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一開口說出來的就是質問言恒澈的話。
都已經明白的事實,質問還不如裝傻,一切都挑明了,往後還怎麼走下去。
人生在世,難得糊塗。
她現在要的不是他的對不起,而是他的那顆心。
林蘇忍了又忍,才露出一抹傻笑來,不過轉而反應過來,現在這裡黑漆漆的,她就算是笑成一朵花其實言恒澈也是看不到的。
林蘇故作天真的說道“是啊,瞧瞧現在的生活這麼雞飛狗跳的,其實我覺得那個時候的日子真的挺好的,大家都是平平安安和和氣氣的,我們家裡一家和樂,大哥那邊也是一樣的,日子過的平靜又溫馨。”
言恒澈一直覺得自己不算是一個感性的人,此時被林蘇的話一刺激,他自己都開始懷念起以前的日子來。
是啊,以前的日子平和又溫暖。
現在卻雞飛狗跳的。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呢?
言恒澈陷入了沉默。
這一次林蘇沒有去叫言恒澈,傷心的落了幾滴淚之後,她自己也覺得疲憊,眼皮開始上下打架。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又聊了聊當初在言恒澈辦公室的時候林蘇都是怎麼睡覺的,聲音就漸漸的弱了下來。
到最後,林蘇還能感覺到自己在和言恒澈交談,但是至於到底說的是什麼,其實她都已經記不住了。
從聲音越來越弱,到後來的完全沒了聲音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不讓言恒澈睡著的林蘇也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周圍還是黑漆漆的。
言恒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讓我睡,你倒是睡得香。”
他的聲音乾乾的,像是破舊的風箱。
林蘇自己也感覺自己的呼吸道還有喉嚨裡都是火辣辣的乾。
好渴。
在地麵坍塌的時候他們就不知道吸入多少灰塵,現在更是不知道在裡麵關了多久,現在嘴裡乾的都要冒火了。
“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
林蘇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最後摸到了手腕上的手表。
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直接用手表的表盤在身邊的牆壁上敲打起來,爭取製造出一點點的聲音讓地麵上的人更能精準的定位到他們的位置。
其實地麵上的許默一早就通過林蘇懷裡的手機定位到它們的位置了。
但是因為確定地表下麵埋著人,也不敢確定到底是哪裡,不能直接把挖掘機開過來直接開挖,所以隻能用最笨拙的方式讓人工拿著鐵鍬一點點的掘開他們腦袋上的土地。
但是塌方下去的泥土和石塊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根本就清理不完。
許默剛檢查過一遍挖掘的進度,不由得焦急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
距離林蘇他們被埋在下麵已經過去整整兩夜一天了,裡麵沒有水沒有食物,超過三天他們生還的希望就已經很低了。
許默也很著急。
挖掘還在繼續著,一波工人去休息就換另外一波來挖,周圍還有調查取證的警察和記者,聲音吵吵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