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之玉!
張老師倒不是和溫如玉客氣,隻是有任婉兒在,他若是將溫如玉拉走了又誰來陪她。
任婉兒見狀便明白了張老師的顧慮,她忙道“張老師,我們大家一起吧,我在家裡可是要做家務的”。從這個細節上可以看得出來,任婉兒在人情世故方麵還是做得較好。通過任婉兒再來看景茜,景茜和任婉兒待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能從她身上學到一些這個方麵的東西。
說是收拾,實際上就是將積有灰塵的地麵及屋內家具上的灰塵處理掉。三人齊心協力之下,倒是很快就將兩間屋子整理了出來。張老師安排溫如玉與自己睡在樓道的一邊,任婉兒則是獨自睡在另一邊。高山的氣溫比城市裡要低一些,再加上若沒有太陽的直接照曬就會更加涼爽。
溫如玉的那間房裡放著的一塊被墊高的涼板,收拾好房間之後他便將鞋脫下直直的躺了上去。頂著烈日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確實有些消耗體力,溫如玉的頭剛剛接觸到枕頭上就呼呼的睡著了。
張老師和任婉兒正在有說有笑的談論著學校的趣事,卻意外的聽到了溫如玉的鼾聲。
張老師笑道“玉公子真是心寬,說睡著就能睡著”。任婉兒不知道溫如玉才為張老師還了二十萬高利貸,所以她聽了張老師的話隻是笑笑,沒有發表意見。
張老師還想說什麼,此時任婉兒的電話響了起來。
“誒,魏薇”!任婉兒接起電話,低聲說道。
電話那頭傳來魏薇急切並焦慮的聲音“終於打通了,玉公子呢”?
任婉兒轉頭看向熟睡的溫如玉,走出房間低聲說道“他剛睡著,你找他有什麼急事嗎”?任婉兒現在越來越不喜歡魏薇對自己說話的態度,所以這明明可以說清楚的事她就是要說得模棱兩可的。
果然,魏薇急道“你們在哪裡,這大白天的玉公子睡什麼覺”?聽到任婉兒這麼說那還得了,魏薇一時間真是被怒氣賭上了胸口。更重要的是,聽任婉兒故意壓低的語氣,難道他倆在一個房間的。
見魏薇發急,任婉兒心中暗自高興,她淡淡地道“這些事你還是問玉公子本人比較好,我不知道哪些事該說、哪些事不該說”。任婉兒說的是實話,隻是她這種表達方式卻是最容易引起歧義。
“那你去叫他”。魏薇對任婉兒依然是頤指氣使。
任婉兒在人情世故方麵顯然是比魏薇在行,此時見魏薇生氣,她依然語氣平靜地道“昨晚到現在玉公子確實累了,要不待會他睡醒了我告訴他給你回電話吧”。任婉兒又說了一句容易引起歧義的實話。
從昨晚累到現在是什麼意思?是說溫如玉身體好嗎,真不要臉,魏薇不想再和任婉兒多說就各自掛斷了電話。
見自己老姐的臉越來越黑,魏仲謀安慰道“老姐,可能是昨晚處理事情晚了,直到現在才睡覺”。
魏仲謀的安慰確實管用,魏薇聽了他的話臉色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魏薇道“既然確定了玉公子沒事,那我們就散了”。魏薇說完話就各自站了起來,隻待大家點頭她便要離開。
仇鈺道“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和他通話,如何確定他現在的狀況。你要走自己走,把那個女同學的電話留給我”。
本以為魏薇要生氣,哪知聽了仇鈺的話她竟然又重新坐了下來,對她點點頭,說道“有道理,我們還是要和玉公子通過話才算成”。
“張偉,是你回來了嗎”?樓下響起張老師母親的聲音。
“誒,媽,是我”!聽見母親的呼喊,張老師在三樓扯著嗓門答應道。
張老師也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母親,他回答一聲之後就飛也似的跑下樓去。
由於溫如玉還沒有起來,任婉兒就不便獨自陪張老師下去。如果張母隻看見張老師和漂亮的任婉兒,不免對兩人有些誤會。
張老師和父母在樓下交談了一陣,他不禁想到自己差點做了傻事,不知不覺中又掉下淚來。
見張老師掉淚張母並沒有想太多,隻是單純的以為是兒子想家了。可是樸實厚重的張父,卻從張老師的神情之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張父道“你問問同學晚上想吃什麼,我和你媽好提前準備”。
張母道“問什麼問,張偉的同學能從這麼遠的地方來,我們當然要弄最好的。這樣,殺隻雞、弄個豬蹄、再燒條魚你看夠不”。張母的想法簡單得很,對於兒子的同學一定要最熱情的款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