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詩詩笑了。
她衝著妹妹招了招手,“水水,你怎麼躲起來了,趕緊過來給你姐夫看看。”
安水水是和母親一起在門口等姐姐和姐夫回來的。
但是在姐夫露麵的那一刻。
她忽然有些緊張。
於是就躲到了嬸子身後,悄悄的觀察姐夫。
姐姐口中的姐夫簡直是完美無缺的男人。
但真實情況是怎麼樣。
她還要自己觀察。
安水水觀察了半天。
姐夫有錢,她是看出來了。
除此之外。
她隻看出來姐夫很帥。
姐夫比她在學校見過的任何一個男孩子都要帥氣。
他的個子高高大大,和平時認識的那些一米七出頭的男生完全不同。
就說此刻吧。
姐夫站在人群裡。
哪怕不看長相,也十分突出。
因為周圍的鄰居都比他矮好多。
除了個子和長相。
姐夫的笑容也好溫暖。
一看就知道姐夫是很溫柔,很好說話的人。
她還猶豫著要不要和姐夫打招呼。
這時候姐姐就看到自己,然後讓她彆躲了。
安水水緩緩的從鄰居嬸子身後走出來。
她走到安詩詩麵前,因為不好意思,所以低著頭,輕聲道:“姐姐~”
“彆光和我打招呼,還有你姐夫呢。”
安水水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許修文。
又羞澀的低下頭,“姐夫好。”
許修文此刻也看清了安水水的樣子。
他此刻有點懵逼。
安詩詩已經在他麵前誇過很多次安水水好看。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安水水的顏值。
這哪是好看啊!
太好看了。
姐妹倆長得很像。
這也很正常。
畢竟是一個母親生的。
但是與其說安水水是安詩詩的翻版。
不如說安水水是安詩詩的升級版。
安水水的眉毛和安母一樣,是柳葉眉。
臉型則偏向於瓜子臉。
一雙大眼睛、長睫毛。
黑黝黝的眼睛裡,淡淡的,有些迷蒙,仿佛藏著一汪秋水。
給人一種清純又楚楚可憐的感覺。
更讓人忍不住的生出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她的嘴唇小巧玲瓏,微微抿著。
紅潤鮮豔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下。
她的五官每一個單獨拎出來。
和姐姐安詩詩很像。
但是拚在一起後,怪事就發生了。
就是讓人覺得比安詩詩還要好看。
就像升級版一樣。
“姐夫?”
“老公,水水和伱打招呼呢。”
安詩詩見許修文沒有反應,隱晦的用手肘頂了頂許修文。
許修文這才反應過來。
他露出笑容,“你好,水水,詩詩平時可沒少在我麵誇你,說你學習好,長得漂亮,還很懂事。終於見到你了。”
安水水被許修文說的有些難為情。
她忍著羞澀問:“姐姐真的這樣誇我麼?”
“是啊。”
“姐姐~”安水水聞言更不好意思了。
她直接躲到了安詩詩身後。
可又架不住好奇,探出腦袋,偷偷看著許修文。
許修文是越看安水水越是喜歡。
這小妮子可太水靈了。
但他也知道對方是未來小姨子。
一直盯著看不合適。
而且還有這麼多人在呢。
許修文隻好移開了視線。
但他能感覺到安水水一直在盯著自己呢。
柳若突然說道:“好了,趕緊進屋說話吧,彆站在外麵了。詩詩你也真是的,你們回來也不提前告訴我,家裡也沒怎麼收拾,許——”
“柳阿姨,你叫我小許就好了。”
“好,小許你可千萬彆嫌棄啊。”
“不會不會,家裡亂一點很溫馨啊。”許修文笑著道。
安詩詩家的主屋是那種土房。
房子不算很大,地方到處都放著剛才從車上拿下來的東西。
連站腳的地方都不多。
所以大夥不得不轉移到院子裡。
安詩詩的家的院子不算很大,裡麵養著雞,院子角落裡還種著一棵石榴樹。
跟隨許修文進入安家的人很多。
安母也就是柳若,給許修文挨個的介紹這些親戚朋友。
許修文挨個叫了一圈,倒是把每個人都記住了。
許修文抽空回到車上。
拿來一條中華煙和一盒巧克力。
回到院子裡。
他直接開始散煙。
他出手很豪氣。
隻要是個成年帶把子的。
他出手就是一包。
不管年紀大或者老。
至於沒成年的,每個人發幾塊巧克力。
安詩詩的大舅也來了。
許修文不僅遞了一包煙過去,還親手拆了一包,然後遞了一隻煙過去。
安詩詩的大舅接過香煙,點上火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安母看到許修文在散煙,並沒有阻止。
她悄悄的把安詩詩拉到一旁問:“那煙多少錢,看著好像不便宜。”
安詩詩回答道:“媽,這是中華煙,一盒要45塊錢呢。”
柳若聽到45這個數字,驚了一下。
“你不是騙我的吧?”
