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罪!
眼前就是風沙拾荒團的駐地,楊痕夕沉寂在巨石下,宛如一尊冰冷的石像。
耳邊的風在與;雨,雷,大樹搏鬥著,電閃雷鳴,像是雷要吞了整個世界似的,黑夜下隻剩下他沉重的喘息聲還暗示著楊痕夕還活著。
矮人一族體型矮小,從那些不高的洞窟就能看出來,楊痕夕雖說歲數不大,卻也生的高大,十三四歲差不多一米六,七的個子。
陰陽眼下,看著遠處人來人往的矮人,楊痕夕麵部從容不驚,心裡卻也一點也不平靜,易容術隻強毋庸置疑,可說害怕那也是絕對的,自從那次近乎毀滅的打擊後,楊痕夕已經兩三年沒有這樣衝動過了。
衝動好啊,誰不年少衝動事,可是背負這麼多,又怎敢意氣用事。
嗅著空氣中屬於黑夜和雨水的氣息,楊痕夕漸漸變得興奮了起來,顫抖的身體已分不出是寒冷所致,還是激動,還是害怕或是恐懼。
運轉易容術,感受著麵部五官的變化,楊痕夕站起身來向前方走去,這一步踏出,此生再做少年事,年少輕狂,熱血不減少……
楊痕夕在一塊塊巨石後向前方的風沙拾荒團靠近,速度何止用快來形容。
其實這兩年來,楊痕夕也不是什麼也沒做,就比如現在,他從迷荒洞出來後能準確找到這風沙拾荒團的駐地,就得力於他這兩年來的成果。
或許在荒地內圍有那些什麼先行者在,他就算憑借著那風嘯天的那張荒地地圖也不敢造次,但是就荒地外圍而言,楊痕夕絕對是排在對荒地外圍了如指掌這一批人中的。
難得的森林處,楊痕夕斜靠在樹乾上,冷眼看著底下的三個矮人,兩男一女在草地上做著最原始的行為,那個矮人女子似乎不情願,卻也發出了陣陣像是享受般的叫聲。
楊痕夕沒有運氣附體避雨,來自身體上的冰冷更能讓他保持警惕,片刻,底下的響動結束,楊痕夕麵無表情的發出一聲隻有自己能聽見的冷哼,那是表示不屑的聲音。
陰陽鎖自虛空刺出,寒光刺破了黑夜,伴隨著銳物穿破物體和血液噴灑而出的聲音,底下的兩男一女齊齊倒下,一瞬之間發生的事,它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
陰陽眼下,那兩個矮人男子的臉上帶著事後享受般的愉悅,至於那個矮人女子,不甘,帶著點不甘,或許還有點看不起……
楊痕夕依舊在樹乾上冷眼看著底下的三具屍體自言自語道“讓你們事後上路,已是我對你們最大的仁慈。”隨後消失在黑夜中,底下那貫穿三人胸口的陰陽鎖也隨著消失不見。
“命?這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罷了,我的也不例外。”
據楊痕夕觀察,這風沙拾荒團的成員大多數都是矮人,矮人一族在聖光大陸上也是為數不多的與人類外貌相似的種族,除去身高外與人類外貌無二樣,本來楊痕夕就害怕自己的體型相比矮人一族而言相對較大,潛入拾荒者聯盟被發現的風險較大,現在好了,就在剛才他易容起身前往風沙拾荒團的時候突然又有了一個新想法。
要乾,就要乾大點“慢慢殺,我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楊痕夕化身為鬼魅,樹乾上,沙石上,甚至是惡臭得泥潭中,都是楊痕夕的獵殺地點,無論老少,不論男女,儘殺之。
這十多天來,楊痕夕自己也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我是懦弱嗎?”
一處窪地,再掐斷老人的脖子後沉默的呢喃著自言自語。楊痕夕低頭看著自己腳底下的一灘爛肉,那是剛剛踩死的仍處繈褓中的矮人嬰兒,看著周圍背染成黃色得積水,暗示著她腳底下的這個矮人嬰兒是稀有的黃色血脈。
“我是懦弱了嗎?懦弱到隻能弑殺這些實力低下,身份卑微的矮人”
“我再害怕嗎?身體居然不受控製的顫抖。”
雨小了很多,視線逐漸變的清晰起來,楊痕夕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須離開,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夾雜著的是血的味道。
“我懦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