭還嘴硬,想當初你是何其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如今這般模樣,怕是命不久矣了吧。”
黑影中不停傳出聲音,偶爾還伴隨著幾聲附和的笑聲,看來不止一個人。
客棧二樓的楊痕夕靠窗戶旁側耳聽著,暗暗分析道。
這種時候,也隻能低頭仔細聽,不能發出半點兒聲響。
能用出這麼大範圍精神咒術的至少都得是超級魔法師,感知力強的可怕。
再說了就是想看也看不清啊,也就那個老乞丐恰好在楊痕夕所處客棧房間的正下方,透著點兒月光,能看清對方的模樣。
雖說築基後視覺,聽覺這些都會大幅度增強,可高手過招你以為是麵對麵?那都是百米,千米開外,更有強者數萬裡隔空對決。
從這貧民窟街道長度開看,那老頭兒對麵的人至少都是在百米以外。
“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殺死了徐震天,我這流光城城主的位子怕是該坐不安心呢。”
黑暗種又傳出一聲大笑。
聞言老頭兒像是早就知道了對方身份似的,臉色平靜,風燭殘年的模樣躺在那兒,像是看淡了生死,一臉決然。
倒是楊痕夕聽見了倒是臉色一變。
“流光城主?他來這荒地乾什麼?”
“不對,看樣子他是衝著這個乞丐來的,風莫測?姓風?倒是聽說流光城三大家族有一個姓風的家族,可那風家的族長叫風行天,難不成和這個風莫測有什麼關係?”
楊痕夕暗自揣摩著,繼續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且問你,當初是不是你殺了我妻子嫁禍給徐震天?”
老乞丐躺在街上,一動不動,躺在黑暗,仿佛隻剩下了呼吸。
“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不是我殺的又如何,是我殺的你又能怎樣!”
“為何?我徐家在流光城一直恪儘職守,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言出,老者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動容。
“哎!風兄弟,也彆怪我,當初你與那徐震天那可是耀眼如彗星啊,我要是不略施小計,我這城主哪兒能安心啊。”
“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兒上,就讓老哥我殺了你,結束了這一切吧。”
“哈哈,忘了告訴你,你多年身處荒地,不回流光城,你兒子風行天現在對我可是百依百順啊,前幾月還說要認我當乾爹,你說好不好笑。”
隨著聲音傳出來,伴隨著又是一陣嘲笑,聽聲音人還不少……
“樓上那位小兄弟好手段,也真不愧為紫色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