安詩詩哭笑不得。
她和許修文在一起時間久了。
雖然許修文沒有再給她錢,但是之前給的錢還有很多。
她平時和蕭幼然、程璐以及宋思雨在一起。
她們三個的消費水平絕對在大學生的平均線以上。
受到她們三個加上許修文影響。
她的生活水平不自覺的就提高了。
眼界也跟著提升了很多。
就像此刻。
她雖然也知道45一包的煙不便宜,但是沒太在意。
柳若就不一樣了。
知道一包煙45後。
看到許修文散了那麼多煙出去。
她非常心疼。
他們這個村子比較窮,很多人平時都舍不得買煙,更買不起好煙。
大多數人平時隻買的起幾毛錢的土煙。
即便是村子最有錢的村長家辦事。
也隻是給親戚抽雙喜。
兩三塊錢一包。
許修文這一出手就如此闊綽。
不免讓柳若有些心疼。
不過許修文除了她未來女婿這層身份。
更是一個男人。
男人辦事。
她作為女人是沒資格插手的。
哪怕她是許修文未來丈母娘。
柳若隻好將心思藏在心裡,打算沒人的時候叮囑女兒。
讓女兒去提醒女婿。
不過不插手,不代表不吱聲。
柳若突然對自己的哥哥說道:“大哥,你知道小許給你的這包煙多少錢麼?”
安詩詩的的大舅隻抽上一口煙,立刻知道這煙不是便宜貨。
下意識問:“多少錢?”
柳若高聲道:“一包煙45!”
聽到45這個數字。
周圍的人全都吸了口涼氣。
有些個本來打算拆煙的漢子都舍不得拆了,想著留到以後辦事再拿給彆人抽,更有麵子,又或者轉手賣掉。
這一幕和在唐薇薇家裡簡直如出一轍。
許修文並沒有笑話這些漢子。
他乾脆拆了兩包煙,然後一隻一隻的散。
但依然有些漢子舍不得抽這麼好的煙。
安詩詩的大舅走到柳若身邊,小聲的打聽著許修文的家庭背景。
柳若卻沒有告訴他。
因為她也說不清楚。
許修文散完煙後陪著親戚朋友們抽煙聊天。
他一向不抽煙的。
但此刻也入鄉隨俗。
安家姐妹站在一起。
安水水站在姐姐身後。
她抱著姐姐的纖腰,探出腦袋。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看著姐夫。
她發現每個人和姐夫說話,都非常的客氣。
而姐夫也沒有驕傲自大不尊重人。
她認識村長女兒一家人。
村長女兒的男人每次在村裡露麵都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
好像誰都不配他正眼瞧上一眼似的。
姐夫就不會。
他和每個人說話都好親切啊,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看著很溫暖。
而且好多親戚朋友,連她都不是很熟。
平時也就喊一聲,根本不知道和他們能說什麼。
可是姐夫明明是第一次見這些人。
他卻能和每個人聊得很熱鬨。
看著姐夫在大人中間遊刃有餘的樣子。
她眼裡閃過一絲欽佩。
安詩詩並不知道妹妹的心思。
她也一直留意著許修文。
雖然許修文表麵上遊刃有餘,但是他偶爾不經意的打哈欠的舉動。
還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安詩詩趕忙說道:“大舅,許修文他開了一上午車子了,你讓他休息一會兒吧,先彆聊了。”
“好好好,那小許你先去休息吧。”
許修文困,但也不困。
其實可以再堅持一會。
但安詩詩都幫他說話了。
他也沒有必要強撐。
和親戚們說了一下。
然後就跟著安詩詩去了她的房間。
安詩詩的房間和安水水的房間是同一間屋。
許修文進來後就發現裡麵有兩張床。
“這兩張哪張床是你的啊?”
