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欲生的感覺全寫在二公子臉上。
可惜,他隻能做表情,卻一聲也哼不出來。
冉少棠早就在他啞穴上紮了幾針。
二公子阮有生眼睛瞪的幾乎要凸出眼眶。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
可是他不想死。
他一邊忍受著萬蟻啃噬的劇痛,一邊掙紮著爬起來跪在床上給冉少棠咣咣咣的磕頭。
冉少棠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阮有生跌坐在地上,身上沾滿了水。
“不是說濕漉漉的才好玩嗎?我覺得也是。”
冉少棠聲音清脆,聽得外麵的人麵麵相覷。
這裡麵怎麼回事?難道那個小公子也是有龍陽之好的?
楊幕僚再聽不下去,交待旁邊人一聲,匆匆跑走去通知冉少棠家人來贖人。
冉少棠的短刃架到阮有生的喉嚨上,低聲跟他說道“放心,小爺還沒這麼快讓你死。如果你想活命,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不然這利刃直接插進你喉嚨裡。聽明白了沒有?”
阮有生蒼白著臉痛苦的指指自己的嘴,意思是自己已經說不了話,沒法回答問題。
冉少棠抬肘用力懟到他後頸上,站直了身子。
阮有生被她打得蜷縮在地上,由於痛苦,他一會兒伸長身體,一會兒蜷成一團。
冉少棠圍著她滿意的看了一圈,狠狠踢了他一腳小聲問道“你一共殺了多少人?給我拿手比劃。”
阮有生心道,我要說了還有命嗎?
他趕忙搖頭,擺手。
冉少棠知他不肯乖乖說實話,拿刀在他臉上劃了一下,立即有血冒了出來。
“胸口上是不是沒這麼痛了?麻木了吧?來,我再給你臉上灑上點毒藥,讓你爽上天。”
最後五個字,她說的格外大聲。
外麵人隻聽到最後五個字,互相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紛紛低下頭去。
阮有生見冉少棠手中拿著的紅色小瓷瓶,嚇得直往後躲。
也不知這該死的小童到底給自己用了何種毒藥,他此刻竟然渾身無力。
雖然知道手下人都在門外守著,但他無論如何都爬不到門口。
冉少棠手中的瓶口傾斜下來,馬上就有東西掉到他臉上的傷口裡,那種感覺還不如死了。
他咬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
冉少棠冷哼了一聲“你不說實話,我也能讓外麵的人說實話。到時候你死的更慘。”
說完,瓶子中的毒藥洋洋灑灑落進了阮有生的臉上。
阮有生想不到她說乾就乾,完全不給他轉圜的機會,現在叫後悔也已經晚了。
他雙手捂住臉,不停地抓撓臉上的傷口。不大會功夫,他的一張臉已經血淋淋的麵目全非。
冉少棠的短刃對著阮有生高高舉起,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哪怕就是殺了一個無辜的孩童,也是該死。”
話畢,她手起刀落,阮有生隻覺得月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一張血肉模糊的鬼臉來。
身下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他再也受不了折磨,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