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許修文去了一趟公司。
經過前台時,看到劉馨冉,停頓了一下。
他轉身準備上樓,走到一半,又折返回來。
“許總有什麼吩咐嗎?”劉馨冉抬起頭,笑盈盈的問。
她臉上的笑容不是那種下屬對老板奉承討好的笑容。
她的笑容很自然。
令看到的人覺得心情愉悅。
她跟公司裡的其他員工不一樣。
其他人見到他,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緊張和不自然,或者是討好奉承。
但是劉馨冉非常輕鬆淡然。
許修文知道她的家世背景,所以也不覺得奇怪。
他沉吟道,“劉馨冉,你半小時後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劉馨冉眨了眨眼睛,淡淡一笑:“好的,許總。”
許修文說完轉身上樓。
來到辦公室後。
許修文等著陸欣瑤前來彙報工作。
結果遲遲不見陸欣瑤。
他主動打了個電話。
卻被員工告知,陸欣瑤從昨天開始便請假沒來上班。
許修文愣住了。
回過神來,心裡覺得奇怪。
陸欣瑤好端端為什麼請假?
而且怎麼都沒跟他說一聲?
許修文想了想,決定晚上去見一見陸欣瑤。
他也知道對陸欣瑤的關心少了點。
有了黎海媚這次的教訓。
許修文深刻反省了。
哪怕他分身乏力,不能天天都陪在每個女人身邊。
但起碼的電話關心和聯係,不能少。
否則換成誰都會起情緒。
因為沒見到陸欣瑤,許修文便讓劉馨冉過來。
一分鐘後。
辦公室外麵有人敲門。
“進來!”許修文平靜道。
然後門打開,劉馨冉走了進來。
她轉身將門關上,緩緩走近。
許修文主動道:“坐下說。”
劉馨冉淡淡道:“謝謝許總。”
等劉馨冉坐下後。
兩人算是麵麵相對。
誰都沒先說話。
最終還是由許修文先開口。
許修文前世雖然沒當過老板。
但是老板怎麼忽悠下屬,還是沒少見的。
先假意關心員工的工作和生活狀況,然後誇讚一下員工最近的表現,最後再畫畫餅,激發一下員工的工作熱情。
許修文剛使出前兩招,就進行不下去了。
因為從始至終,劉馨冉一直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
但那種眼神仿佛把什麼都看破了一樣。
許修文覺得尷尬,隻好停下來。
劉馨冉還是挺善解人意的。
可能察覺到許修文的尷尬,主動接話了。
她微笑著,神色輕鬆的道:“謝謝許總關心,我感覺挺好的,也認識了一些有意思的朋友。”
這極大的緩和了尷尬的氣氛。
許修文也不再繞圈圈。
他直接問道:“你還打算在公司待下去嗎?”
劉馨冉反問:“為什麼不呢?許總要趕我走?”
許修文擺手,“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劉馨冉似笑非笑的道:“許總,聽說伱的親戚生病了,錢堅找人幫你轉去了xx醫院?”
許修文聞言更尷尬了。
錢堅這條線是怎麼搭上的。
許修文比誰都清楚。
劉馨冉這句話,顯然是在提醒他,不要過河拆橋。
許修文生怕劉馨冉誤會,再次擺手解釋:“你彆誤會,我不是要趕你走,我也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
劉馨冉聞言暗暗鬆了口氣。
她真怕許修文反悔趕她走。
她很清楚,隻要回肥市,就擺脫不了聽家裡安排跟彆人結婚的命運。
也許在這邊待著,最終也沒法讓家裡改變心意。
但能拖一天是一天。
劉馨冉問:“那許總是什麼意思?我加入公司這麼久,你好像沒有單獨找我談過話。”
許修文這才將目的說出來。
“是這樣的,我當初確實覺得你大小姐體驗生活,不會堅持很久,所以才安排你去前台工作。”
說到這裡,注意到劉欣瑤的眼神。
三分笑意,三分惱意,還有三分嘲諷。
許修文臉上一紅,“我承認是我小看了人,你也彆這麼看我。換成其他人也難免會像我一樣想。”
劉馨冉這才停止這麼看他。
她正了正色,繼續聽著下文。
許修文接著道:“你畢竟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總不能一直讓你待在前台,大材小用了。我打算給你換崗,你覺得呢?”
本以為劉馨冉應該會很高興。
結果他卻看到劉馨冉的臉色冷了下來。
劉馨冉道:“不用了,這個公司隻有一個崗位是我想做的,除此之外,我都不感興趣,還不如繼續做個前台,混混日子。”
敢當著老板的麵承認自己是混日子。
也就劉馨冉這獨一份吧!
聽到她的話,許修文微微一怔。
旋即便猜到她所說的崗位是什麼?
必然是他的秘書唄。
畢竟劉馨冉當初先斬後奏,當過他的秘書。
許修文心道:“怎麼都想當我的秘書,我的秘書就這麼香?”
他以為自己隻是在心裡想一想。
沒想到一不留神,嘴上直接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他還沒發現不對。
直到劉馨冉開口解釋:“香?我不懂許總的意思。我想當許總秘書的原因很簡單,我想近距離了解許總!”
這話便有些曖昧的味道了。
如果是男人對女人這樣說,甚至可以看做隱晦的表白。
許修文也嚇了一跳。
他身邊的女孩或者女人已經夠多了。
就這樣已經分身乏術,很難兼顧所有人。
可不敢再多了。
他心中突然很後悔。
早知道當初在酒吧,就不該撩劉馨冉。
他覺得自己當初的表現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啊。
怎麼也不會想到,劉馨冉不僅找來了公司,還想當他的秘書,近距離了解他。
多近算近?
負距離夠嗎?
但許修文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沉吟後,說道:“我考慮一下吧,你先回去吧。”
劉馨冉笑著道:“好的,許總,那我先回去了。”
在公司待了一會兒,許修文便提前離開了。
他前往陸欣瑤的住處。
來到門口。
他敲門,無人應。
隻好自己掏出鑰匙開門。
進去後看了一圈,沒有看見陸欣瑤,也沒有看見保姆。
許修文再次掏出手機給陸欣瑤打電話。
還是打不通。
許修文此刻已經有些不好的預感了。
他連忙給保姆打電話。
從後者口中知道了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