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罪!
一路向拾荒者聯盟,陳蛋一行人的速度很慢卻也看到了拾荒者聯盟那高大的城牆。
陳蛋自被梁小虎警告過後,這一路下來到也壓製住了胸口裡的那團yu火。
梁小虎這個白銀巔峰鬥士是他的隊長,事實上當他們回到風沙拾荒者看見那血流滿地的一幕也是極度震驚,尤其是陳蛋,久久無法緩過神來。隨後在梁小虎的指示下抓捕了暈倒在風沙拾荒團入口處的緹娜。
接下來要去乾什麼陳蛋也能想到,無非就是把緹娜賣了然後散夥,陳蛋猜測,若不是梁小虎沒有去過拾荒者聯盟,而陳蛋自己因為經常往藥師協會跑的原因對拾荒者聯盟比較熟悉,他自己早帶著緹娜一個去了,路上另一個黑鐵級的矮人無緣無故的死亡,也證實了陳蛋的猜測,這世界上誰會分享出原本自己唾手可得的東西。
陳蛋本身對梁小虎是有很大怨恨的,他還記得上次在得知自己在人類平民窟的老奶去世後想回去操勞後事,梁小虎的百般刁難,最後他自己到現在也沒得到機會回家。
曾經認為不可平庸一身而毅然走出平民窟,走出那個雖然貧窮落後卻也算是溫柔鄉的家,可出來後才知道,原來一開始上天就已經給他貼上了弱者的標簽,給他帶上了橙色的枷鎖,本以為可以搭上風沙拾荒團團長福克西,可就現在看來,此後還是回平民窟吧。
這個機械的世界已經規劃好了哪些能在當中正常運轉,很顯然,他不是。雖說山的那麵還是山,人生就是這樣顛蕩,可他就連攀上一座山的資格也沒有,注定平淡一身,橙色能達到的高度,或許就連山腰也是他自己遙不可及的吧。
緹娜自先前絕望的閉上眼後就仿佛死屍一樣躺在囚車中,任憑路途如何顛簸也無動於衷,她應該是在享受這最後的寧靜和護住心中那盞燈的最後明光。
梁小虎看著她越是這樣如待宰的羔羊,越是難以控製身體的獸性,狠狠的晃了晃腦袋後回過頭乾脆和陳蛋交談起來。
“喂,你說這娘們兒大概能賣多少錢”
聞言,行走中的陳蛋又回頭看了看牢籠裡那個身材豐滿卻又曉得孱弱的身軀,喉結上下動了動,轉頭回來看著路回答道“像大小姐,哦不,
像她這種姿色又是未經人事的話,應該不會很便宜,又加上他還是福克西之女,也算是一個名頭,價錢應該會很不錯。”
梁小虎聽後手掌在鐵皮馬的馬背上摩挲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才惡狠狠的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道“老子忍了這麼久,要是到地方不能有一個好價錢,老子就把她就地正法,草!”
陳蛋也是無可奈何的低頭不語,公平是一種很奢侈的事兒,故而卑微的自己顯得十分廉價。
拾荒者聯盟城門口,陳蛋停下了腳步看著鐵皮馬上的梁小虎開口道“梁大哥,從這兒進去一直往東會有一家怡紅院,那是拾荒者聯盟最大的煙火之地,那兒肯定會賣出一個你想要的價錢。
小弟這些年在梁大哥您麵前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如今小弟隻想回家給去世的老奶補個孝道,還望梁大哥成全”
陳蛋說完低著頭,手心裡額頭上全是冷汗,連大氣也不敢喘靜等梁小虎下文。
對此梁小虎也沒做過多的表示,“聰明的人往往死的快,但有時後卻也能找到苟活得機會。”留下一句話後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駕著鐵皮馬拉著囚車就往拾荒者聯盟陳蛋說的地方去。
其實陳蛋想的什麼他很清楚,若是此時他不離去,等到地方了他也會離去,那種他迫不得已也沒得選的一去就回不來的離去。
拾荒者聯盟內,像梁小虎這樣駕著囚車關著東西的行頭很常見,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似的,緹娜將眼睛眯了個縫,看見了以前熟悉的場景,形形色色的類人生物熙熙攘攘勾肩搭背,卻又仿佛很陌生。
不經意間映入眼簾的是那張懸賞告示,隨後鋪天蓋地的也是那張懸賞告示,緹娜很想湊近看清楚那張臉,那張不知為什麼也不知道何時就進入自己心田的臉,又閉上了眼睛,留下了兩行清淚。
“願我在接下來的齷齪中,還能仍存屬於你的那一點清明。”
拾荒者聯盟處處都能用熱鬨來形容,這荒地外圍的皇城近幾年來也成為了荒地的代表性建築,但凡拾荒者聯盟出了一星半點波瀾,都能弄的人儘皆知,這一路來,傳入梁小虎耳朵裡最多的三個字就是楊痕夕。
起初他還以為是怎樣一個不得了的存在才能這麼人儘皆知,可當他看到了那鋪天蓋地滿是的懸賞告示後。他才明白了這楊痕夕是個怎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