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的大多數領導都對許修文這位酒廠新老板很佩服。
在他們眼裡,這個年輕人不一般,有大魄力。
換成他們,就算知道有陳年酒窖,誰又能真的敢買下酒廠呢?
就算買了,誰又有把握,有能力保證讓酒廠起死回生呢?
很快,光明酒廠開始了第二個動靜開始了。
光明酒廠開始招人了!
這段時間,光明市乃至琅琊市,你如果不知道光明酒廠,那你就絕對out了。
光明酒廠的新酒和百年酒窖,以及新老板和廠長女兒的愛恨情仇是許多琅琊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很多人都暗暗關注著酒廠。
現在酒廠一招人,頓時激起了巨浪。
不止是光明市原先被辭退的老員工,琅琊市區,以及其他縣級市的年輕人,都潮湧一般彙聚而來。
然而在光明酒廠招人的熱鬨關頭。
許修文卻悄悄開車從後門離開了酒廠。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琅琊市的家。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寧婉秋終於還是知道並且看到了許修文拍攝的專題節目。
許修文開著車。
想到剛才電話裡寧婉秋平靜的聲音,他下意識抖了一下。
他從小到大最怕的不是寧婉秋發火的時候,最怕的是她發火前夕。
烏雲密布,風雨欲來。
誰也不知道究竟是綿綿細雨,還是瓢潑大雨,又或是雷陣雨。
未知才最令人擔心。
今天的天氣也仿佛預見著現實。
天色一片昏暗,烏雲滿天。
雨水淅淅瀝瀝的從天上落下,滴落在車前窗玻璃上。
緊接著一聲驚雷,雨聲迅速細密起來。
雨越下越大。
許修文撥動雨刮器。
雨刮器不斷的刮動,將前玻璃上的雨水掃除。
駛到市區。
許修文等紅燈,將車子停下來。
他望著窗外狂躁的雨水,掉落在地麵上濺起無數的漣漪。
路邊的行人的身影有些模糊。
他們往來匆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
這天氣,許修文很不喜歡。
終於綠燈亮了。
許修文發動車子,穿過路口,朝下一條路口駛去。
開車到達自家小區。
許修文熄火停車。
他打開車門,迅速關門,然後衝到樓道裡。
即便這樣,身上還是被雨淋濕了部分。
來到家門口,許修文取出鑰匙開門。
“哢嚓”
一聲脆響。
許修文打開門,對著空氣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許修文剛關上門,一轉身便聽到客廳裡傳來的談話聲。
許修文走到客廳,驟然看見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三個女人。
寧婉秋、張若淑和顧盼娣。
許修文很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張姨、顧姨,晚上好。”
張若淑和顧盼娣看到許修文後,都是眼前一亮。
兩人看著許修文,臉上滿是笑容,眼中也儘是欣賞之色。
反倒是一旁的寧婉秋,麵色不太好看。
許修文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寧婉秋看了他一眼,眼神有幾分淩厲。
看的許修文心裡咯噔一下。
好在這時候,張若淑率先道:“小許你回來了。”
顧盼娣也對許修文點了點頭。
許修文見狀,試探性的問道:“媽,伱要是沒事,我就先回房間了?”
他說完,剛要轉身回房間。
寧婉秋冷冷的說道:“站住!我允許你回房間了麼?”
許修文隻好停下來。
他轉身看著寧婉秋,訕訕一笑道:“怎麼了媽?誰惹你生氣了麼?”
寧婉秋冷哼一聲,“裝,你繼續裝!”
許修文問道:“媽,我沒裝啊,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的,你就告訴我,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哪裡做錯了呢。”
寧婉秋沒有再繞彎子,直接問道:“光明酒廠是不是被你買下來了?”
許修文注意到寧婉秋的眼神非常認真。
他還注意到旁邊的張姨和顧姨也都睜大了眼睛,關心的看著他。
許修文其實猜到寧婉秋肯定是因為光明酒廠的事才叫他回來。
畢竟酒廠的廣告都在本地電視台狂轟亂炸了好多天了。
就算寧婉秋不看電視,她的朋友同事總要看見的。
許修文也沒打算繼續瞞著寧婉秋,果斷承認了:“是我買下了酒廠。”
寧婉秋神色一緊,忍不住問道:“你買酒廠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都不和我說一聲。我聽說酒廠賣了8000萬,你哪來的錢買酒廠?”
許修文立刻解釋道:“媽,你先彆急,你聽我解釋。我不和你說是不想你擔心,你放心我有把握的,而且8000萬也不是一次性支付,一共分五年支付。”
寧婉秋道:“不想我操心,你現在欠了幾千萬的款,你叫我怎麼不擔心。幾千萬,就是砸鍋賣鐵也換不清。”
寧婉秋又氣又擔心。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打過許修文了。
這次真把她氣死了。
她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陽台,拿起了撐衣架,鐵青著臉走回來,一副要打許修文的態度。
許修文看到寧婉秋突然拿起撐衣架,也真的嚇了一跳。
他都好多年沒挨過寧婉秋的打了,沒想到都幾十歲的人重生了,還有一天要挨打。
這說出去都沒人信。
但許修文也不敢躲或者反抗。
寧婉秋的性格,他還是很了解的。
如果躲或者反抗,估計能把寧婉秋氣死。
許修文也知道自己買下酒廠,負債幾千萬這件事,一般人很難理解。
所以看到寧婉秋生氣了,他也沒有想過要躲閃。
他站在原地準備挨打。
幸好張姨和顧姨沒有看戲。
張若淑和顧盼娣立刻站起來,一左一右抱住了寧婉秋的手臂。
張若淑道:“婉秋,孩子都大了,你怎麼還打人啊。”
顧盼娣道:“是啊,婉秋,你還是老師呢,不能使用暴力啊。孩子有什麼錯,好好溝通不就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