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班受到表揚的次數越來越多,隔壁的級部主任進來的時候也會露出他少有的笑臉來。
五樓上所有的老師們對於這群曾經混沌過的孩子們重新燃起希望,英語老師笑得越來越多,數學老師也願意多在這個教室裡待上一會兒,多講一種解題方法。
所有人,都處在這樣的變化之中,卻很少有人留意這樣的變化。
但是這群人,依然調皮,依然跳脫,依然是整個樓上最鬨的班。
卻再也不是成績最差的那個。
漸漸地,所有人也都發現,班主任並不像開學時聽說的那般凶惡,他可愛,可敬,可親。
他會統計全班所有人的生日,會在他們生日當晚,組織全班集體過生日,會讓組長給他們準備PPT,讓他的朋友們給他寫上想說的話和祝福,全班一起給他唱生日歌。
那時候,他會靜悄悄地站在後門,看著這些人歡笑,鬨騰。
第一個過生日的那個男孩子,收到了他親手在校園裡摘下來的兩個石榴。
沒有蛋糕,沒有蠟燭,可是一樣快樂,一樣感動。
上課的時候他有時會腿疼。
但他,很少坐在講台上講課。那天疼得兩手撐在一個女孩子的課桌上不敢動,女孩兒站起來要把座位給他,他卻不要。
他說,這是對講台的尊重,對同學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他沒有像其他語文老師一樣的優雅文藝,卻帶著他獨有的風趣。
或許那是生活和閱曆留給他的最為獨特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