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罪!
其實在荒地外圍,每一個種族的的領地範圍內都有屬於自己的平民窟,而無論在哪兒,貧民窟都是荒地外圍的一股清流,至少楊痕夕是這樣認為的,平民窟從來都是麻木,格式化,以及平靜的代言詞。
在這裡,天黑不出門,天亮等天黑,這就是一潭死水,但是楊痕夕偏偏想在這裡給它翻起波浪。
廢墟處,楊痕夕沒動,徐明月也沒動,陳蛋不敢動,肖日天動不了。
四周密密麻麻的聲音不亞於一次交響樂,隻是楊痕夕很討厭罷了,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沒改變。
楊痕夕踩著徐明月,身體扭去扭來的卻怎麼也總感覺很煩躁,皺了皺眉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誰聽“這夏季來了,天氣熱了,脾氣也就燥了,就算有空調也擋不住,我說的。
你們誰他麼給我降降溫,聽說屍體是冰冷的……”
四周太安靜了,楊痕夕說的是少了那屬於驚恐加害怕的尖叫聲。
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被陰陽鎖捆綁在半空的肖日天突然大吼起來,撕心竭力,痛徹心扉。
那纏繞在他身上的鎖鏈此刻就像是帶倒刺一樣在肖日天身上來回交錯著,屬於楊痕夕這個勝利者的哀嚎,屬於肖日天那個絕望者的哀嚎回蕩在楊痕夕耳邊,隻感覺,這交響樂終於是不那麼不堪入耳了。
“徐小姐也彆想這兒想那兒了,你不正找我的嗎?把頭轉過來看看我可好呀?”楊痕夕很打趣的說道。
其實憎恨的表現也不一定是連說話都要吼出來,也可以像是在開玩笑一般,笑裡藏刀什麼的楊痕夕最喜歡也是最擅長的。
瞧著腳底下的徐明月仍像一具死屍一樣毫無動靜,楊痕夕又張了張口道“你說這人的頭顱啊,就是特彆奇怪,自己轉動就沒事兒,為什麼彆人幫她扭轉人就會死呢?
你說這是為什麼啊,徐小姐。”
楊痕夕的語氣依舊帶著打趣的味道,隻是如果此刻徐明月轉過頭來就會發現楊痕夕那冰冷到極致的眼神,這眼神的溫度都無法用攝氏度來計算,仿佛此刻的月光也黯然失色。
“你太吵了,影響到了我說話。”楊痕夕伸出手在背後打了一個響指,
音落。
如蟒蛇纏繞一樣一圈圈縮緊的陰陽鎖停止了在肖日天身體上的死亡式摩擦
聽著肖日天絲毫不減少反而略有所增加的分貝,楊痕夕話也沒說反手就又是一巴掌,屬於肖日天絕望的背景音樂戛然停止,他又昏了過去,嘴角的一絲笑意讓楊痕夕瞪大了眼睛。
呢喃道“感情還挺幸福啊,感覺。是不是?我他麼這個暴脾氣!”
楊痕夕先前打響指背在身後的右手攤開手掌往上舉,握住了陰陽鎖在半空中太極圖裡的另一端,抖了抖右肩然後弓步彎腰左右來回揮動,陰陽鎖上另一端被捆綁著的肖日天就是流星錘的錘頭被楊痕夕揮舞著左右砸在沙地上,塵土飛揚。
雖說楊痕夕有留手好不讓他死掉,但是他可以保證每一次絕對都是肖日天那副猥瑣的麵孔先著地。
按照楊痕夕的說法就是你爹媽沒生好,我就給你整整容。
今晚上楊痕夕說的臟字很多,其實他也不願意這樣口吐芬芳,隻是這樣“他媽的”真的爽。
決定不去管那麼多了,反正這個世界的也聽不懂,我要是給你來一句“操你媽”告訴你我可以給你媽媽帶來快樂,可能你還會向我拱手道謝呢。
似乎是累了,但可能性不大,應該是覺得無聊了,往後隨手一仍,陰陽鎖又懸浮在半空中將血肉模糊的肖日天托在空中,如烤肉一樣向下滴著讓楊痕動夕嘴饞的血滴。
動了動喉嚨咽了咽口水,楊痕夕摩挲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應該沒死吧,好歹大小也是一個白銀鬥士,就算是花架子也不至於連我這麼點關愛都受不了就幸福的去世啊。”其實楊痕夕就是說著玩兒的,能輕而易舉的讓他死去,就能輕而易舉的讓他想死也死不了。
更何況,那還在那兒用四川話來講叫“板命”呢。
隻是他這說著玩兒的話語在肖日天的耳朵裡和惡魔沒兩樣兒。
現在這裡就是楊痕夕說的算,他也不慌,一切按步驟慢條斯理的來,滿清十大酷刑還沒上呢,怎麼能這麼輕易結束,好不容易逮到的這個機會也不可能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