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龍酋長臉色陰晴不定,看向墨軒時多了些古怪之色。
“我是人,而且是真正的人,至於我會變成這樣,那完全是我在嘗試一條路,不止我在嘗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老祖同樣也在嘗試,不過我倆走了兩個極端,我往龍族方向發展,你們老祖卻在往人類方向發展。”
墨軒消化著滄龍酋長的話,有些事是他不清楚的。
他隻知道族中老祖深不可測,天地難容,至於他在做什麼嘗試,除了那個狡詐的墨非知道些許皮毛外,其他人都是一概不知。
“你們老祖真是個奇人,沒想到他選的這條路竟然被他硬生生走到了現在,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已經快要走到終點了,而我卻剛踏上這條路。”
看著墨軒疑惑的臉,他更清楚了墨軒在他們老祖心中的地位。
隻是那個原本早就該死去的老家夥,到底走到了哪一步,這卻是他現在不知道的了。
天罰!
在對抗天罰這條路上,很多人都在做著各種嘗試。
無論在哪個世界,總有一些能人異士通過某種方法超脫了生命的極限。
想要維持這亙古的生命就需要更多的力量。
然而,當這個力量超脫了時間能忍受的範圍,那天罰就將降臨。
天地循環,周而複始。
滄龍酋長已經摸到了那條路的邊緣,現在卻讓他發現了另一條路,而且這條路已經有人大步前行。
其實他的這條路也比傷齒龍老祖的那條更加有可行性。
雖然他不知道異獸的存在,但走的確實異獸那條路。
由人化獸,感恩天地眷顧。
就像他們部落的圖騰一樣。
海平麵之下威武不可一世的滄龍,誰能想到他的過往竟然隻是生活在懸崖之上的一條小小的崖蜥。
兩者都是從生命的最底層爬起,直到現在淩駕於大多數生命之上。
滄龍酋長的過往遠沒有現在看上去那麼輝煌,能爬到他現在這個地位,靠的不僅僅是自身試比天高的毅力。
更有原始人不曾具備的智謀。
“你們老祖找尋到可以對抗天罰的辦法了嗎?”
“找到了關鍵點,也找到了那個關鍵的人!”
“是不是要借用他身上的氣運來抵消天罰?”
墨軒大吃一驚,這算是他們一族的秘密,沒想到竟被滄龍酋長一下猜了出來。
“你不用這麼看我,對抗天罰的路隻有這麼一條,雖然方法有千萬種,可歸根結底還是要靠天地的氣運抵消天罰。”
墨軒對此一知半解,他知道的遠沒有墨非知道的那麼多。
對於滄龍酋長的回答他隻能沉默以對。
“好了,你告訴我的這些足夠換取你的生命,還是那句話,我喜歡你這樣的人,直來直往。”
“現在你可以走著出去了。”
光暈再次遮住了滄龍酋長的麵容,他又恢複了平時那般波瀾不驚的樣子。
逐客令下了,再待在這裡也沒了意義。
滄龍酋長今日收獲不小,墨軒同樣探聽到了關鍵的信息,兩人各有收獲。
墨軒如來時那般,轉身瀟灑離去,絲毫看不出挫敗的樣子。
隻要他走出這個部落,那誰都不能對他有威脅。
想到此處,他的精神放鬆了少許。
而隱藏在光暈之後的滄龍酋長,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光暈無聲湧動,在虛空之上凝結成一條滄龍的模樣。
瞬時往墨軒身上撲了上去。
墨軒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依舊在整理著今日從滄龍酋長身上得到的信息。
忽然,一條黑影於墨軒的影子重疊了。
心叫一聲不好,剛要祭出本源靈氣就被背後的滄龍虛影一口咬住。
本源靈氣被硬生生壓在了額頭處掙紮。
“小東西,你也不想想,沒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放你離開呢?”
“這道本源靈氣你就留下吧,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對了,如果說前幾日來的那小子是小狐狸的話,那我就是老狐狸。”
“而你,隻不過是個沒腦子的愣頭青。”
“哈哈”
隨著滄龍酋長得意的笑聲,藏在這幅身體裡墨軒的靈魂被滅。
一道如同墨玉般的靈氣漂浮在虛空中。
“你竟敢對我靈氣下手!”
“一道靈氣而已還敢在我麵前猖狂?給我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