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媚平時不是一個喜歡吐槽的人。
但此刻當著許修文的麵。
她卸下了所有心防,竟也吐槽起來。
而且吐槽的對象還是她的女兒。
許修文聽後,沒說話。
黎海媚心感詫異。
轉頭看了一眼,才注意到許修文的表情略顯尷尬。
她稍一思索,立刻明白了原因。
遲疑了一下,黎海媚說道:“就算不是重本的學生,隻要努力,一樣可以有好的前途。”、
許修文:“……”
他心道:說的這麼生硬,你還不如不說。
不過他也知道,黎海媚突然這麼說,是為了照顧他的感受。
其實大可不必。
許修文作為過來人,也知道好學校的重要性。
不過黎海媚這份體貼的心意,讓他稍稍感動。
許修文輕笑了一聲道,“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我們學校的學生,畢業後確實不如交大本校有前途。”
黎海媚聽後,反而沉默了。
許修文接著道:“珂珂現在年紀還小,不理解大人的想法。我們做大人的,就要慢慢跟她講,急不得。”
黎海媚歎了口氣,“我沒有你那麼好的耐心。”
許修文道:“珂珂不願意找家教的事,伱交給我吧,回頭我跟她好好說。我的話,珂珂還是比較聽的。”
“那就麻煩你了。”
許修文笑了,“都老夫老妻了,跟我還這麼客氣。”
黎海媚的臉一下子紅了,眼神有些閃躲,“你胡說什麼,誰跟你是老夫老妻!”
許修文嘿嘿一笑,“連你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我都知道,還不算老夫老妻啊。”
黎海媚暗啐了一聲。
這個人簡直口無遮攔。
如果換做彆人。
彆說在她麵前口無遮攔了。
哪怕她什麼都不說。
很多人都要瑟瑟發抖。
可奇怪的是。
她偏偏對許修文生不出半點反感來。
許修文道:“老婆,我們早點開始吧。”
見黎海媚沒有反對。
許修文便用手摟著黎海媚的肩膀,將其向後推倒。
黎海媚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在床上。
她睜開眼,直勾勾的盯著許修文的眼睛。
許修文眼中的渴望,讓她心驚膽跳的。
她自欺欺人的閉上了眼睛。
似乎這樣便能逃脫似的。
注定是枉然。
許修文剛靠近,便聞到了一股非常好聞的香氣。
不單單是茉莉花香,還融合了黎海媚自身的體香。
非常好聞。
許修文看著黎海媚緊閉的雙眼,不由一笑。
他仔細打量著黎海媚的臉龐。
黎海媚是瓜子臉型,略微有些圓潤,但一點都不胖。
她的眼睛最值得細說。
因為是極具美感的丹鳳眼。
對丹鳳眼的描述,可以用六個字概括:細長,尾挑,神收。
丹鳳眼不如杏眼、桃花眼等眼型顯的親切。
因為丹鳳眼的神韻難以形容,很容易造成距離感和威嚴感。
這種最具東方美的眼型,自帶一股威嚴和高貴的氣質。
影視劇中,飾演太後或者皇後的角色,大多是丹鳳眼,便是這個原因。
如果不是眼前所見,實在難以相信,金陵的副sz,竟然如此美麗。
不用猜便知道,金陵的關場上,肯定有無數男人對黎海媚垂涎若渴。
隻是他們都得不到黎海媚青睞,更是注定不會有任何機會一卿芳澤。
也許是許修文看的太入神。
黎海媚半天不見他有動靜,隻好睜開眼,看了過來。
於是兩人便對視上了。
黎海媚的眸子,似是泛著晶瑩光澤,看著水潤含情,配上臉頰上的兩朵紅雲,無聲的散發著一種勾人的氣息。
黎海媚上台發表講話都不知多少次了。
不管在什麼場合,被多少人注視。
她從來不會緊張。
但此刻,竟有些緊張起來。
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一絲她自己也沒發現的期待和渴望。
但黎海媚嘴上卻道:“你不要亂來,珂珂還在旁邊呢。”
許修文嘴角上揚。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口是心非,心口不一。
許修文道:“可我想你了怎麼辦?”
說罷便低頭吻住了黎海媚豆沙色的唇瓣。
黎海媚身子微微一緊,但很快便放鬆下來。
內心深處充斥著歡喜和滿足。
可就在她沉溺其中時。
許修文卻主動仰頭,停止了這個吻。
黎海媚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睜大眼睛看著許修文,想知道他為什麼停下來了。
許修文舔了一下嘴唇。
黎海媚看的心頭一跳。
緊接著,許修文似笑非笑的道:“還想要嗎?”
黎海媚立刻明白了許修文的意圖。
她扭過頭去,不說話。
許修文道:“我從來不會違背她人意願,要是不得到你的允許,我是不會碰你的。”
黎海媚心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正直守禮了。
她知道許修文就是故意折辱她。
可終究需要有人低頭。
黎海媚猶豫了一下,輕聲嗯了一聲。
許修文越發得寸進尺,“說話,我不要聽嗯。”
黎海媚遲疑了一下,說道:“要,行了吧。”
如果是黎海媚的同事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一定會驚掉下巴。
素來對男人不假顏色的黎sz。
此刻竟然主動開口向男人求歡。
許修文於是不再吊人胃口。
他溫柔的吻住了兩片桃花。
女人緩緩閉上了雙眼,不自覺的揚起下巴,迎合著許修文。
許修文打算更進一步時。
黎海媚艱難開口道:“關燈!”
許修文道:“沒事。”
“不行,必須關燈。”黎海媚用手撐著許修文的胸膛。
許修文很想看著黎海媚的樣子。
可是黎海媚害羞,不願開燈。
許修文思索了一下,突然掀開被子,將兩人包裹起來。
……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許修文倒是沒感覺到黎海媚如狼似虎。
相反。
黎海媚很快便支撐不住。
到最後,她躺在被窩裡,身體軟綿無力。
全身上下隻剩下一張嘴。
一張一合的呼著熱氣。
許修文的左手,越過黎海媚頸後,搭在後者身前。
節後的月盤,圓潤飽滿。
對有些人而言,那是遠在天邊的故鄉。
連夢中都難以觸碰。
但對許修文而言,那是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物什。
黎海媚皮膚又白又嫩。
感覺掐一下都能掐出水來。
許修文無意識的b著。
美好的手感。
讓人愛不釋手。
許修文忽的轉頭問道:“老婆,我剛才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黎海媚麵色如秋日晚霞,嫣紅一片。
也許是不好意思,也許是沒有力氣。
總之,她沒有回答許修文的話。
許修文嘿嘿笑了一聲,也不勉強。
過了一會兒。
許修文看了一眼時間。
9點鐘了。
許修文想起蕭幼然來。
他知道女孩還在江寧花苑等他回去。
許修文道:“老婆,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他說罷,準備起身穿衣。
一直沒出聲的黎海媚,忽然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許修文沒想到黎海媚會問他這個問題。
而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他若是說回江寧花苑。
黎海媚肯定不信。
那他就得說出蕭幼然在江寧花苑。
黎海媚也許會吃醋?
雖然黎海媚素來表現的大度,但感情上的大度多半是裝出來的。
許修文不相信,黎海媚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有女朋友。
許修文想了想,說道:“回家。”
黎海媚問:“哪個家?”
許修文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安。
他故作輕鬆的笑著道,“還能是哪個家,當然是我在琅琊的家。”
黎海媚冷笑一聲,“是嗎?”
這聲冷笑,毫無疑問是帶著譏諷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