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瑉瑤竟然沒有生氣?
許修文覺得很奇怪。
他小心翼翼的詢問:“瑉瑤,你不生氣嗎?”
沈瑉瑤白了他一眼,“我有那麼小氣嗎?”
“不小氣,不小氣……”
換來沈瑉瑤的又一個白眼。
沈瑉瑤提醒道:“你還要不要了?再磨蹭,我可不幫你了。”
“要要要……”
隨後,許修文開始給沈瑉瑤講解該怎麼做。
沈瑉瑤光是聽著一些詞彙,便臉上發燙,想要打退堂鼓。
但一想到蕭幼然都做過。
她便秉著氣認真聽著。
簡直比上課聽課的學生還要認真!
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蕭幼然可以,她也可以,她絕對不比蕭幼然差。
簡單教授了一些技巧後。
許修文笑著道:“好了,伱快開始了。”
說罷往後一仰。
“褲子!”
“你幫我脫吧。”
“你自己來。”
許修文無奈,隻好自己將內褲脫掉。
“現在好了。”
沈瑉瑤隻是餘光瞥了一眼,便感覺如臨大敵。
她立刻扭頭看向陽台,死活不肯看許修文這邊一眼。
許修文伸出手,握住了沈瑉瑤的手腕。
往自己身上牽引。
沈瑉瑤嬌軀一顫,卻沒有反抗或者掙紮,順從了他的做法。
許修文將沈瑉瑤的手,放在了她該放在的地方。
卻還是一動不動。
許修文隻好提醒道:“瑉瑤,你按我說的做吧。”
沈瑉瑤聞言,轉頭看了許修文一眼。
滿眼為難之色。
可看到許修文略帶期盼的眼神。
她最終還是行動了。
許修文的視線停留在沈瑉瑤的手上。
少女的手掌白皙纖細,如纖纖玉筍般奪目。
每一根手指都勻稱有度,指甲修剪的十分齊整。
指尖的形狀尤其好看,就像一顆顆飽滿晶瑩的玉瓜子。
隻是她的手有些涼。
卻也剛好安撫了許修文火熱的心。
……
沈瑉瑤感覺自己身處孤島。
島上唯一的火山即將爆發。
她想要逃離。
卻從天而降一隻大手,牢牢的按住她。
不讓她逃離。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火山爆發。
火山爆發的場景太過駭人。
岩漿如雨點一般落下。
整個島上,不管是玉竹還是花草,都未能幸免。
周遭的空氣瞬間變得很難聞。
似是水汽、二氧化碳、氨、蛋白質等氣味的融合。
難聞的同時,又令人有些上頭。
……
大門方向,突然響起開門聲。
沈瑉瑤小慌。
許修文則大驚。
擁有許修文住處鑰匙的人,一共隻有三個。
除了他,便是安詩詩和蕭幼然。
安詩詩昨天才撞見他跟沈瑉瑤在一起。
不管她怎麼懷疑沈瑉瑤跟他的關係。
她都不會那麼沒有眼力見。
招呼都不打一聲,貿然過來。
以安詩詩的聰慧。
她絕對知道,萬一真的看到不該看的。
對三個人都不太好。
所以此刻開門的人極有可能是蕭幼然。
聯想到剛才電話中,蕭幼然問他現在在哪?
許修文幾乎可以斷定是蕭幼然。
由不得他不慌。
蕭幼然如果看見眼前這一幕。
便會立刻知道他跟沈瑉瑤的關係。
隻怕對她造成的衝擊,絕對不亞於程璐那次。
許修文壓低聲音,對沈瑉瑤道:“幼然來了,你快躲起來。”
聽到蕭幼然的名字,沈瑉瑤也慌了。
倒不是她懼怕蕭幼然。
主要是她現在的樣子,太狼狽了。
而且說一千道一萬。
蕭幼然才是許修文的正牌女友。
她道義上站不住腳。
沈瑉瑤焦急的問,“我躲哪兒?”