“外麵這張。你先睡吧,等到吃飯的時候我喊你。”安詩詩道。
“好。”
許修文聽後,直接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他除了早上睡了一會兒,剩下時間都在開車。
開了幾個小時。
確實精神有些疲憊。
許修文上床後,閉上眼開始睡覺。
安詩詩坐在床邊看著許修文。
眼中滿是愛意。
從母親還有親戚們的表情。
她看出來大家都對許修文很滿意。
這讓她非常的驕傲。
她安詩詩選中的男人就是如此優秀。
“姐姐~”
安詩詩突然聽到了一聲小聲的呼喚。
一轉頭看見安水水趴在門口喊她。
安詩詩起身走過去,一邊將門帶上,一邊問:“什麼事麼?”
安水水問“姐夫睡了麼?“
“嗯。”
“哦。”安水水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安詩詩突然牽起安水水的小手,走到門口。
“水水,你念叨了這麼久,總算看到你姐夫了,怎麼樣,姐姐的眼光沒讓你失望吧?”
安水水沒說話。
安詩詩頓時誤會她不滿意。
她忍不住問道:“不會吧,你姐夫這麼優秀,你還看不上啊?”
安水水連忙擺手,“不是這樣的姐姐。”
“那你什麼意思?”
安水水看到旁邊有人,於是湊到姐姐耳邊道:“姐,我就是想不通,姐夫這麼優秀,為什麼會看上你呀?”
安水水說完就笑著跑開了。
安詩詩這才發現自己上了妹妹的當。
她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她,於是也笑著追了上去。
許修文的車子就停在大門外麵。
安水水圍著車子轉,不讓姐姐抓到。
安詩詩則努力想要抓到妹妹。
這時安詩詩突然假裝扭到了腳,慘叫一聲:“哎呦。”
等到安水水擔心的靠近時。
她突然跳起來,抓住妹妹,然後開始撓安水水癢癢。
安水水一個勁的求饒。
安詩詩記仇,不肯放過她。
還是柳若出來才叫停了姐妹倆的嬉鬨。
柳若站在大門口說道:“好了,彆鬨了,彆把車子再碰壞了。”
姐妹倆聽到母親的聲音停了下來。
安水水跑到母親身邊撒嬌道:“媽,姐姐欺負人。”
柳若沒理她。
柳若看向大女兒,問道:“小許他睡覺了?”
“嗯。”安詩詩點點頭。
“那就讓他睡吧。你說你也真是的,坐車回來多好,非要開車回來。這個主意肯定是你提的吧。”
安詩詩沒有否認,隻是笑了一下。
柳若的目光轉移到門口的車子上。
她忍不住問道:“這車子多少錢啊?”
安詩詩半是炫耀,半是驕傲的說道:“這是寶馬五係,花了65萬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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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和安水水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65萬啊。”
看到母親和妹妹驚訝的表情,她淡淡的笑了。
安水水張著嘴巴,驚訝的喃喃自語:“姐夫家裡是開銀行的嗎?”
在他們安家村。
彆說是65萬了。
就是家裡能有一萬存款的都不多,那都算是有錢戶了。
正常人家裡經常揭不開鍋。
而且他們這裡一兩千塊錢就可以買個老婆回來。
65萬夠買幾百個老婆了。
柳若畢竟是成年人,更是兩個女兒的母親。
她很快接受了這個情況,並且冷靜下來。
……
許修文很快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人還沒醒,迷迷糊糊的。
他突然感覺耳朵癢癢的,像是有人在旁邊吹氣。
之前在家裡,安詩詩就這樣逗弄過他。
許修文本能的以為還是安詩詩。
他嚷了一聲,“彆鬨,詩詩,讓我再睡會。”
他說完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