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達也為此花費了巨額的醫療費,而且因為他母親的原因,他每日都很焦心,以至於工作上總是出現問題,最後被辭退了。
好在魏秀芬有一個賢惠的兒媳婦,每日都會照顧她,向來都是儘心伺候,任勞任怨。
“我聽說魏秀芬和她兒媳關係很不好,是這樣嗎?”嚴明問道。
老人點點頭,“最開始關係確實不太好,魏秀芬根本不喜歡她的這個兒媳婦,整天說她兒媳是個不要臉的浪蕩貨”
“她為什麼要這麼說?”語青道。
旁邊一個老人插嘴道“因為她兒媳總是喜歡出去鬼混,往往都是夜不歸宿”
“不過後來魏秀芬癱瘓後,婆媳倆的關係就要好一點了,畢竟兒媳每天儘心的照顧,嘴裡再不喜歡,心裡也會漸漸認可”
和老人聊了許久,嚴明和語青兩人同他們告彆。
踏在堅硬的水泥路上,嚴明目視著前方,僻靜的道路隻有他和語青兩人。
白雲悠悠,微風陣陣,兩人就這樣慢慢的走著。
一陣風吹起語青的發絲,她伸出手將一縷秀發夾在耳後。
午後的陽光沒有那麼的美好,炎熱的太陽讓人汗水直流,語青的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她潔白的臉蛋曬得微微發紅。
兩人走回了趙家,一進門,兩人就聽見了一陣搖鈴聲。
神龍道長一手持桃木劍,另一隻手拿著鈴鐺,口中念念有詞。
道士靜雲則在旁邊給神龍道長打下手。
兩人的配合默契,就嚴明這個外行看來,這兩人整得還真有那麼一點東西。
被嚴明打了一頓的蕭龍山歪著身子坐在一張椅子上,他見嚴明回來了,怒瞪了嚴明一眼,但也就沒有了下文。
本來還擔心蕭龍山訛詐的嚴明見此也放心了,這蕭龍山看著人高馬大的,其實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嚴明和語青隨意找了個地方休息,同時看著神龍道長作法。
隻見神龍道長口含烈酒,噴向一根白色蠟燭,刹那間,火焰起。
時間在逐漸流逝,很快神龍道長的法事做完了。
蕭龍山吃力的從椅子上站起,臉上帶著笑容,虔誠的鞠躬道“感謝大師作法,替我姐夫保平安”
“哎,蕭施主不必多禮”神龍道長將其扶起,“趙施主”
“道長有何事?”趙凡達道。
“此地的邪煞已經被我鎮壓了,但這隻能治標不治本,今晚可能還會有邪煞作祟,故貧道還需在此地多待一些時日”
趙凡達感謝道“道長願意留下幫忙,自然是感激不儘”
“說來,趙施主也有個好的小舅子啊,要不是蕭施主虔誠求我出山,貧道是不願在理俗世事物的”神龍道長笑道。
聽道長這麼說,趙凡達也對自己的小舅子目露感激之情。
蕭龍山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一旁在打哈欠的嚴明,“道長辛苦了,不像是某些人,隻知道騙吃騙喝,若不是蹭了彆人的光,早把他趕出去了”
蕭龍山聲音不小,在場的人都可以聽得見。
嚴明看著語青道“大姐,那小子明顯是在說你,你能忍嗎?反正我忍不了,揍他”
蕭龍山指著嚴明怒道“老子說的是你,少禍水東引”
“哦,原來是在說我啊”嚴明煥然大悟,笑了笑走向了蕭龍山。
之前才在嚴明手裡吃過虧的蕭龍山慌忙後退,他現在被嚴明打過的地方還疼著呢,壓根不敢和嚴明打架。
“你,你乾什麼,後退,彆靠近我”慌亂下的蕭龍山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我就是過來關心你一句”嚴明湊到蕭龍山耳邊小聲說道“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說完,嚴明將其扶起來,好心的為蕭龍山拍去身上的灰塵,“蕭大哥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多大個人了,還能摔倒”
蕭龍山氣憤的看著嚴明,他緊捏著拳頭,等他身體好了之後,一定要給嚴明一點教訓。
此仇不報非君子。
——
嚴明坐在院子裡的楊梅樹下,他抬頭看著樹上的果實。
趙凡達從屋內走出,來到嚴明身邊。
“小嚴,對於龍山對你的無禮言語,我跟你道聲歉”趙凡達語氣帶著歉意。
嚴明是哭笑不得,“趙哥,是我打了你小舅子,該道歉的人是我,你怎麼反而向我道歉了呢?”
趙凡達伸手從樹上摘下兩顆楊梅,遞給嚴明一顆,“如果不是龍山對你挑釁,你也不會反手,所以這怪不得你,也算是他自招的吧”
嚴明用衣服擦了擦楊梅,一口咬下,酸酸的楊梅讓他牙齒發麻,同時酸中也帶著甜味,口齒生津。
“這楊梅挺好吃的,比市麵上的要好不少”嚴明道。
趙凡達笑道“這楊梅樹是我十歲那年,母親種下的,那時候我喜歡吃楊梅,母親就把幾顆楊梅的種子種在了院子的土壤裡,
她跟我說,等到楊梅成熟之後,就可以天天吃楊梅了,於是我每天都盼望著楊梅樹能快快長大。”
“隻是當時我並不知道,一棵楊梅樹從種子到結果要需要七到十年的時間,等這楊梅樹能結果了,我反而不在那麼喜歡吃楊梅了。”
一片樹葉從樹上飄下,緩緩的落在了趙凡達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