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冉少棠坐在屋裡有一柱香的功夫,床上的孱弱少年除了她進來時,態度誠懇的道了一聲謝,其他多餘的話,一字未說。
冉少棠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
冉少棠等了一會兒,又問“你是如何中的毒?這個總可以說吧?”
少年
冉少棠又等了一會兒“你可想知道我是何人?”這人總要有禮貌吧,救命恩人的名諱總要知道,好供個長生牌位什麼的。
然而,少年
冉少棠想不出為何有人如此惜字如金。
要不是他開始時那句道謝,她真以為自己救了一個和師父一樣不會說話的人。
又一柱香後,冉少棠終於死心。
原來不是問的方法不對,是人不對。
這人就是個不想說話的人。
不過,少棠在這坐的幾柱香時間裡,發現了重要的一條線索。
這個少年她認識。
說的明白些,這個少年鼻梁上的黑痣,讓她想起五年前差點要殺死沈惟庸的那個破廟之夜。
少年當時也在破廟裡,一身破舊紫衣,陪著一個將死的老人。
她記得成乙師叔說過,這孩子是東察族人。
東察族人遍布九州,行蹤詭異,難怪問他什麼都不說。
冉少棠這下理解了。
這還真讓三七說中了。
真的是個麻煩。
藥王宗的人要避諱東察族的人。
幸好,她的臉是彆人的臉。
哪怕那破廟少年記住了也無妨。
在兩人對視的一瞬,她差點以為他這出了她。
因為,他看她,是那種看熟人的感覺。
還好,他看了幾眼後,目光終於轉向彆處。她看到他那道目光中的毫無興趣。雖說放下心來,卻又有點不甘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要避諱東察族是因為擔心毒仙門的人從東察族那兒得知藥王宗的行蹤,如今解藥已成,毒仙門已經不足為俱,連帶著東察族也不是個威脅了。
冉少棠從挫敗中重新找到了鬥誌。
既然少年不說,那就不說吧。
她還有其他事要做,沒精力管他。
隻要短時間內看好他,彆讓他到處亂跑就行。
冉少棠特彆囑咐了三七,把這兩個中過黑水翠雀的人好生看管,她明天要在壽材店開張時,搞個大的。
深秋,一場纏綿夜雨,第二天早上,冷得人不想起床。
三七早早爬起來準備提前去店鋪,剛走到遊廊上,卻見冉少棠已經提著劍從外麵練功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不停打哈欠的終九趴。
三七以為自己已經夠努力,沒想到有人比自己有能力,可是卻比自己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