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罪!
“入我道教派否?”郝美麗麵前,楊痕夕帶著楊老實的麵孔操著楊老實的口音,臉上帶著隨意,語氣也十分輕蔑,但就是這麼一句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落在郝美麗的耳中如同一聲雷響炸起驚濤駭浪,容不得她馬虎。
她的心臟在劇烈跳動,她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過這種緊張且興奮的感覺了,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未來。
凝固的血液終如流水結冰,在融化卻是趕不上再次凝固的速度,深知自己已經逃不過被提線支配的結果,屬於自己身上背負的,如山,重量卻重於其千萬倍有於的壓力。
這份未來已經將她壓垮,如今在這罪惡的邊陲之地死抗,放不下卻也抗不起,身體裡那份最後的倔強是她留給那群十個孩童最後的保護,就像剛才眼前這個青年說的一樣。
永生之下皆為短暫,這短短一生我們終將離去,你不妨大膽些,賭一次,輸的瀟灑,贏的痛快。
單膝於地,握拳橫手於胸前,是突然被從記憶中喚起,這是郝家最崇高的禮儀,“郝家第三十代長女郝美麗代表郝家僅剩小生十個參見掌門。”
聞言,楊痕夕說不出來很開心,但也是帶著些許高興的情緒道“起身”
落下兩個字,楊痕夕邁步向前原路返回,聞聲而起的郝美麗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隨著步子一身肥肉一顫一顫的。
這一來一回不過半天時間,這身份的轉變可不是一星半點,這次是楊痕夕在前是老大,郝美麗在後如小弟。
先前聽郝美麗不知道為什麼的吐露心聲楊痕夕就大概明白了一些情況。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郝美麗也是一個有過經曆的女人,這種人要麼登臨王座,要麼跌落於深淵,很顯然郝美麗就屬於後一種,如今在這雷火拾荒團裡守護著她最後的倔強。
她的這種作為確實是裙帶關係不假,就算沒有發現了這件有趣的事,楊痕夕也不會說還會真會像高層下基層一樣把她們一個個當蛀蟲給清理了,他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管那麼多乾嘛。
再者,就如同郝美麗所說,這裙帶關係哪兒哪兒不是,那些吊著半條命半死不活混吃等死的老頭子也是靠著或許一點點的關係就死皮賴臉的謀到了這麼一處可以舒坦活下去的職位。
隻是這群被上麵散布下來的蛀蟲,啃食著資源浪費著名額禍害著如同郝美麗這種心不甘的人。
到這處空地不長點的距離,楊痕夕走的很慢,甚至還有些許打轉轉的成分在裡麵,郝美麗在給她說著一些事情,楊痕夕也在詢問著自己感興趣的。
“你是說,你們郝家以前也是從聖光大陸來的?可為什麼如今又隻剩下你們這幾個。”
楊痕夕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剛才和她的對話中,他得到了一個尤其有趣的信息,故而才會在如此的情況下動用修為就是為了牢牢的唬住她。
如他所說,他們郝家有一個巨大的特點,隻要是郝家的每個人都是黃色血脈,這不可謂不是駭人聽聞,要出現她們郝家這種全員黃色的情況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血脈遺傳。
聖光大陸自有資料記載以來,人族血脈不可遺傳隻能看上天心情隨機出現這幾乎是人儘皆知的事情,要真如郝美麗所說,那她郝家如今的地位隻能是在這個世界的金字塔頂端,就像是前世擁有一項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技術一樣,其含金量可想而知,不可能是如今的枯油殘燈隨時可滅。
應該是被楊痕夕提及,記憶深處的東西被喚起,郝美麗明顯的頓了頓後才道出了原因。
“聽父親講,我們祖上曾在聖朝裡位居高官,據說是在一個尤其受皇帝看重名叫方士的組織裡位高權重。”
“方士?”
楊痕夕出言打斷了她,“方士”這個詞語楊痕夕雖然了解過,但是這次是真的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而且是在荒地上。
“你……哦,掌門知道方士?”對於楊痕夕突然帶著疑惑語氣的打斷,郝美麗也很莫名其妙的反問了一句。
“以前在聖光大陸聽說過,也做過一定的了解,但是了解得不多,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
楊痕夕說完伸出手掌背對著她揮了揮手“沒事兒你繼續說。”
繼續聽著郝美麗說的話,心裡若有所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隻聽父親提到過,那天晚上,來了很多人,我一個也不認識,父親也不認識,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打了起來,父親拚死護送我和那幾個堂弟妹衝了出來。”
“全族五百多人一夜之間全死了,就隻剩下我們幾個逃了出來,仍然受到追殺,我……我也在逃至荒地的途中,斷送了父親對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