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九疇與宗政慎跟在她後麵,一前一後也出了牢房。
宗政慎以為她是顧忌宗政泰,安撫道“宗政泰那裡你不用擔心,他一時半會兒不能找你麻煩的。現在都自顧不暇,沒空搭理兩顆棋子。”
冉少棠回頭“你搗的鬼?”
“送他個大禮而已。”
終九疇拽著冉少棠走到前麵,截住要追上來的宗政慎“睿王殿下若是談正事就去花廳先等一等。”
“若不談呢?”
“不談那就送客。”
宗政慎不想與他多說,繞過去問冉少棠“冉少棠,是你約本王來的。現在要趕本王走?過河拆橋的本事不小。”
時隔五年冉少棠再見宗政慎,有種錯覺以為他比以前好說話了。
沒想到,變臉的速度依舊很快。
隻得哄他道“我與師叔有點宗門內部的事,不方便讓外人知道。不如殿下去花廳喝杯茶暖暖身子,我去去就來。”
宗政慎聽完覺得這話還算是好聽。隻有“外人”兩字聽著彆扭。
不過,總有一天,外人會變內人的。
他難得露出笑臉,揮揮手“去吧去吧,我等你。”
說完,也不搭理終九疇轉身向花廳方向而去。
終九疇陰沉著臉,站在屋簷下。
外麵的雨勢漸大,天空像垂下一道幕簾,隔開了屋簷與庭院。
冉少棠目送著宗政慎從遊廊拐到正院,這才問一直沉默不語的終九疇。
“你想問的那件事除了骨萬枯還有沒有彆人知道?”
言外之意,是不是線索就斷了。
終九疇看了冉少棠一眼,歎口氣“應該沒人了。寧無極應該也知道。不過,他已經傻了。”
冉少棠看著終九疇,抿嘴微微一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我幫你找寧無極,治好他,讓他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訴你。”
終九疇望著這個有點異想天開的小師侄,覺得她除了任性以外,還是瞞可愛的。
“彆說我的事了,宗政慎你打算怎麼應付?”
“不應付,跟他談買賣。他會同意的。你應該知道,自古奪嫡路上,那都是銀子與鮮血在鋪路。他需要錢,一定會同意的。”
果不其然,冉少棠隻與宗政慎提了提販私鹽的事,宗政慎就點頭答應了。
“不過,這以前可都是宗政泰的買賣,你這樣去撬他的生意,剜他的肉,小心他派兵圍剿了你。”
宗政慎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冉少棠說道。
冉少棠故意裝作大吃一驚,做出副害怕的樣子“哎呀,三殿下不說,我還真不清楚。不如這樣吧,三殿下還是彆參合這個買賣了。我呢,把閆銳與骨萬枯還給大殿下,這筆生意,我跟他合作。這樣,他還怎麼圍剿自己的同夥?”
宗政慎眉毛豎起來“你敢。”
“有何不敢?既然三殿下怕了,我就找大殿下合作,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