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之中盛放!
十一輛黑色的悍馬越野車在不少人詫異豔羨的目光中上了高速公路,車隊的陣容不算大,但彰顯出的氣勢非同尋常,輪胎,車門,甚至是車窗的玻璃都是防彈的。
車,在遺跡中隨處可見,沒有人知道是怎麼來的,但這裡的人也能夠理解,人都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裡的,更何況是一輛車呢!
在大城市中遇見一輛悍馬不是啥稀奇事兒,可要是找一輛輪胎、車門玻璃都是防彈的改裝悍馬,那就難的很了,一次性出動十一輛這樣的車即便是北方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勢力,也隻有像龍穀這般的勢力有這般財力了。
車隊在公路上風馳電掣狂跑著,很有現代化氣息的高樓大廈漸漸變的朦朧,與車隊前方人煙稀少的山野比較起來,多了一抹誘惑力。四五仰靠著座椅,看著窗外風景,手指輕輕敲擊著車窗的玻璃。
這輛車的車窗玻璃可以擋得住九毫米口徑的手槍在近距射出的子彈,四五多少有點不放心這幾塊與普通車窗玻璃無太大區彆的防彈玻璃,不是他不相信尖端科技滋生出的昂貴成果,是不擔心此次任務。
這條漫長的道路到底充斥了多少未知的危險,四五用腳後跟都能猜到,小的勢力是不會去主動招惹他們的,除了奈良國那些像臭蟲的畜生外四五想不到還會有誰打他們的注意。
四五扭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範羽,又看向了車窗外,黑眸中溢出嗜血的冷厲。開車的漢子聽著四五敲擊車窗的聲音,輕聲說了一句“四哥,不要擔心,我親自檢查過車輛,不會出問題,除非有人發瘋了把重型武器弄出來。”
“這個世界的瘋子太多了,還有一些畜生他們得不到的也不讓彆人得到。”四五緩緩地閉著眼,像是在養精蓄銳。
坐在四五旁邊的範羽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四五,不自覺的將腦袋更加向窗戶外,範羽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麵,卻也能感受到這人殺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即便是此人現在閉目養神,還是能夠感覺到寒氣不住的往自己衣領裡灌。
殺氣,範羽終於明白,原來人殺多了真會有殺氣。
範羽一直謹記著雜毛和自己說的話,現在的自己就是活下,隻有自己活下去才能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前提是自己要強大。
雖然到現在範羽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自己乾什麼,但範羽能夠看出自己對他們很重要,不過這不是範羽手中能夠叫囂的資本。從拍買結束到現在範羽從未和這些人說過一句話,也從未掙紮或者哭喊過,他就像是剛出嫁的小媳婦,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四五似乎察覺到了範羽的小動靜,“你好像很平靜。”範羽知道這句話是在和自己說話,但他不確定,而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四五饒有興趣的看向範羽,微微一笑道“你是我見過的‘肥羊’中最冷靜的!”
範羽緩緩轉過頭看著四五,此時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般勇氣,微微的抖了一下肩膀,道“現在的我和一隻螞蟻沒有區彆,哭喊救命隻會讓彆人更加的厭惡我!”
範羽頓了頓歎了口氣道“那樣隻會讓我死的更快!”
“哈哈!”四五放聲笑了出來,目光犀利的看向範羽一字一句道“可現在的你已經入了我的眼!”
範羽看著四五那嗜血的眼,卻也是大笑道“哈哈,人死鳥朝天,大不了一死!”
“哈哈哈!”四五狂笑著,輕輕的排在範羽的肩膀上道“你是第一個敢和我這樣說話的‘肥羊’!”
車隊順著一直向前延伸的公路進入了山區,披著蒼翠外衣的大山連綿起伏,望不到儘頭,比起之前光禿禿隻生長著野草的山巒秀氣了太多,像是一個人女人一般的水靈,這是四五的感覺。
“四哥,大火和析木分彆說車隊前後有幾輛大噸位的貨車很可疑。”龍一的聲音略微凝重,就連範羽都能感覺到他刻意壓抑的殺機。
“嗯,要是再不動手我們就回到南方了!”四五應了一聲,手中不知何是多了一把扇子,準確的說是一把鐵扇。
兩輛六十噸的大型集裝箱貨車很霸道的擋在悍馬車隊的前方,而在車隊的後方同樣有兩輛這樣的重型車輛,四五扭動著脖子,喃喃道“早點乾完早點回家!”
兩輛車猛的刹車,驟然停轉的輪胎與路麵摩擦出長長的黑色印跡,極度刺耳的刹車聲消失,車身長約二十來米的卡車斜在了路麵上,十一輛相互間保持安全距離的悍馬刹車,前導車距離卡車車廂兩米停住,若不是司機開車的技術不賴,悍馬就會與前麵的龐然大物直接撞了上去。
“蓬蓬蓬!”連環撞擊的聲音從車隊後方傳來,最後一輛悍馬不算幸運,被尾隨其後的卡車狠狠的撞出去,導致車隊後邊三輛悍馬連環碰撞了幾下,悍馬確實堅硬,隻是保險杠凹陷一點,碎了幾個車燈。
十幾輛車停下,這一段公路正好穿過樹林茂密的山坳,公路路基下是蒼翠的樹木,一群麻雀從林中飛出,嘰嘰喳喳的叫聲顯得慌亂,無形中增添了些許緊張的氣氛。四五波瀾不驚的把玩著手中的鐵扇。
“星紀、玄枵一會不要下車,告訴娵訾、降婁他們帶著那三人到你們這裡來!”
前座的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砰砰砰!”是驚心動魄的槍聲,四五仍舊麵麵不改色的端坐著,範羽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倒也沒有出聲。
前方兩輛貨車貨門敞開著,二十多個日本武士手持中562毫米的微型衝鋒槍掃射悍馬,他們直到彈夾空無一彈才驚駭的發現被掃射的車輛並沒有出現斑駁彈痕。
四五手中的鐵扇一合,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冷笑意的同時推門而出。
“殺!”
陰霾氣息濃重的低吼回蕩在山巒間。幾條人影以蒼鷹俘兔的淩厲威勢飛落在開槍的奈良武士之中間,一場久違的殺戮開始了,身形飄逸的四五騰身而起手中的鐵扇卻是隨即飛出。
“噗嗤噗嗤!”三個武士的脖子被鐵扇割破喉嚨,血流不止,軟軟的倒在地上。
從兩輛貨櫃車中湧出的近一百多名日本武士衝殺著,殺紅了眼的他們見了四射飛濺的血肉也進入了麻木的瘋狂狀態,“砰砰砰”卡車頂上的武士猙獰怪笑,雙手握著烏滋衝鋒槍交叉掃射,密集的人群中颶射起一道道血箭。
六七個龍穀精銳中彈倒地,他們身邊的敵人同樣齜牙咧嘴的撲倒在血泊中,淒慘的扭動軀體,子彈不會分自己人還是敵人。四五從車隊中間緩慢走向廝殺的場地,右手握著血淋淋的鐵扇。
眼睛死死地盯著車頂的那日本武士,車頂上的日本武士也死死地盯著四五,密集的子彈從兩隻隨意掃射的衝鋒槍中呼嘯而出,四五猛地奔跑起來,手中的鐵扇在麵前來回的扇著,“劈裡啪啦”的子彈竟是被四五手中的鐵扇打落在地上。
四五對著那人將鐵扇飛出,鐵扇呼嘯而至,“咣當”那人的腦袋脫離脖子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