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副震驚的樣子,沈老太太有些詫異,她沒想到她不過隨口一說的話就讓沈連沂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是說,那秦七小姐可不一定是因為身子弱才因病去世,她之所以死,恐怕是擋了什麼人的道。”
“擋道?”沈連沂皺眉,“那七小姐可是秦國公府的嫡女。”
沈老太太輕哼一聲,“有些大家族裡的廝殺,可不會管你是嫡是庶。”
“況且你也知道,秦七小姐才剛剛被認回來沒多久,跟秦國公夫婦根本就沒有感情。”
沈連沂垂眸,她的確是跟秦國公他們沒有感情,可他們好歹是親生父母,當真能下狠手嗎?
加之,她身邊是有主子安排的人保護的,不可能他們想殺就殺了吧?
見她低頭不語,以為她是被嚇到了,沈老太太安慰道“一一不用擔心,咱們家肯定不會有那種事,誰敢這樣對你祖母定將那人剝了皮喂狗。”
沈連沂眉眼一彎,抬起頭來,言笑晏晏“好,祖母。”
在沈老太太這裡用了晚膳後,沈連沂便回了鬆竹院。
月色正好,簾外雲舒輕柔的呼吸聲傳來,沈連沂合衣斜倚在窗前的榻上,眸色沉沉。
她作為秦國公府嫡出的小姐,死得不明不白,但主子和秦國公府都沒有追究的意思。
秦國公府尚且好說,她自回去開始,就一直不受秦家人待見,他們不管也並非難以理解。
但是主子他……
莫非,那暗中的人手段太過高超,連主子都瞞過了嗎?
沈連沂手中的絲帶,微微被捏緊了些。
俯身從案幾上拿了一顆鬆子糖,放進嘴裡,並不是一入口就甜,而是澀過之後才是甜。
就在沈連沂準備起身上床時,屋頂卻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沈連沂神色一凜,不再動作。
不過頭上的人似乎隻是路過這兒,沒一會兒就遠去了。
沈連沂起身,看向窗外,西北的某一角,似乎微微閃現了火光。
那邊的方向,有禮部尚書府,有刑部侍郎府,有大理寺少卿府,定北侯府以及,秦國公府。
沈連沂歪了歪頭,眼中疑惑卻也挾帶著微微笑意。
這大半夜的,她頭上才過去了一個人,京城西北方向就走了水。
真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啊。
看來,明天要亂上一陣了。。
不過,這跟她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