許修文飛快的道:“房間!”
他一邊說著,一邊去找褲子。
沈瑉瑤立刻照做,起身往房間跑。
“小許,你在家嗎?”
玄關處傳來了蕭幼然的聲音。
果然是她。
許修文聽到了蕭幼然關門的聲音。
時間緊迫。
內褲顯然是來不及穿了。
許修文勉強在蕭幼然進入客廳前,將外褲穿上。
至於內褲。
許修文用腳踢到了沙發下麵。
剛做完這一切。
蕭幼然便穿過前廳,走進客廳裡。
“小許?”蕭幼然看著站在沙發前的許修文,疑惑的問:“你在家啊,為什麼不理我啊。“
許修文道:“剛才走神了。”
蕭幼然覺得這個解釋,不太合理,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走過來,主動挽住許修文的手臂,笑盈盈的道:“小許,你在家乾嘛呢?”
“哦,事情剛剛處理完,我也剛到家。幼然,你怎麼來了?”
蕭幼然聞言,正要回答。
忽然嗅到了一點奇怪的氣味。
隱隱有些熟悉。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原本笑意充盈的臉上,瞬間一白。
許修文一直留意著蕭幼然。
看見她臉色的變化,瞬間緊張起來。
蕭幼然再次嗅了嗅鼻子,又聞到那種味道。
她很確定沒有聞錯。
蕭幼然冷著臉看向許修文。
許修文心裡咯噔一下,卻隻能明知故問,“幼然,你乾嘛這麼看我?”
蕭幼然問:“你剛才在家乾嘛呢?”
許修文道:“不是說了嗎,我也剛到家。”
蕭幼然眼眶紅了。
“你彆騙我了,我都聞到了,你為什麼還要騙我?”
許修文還在裝傻,“幼然,你說什麼啊?什麼聞到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蕭幼然道:“非要我說出來,你才肯承認是嗎?好,那我就說出來,你剛才是不是做了那種事?”
許修文暗暗叫苦,但表麵仍裝作不解,“什麼事啊?”
“你還裝,就是男女之間那種事,我都聞到味道了。”
許修文聞言沉默了。
蕭幼然見他不說話,眼睛逐漸濕潤。
她咬著嘴唇,楚楚可憐的望著許修文。
好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許修文看的心中不忍。
他伸手去牽蕭幼然的手。
以往都是輕而易舉。
這次卻不同。
蕭幼然將手往後縮了一下。
許修文愣了一下,喚道:“幼然……”
蕭幼然問:“那個女人是誰?”
“沒有女人啊,你彆胡思亂想,能不能先聽我解釋。”
蕭幼然很生氣,但還是壓住性子道:“好,我聽你解釋。”
許修文猶豫了一下道:“嗯……我剛才在xx……”
“什麼?”
許修文說的太模糊。
蕭幼然沒聽清楚。
許修文苦笑道:“幼然,你非要我說出來嗎?給我留點麵子行嗎?”
蕭幼然看著他,不說話。
許修文歎了口氣,說道:“唉,我剛才在。”
蕭幼然聞言張大了嘴巴。
許修文也感覺臊得慌。
當著女朋友的麵,承認自己剛才在。
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蕭幼然眼中疑色並未褪去,“那你一開始為什麼不承認?”
許修文苦笑:“這種事又不光彩,我不想說的。”
蕭幼然鬱悶的問道:“你寧願,也不願意回琅琊找我,我就這麼差勁嗎?”
許修文哭笑不得,“我這不是回不去嗎,我要是回去肯定找你。你彆妄自菲薄,你要是差勁,那這世界上真沒有不差勁的女孩了。”
蕭幼然聞言鬆了口氣。
“真的?你沒有騙我吧?”
“當然沒有。”許修文說著再次去牽蕭幼然的手。
這次蕭幼然沒有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