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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2)

絕戀江湖!

絕戀江湖(忘心離情)

楔子

夕陽的光暈氤氳了整個小山村,遠處的小山上亦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片茵心情愜意地坐在自家的小院裡,感受著習習涼風,喝著自泡的菊花茶,享受這靜謐的美景,偶爾逗弄一下在旁邊快樂地啃著骨頭的小狗豆兒,她幾乎已經覺得生活完美的無法挑惕了。然而——

“片茵姑娘,片茵姑娘,你在嗎?”小院的柵欄外傳來急切的叫喊聲。

聽聲音是左鄰家的二柱子,一定是去集鎮回來了,來送她要的藥材的。慢悠的放下手上的茶杯從藤椅站起撩起耳邊的碎發慢慢向竹門走去。

打開門,片茵剛微笑著開口“二柱哥,你——”

麵前卻不是二柱子一人,他背上多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或者應該叫死人。

“片茵姑娘,快救人,他流了好多血——”說著,也不管片茵,徑自繞過她將背上的人背向小院西麵的小屋。那是她平時為村裡人看病的小屋。

屋內,片茵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血人,全身到處是傷口,而最致命的是腹部那一劍,血正汩汩的往外流,這二柱子到底給她整來個什麼樣的麻煩啊,但看這身傷就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她喜歡簡單的生活,可不想惹麻煩上身,而且那傷口看著——可是見那不停流出的鮮血卻根本不容她多想。

“二柱哥你先幫他把衣服用剪刀剪開,我先給他上止血藥粉。”活不活的成得看他造化了。

二柱子的手哆哆嗦嗦的握著剪刀,就是不敢下手,頭部撇在一邊,雙眼死死的閉著。

“二柱哥,如果你再不下手的話他也許更早死掉。”片茵手上拿著藥粉淡淡地說。

第一章江湖一入風波起

這人命還真大,都傷成那樣了,居然七天之內就醒了過來。真不知是他命大還是她本領學的到家。

又是黃昏,殷紅的餘輝灑在每家的屋頂,把嫋嫋的炊煙染成了紅色,片茵坐在小院中的藤椅上聞著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菜香。想像著那各式的山村小菜。可她卻再也享受不到原來的那種寧靜了。

經過這七天的觀察,她救的這人似乎是個大人物哦。嗬嗬——不然怎麼會——

“什麼,那丫頭就給少主你吃這些野菜?”一聲咆哮徹底打亂寧靜,頓時雞飛狗跳。

片茵撫撫被嚇到的耳朵,一臉恬淡的笑容繼續的喝著她的茶,屋內那聲吼叫根沒沒有影響到她絲毫,隻是——

“丫頭,少主叫你進去呢。”一個長得頗有些愧對父母的虯髯大漢粗聲粗氣的吼著,他是前天到這裡的,橫衝直闖的進來。當時片茵都差點以為那是他的家而不是自己的呢。

“哦?好啊!”她救了人,卻成了丫頭。有這樣的屬下,屋內的那個也更不是啥善類。

屋內

滿臉虯髯的大漢,正瞪著銅鈴大小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正為床上病人把脈的片茵,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你的醫術不錯。”本來閉著眼的人此時已睜開眼睛,幽黑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片茵,聲音聽起來雖然虛弱,可是那冰冷狂傲的氣勢足可以讓人忘了他還是個傷者。

知道自己救的是位美男子,這是早知道的事實,可是每次當他看著她時,片茵還是會為這張傾城容顏刹那閃神。然而,這張臉美則美矣,那雙看似春風送暖的桃花鳳眼卻是透著狐狸般的狡猾,除了冰冷便是更多的邪狂與嗜血,這人滿身的殺氣與血腥味,讓人沒法親近。

放開診脈的手,片茵淡淡地說“過獎了。”

“我今天就離開這裡。這段時間讓姑娘勞心了。”歸海憂痕毫無誠意的道謝,黑眸中閃著的是企圖的光,讓片茵心中無故一顫。

這個危險人物到底想要乾什麼?

“嗯,公子現在已經可以活動,是該離開了。”片茵臉上依舊是恬淡的笑容,隻是心裡猜掇著他的意圖。。

“但是姑娘你必須跟我離開。”歸海憂痕嘴角勾起一抹奸詐的弧度。

“如果小女子說不呢?”就知道那笑容沒什麼好事。

“可以,但是這裡的村民也許——會一下子消失!”他已坐起,倚到了安好的靠枕上,嗜血的笑容在他邪美的臉上蕩漾開來。

“呼,沒想到自己救了一隻白眼狼,嗬嗬——”片茵淡淡的笑容泛起一抹淺淺的嘲弄。對於他的目的她還真有點摸不著頭緒。難道也是——

“你說什麼?小丫頭片子竟敢這樣與少主說話?找死!”那位虯髯大叔此時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老虎,蹦得老高,偃然一副吃人的架勢。

看著一下子蹦到自己麵前的大漢,片茵突然輕笑出聲

“大叔我建議把你的胡子要粘牢一點再出門,嗬嗬——”一大片胡子突然沒了一半,露出光滑一片的下巴,這樣的畫麵——呃——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

隱忍的笑意,最終在片茵臉上氤氳開來,最終開懷大笑!

“天叔,不得無禮,這位姑娘是本座的恩人。”歸海憂痕的嘴角也隱著一絲笑意,隻是語氣冰冷,剛才還老虎一般大漢立馬成了一隻小貓退在一邊。

“姑娘,是否想好與本座一起走呢?”陰邪的笑眼,緊緊盯著片茵,其中威脅的味道濃得讓片茵無法忽視。

“嗬嗬,小女子似乎彆無選擇。”殺光所有村民?她絕對相信他是做得出。也許她是該出去了,師父臨終前交待的事,她已托了兩年了,應該給人家一個交待了。

洛陽,依舊繁華,對片茵來講卻已陌生,這裡已不再有她的家,十年前那個武林世家金家莊早已成為廢墟。

麵對著曾經的家園,片茵隻是默默地看著,淡淡的憂傷在她周身彌散開來。

“想報仇嗎?”歸海憂痕靜靜地站在她身後,語氣淡漠,嘴角卻是一抹邪惡的弧度。

片茵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隻是輕輕地說道“有些事的發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世間事,有因才有果。金家做過什麼樣的事,我很清楚。人家來報仇,我再去報仇,彆人再來找我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何不在我這把一切結束了?”想起爹臨死前將家中的寶物交給她,讓她日後報仇的情景,如果知道她是如此的想指不定會從棺材裡跳出來大罵她這個不孝女吧。嗬嗬——誰叫她是那個金家的異類。

“沒想到金虎樓竟有你這樣的女兒,他泉下有知一定會後悔自己怎麼生下了個這麼冷情的女兒吧。嗬嗬——”歸海憂痕語氣不乏嘲弄。

“也許吧。”片茵回過身衝他淡然地笑了笑“歸海公子不也是拿全村人的生命來威脅於我嗎?要比冷情,小女子與公子相比隻是小巫見大巫吧。其實公子有什麼目的直說不是更好?”

“姑娘真是爽快人嗬。”這女人有時冷靜淡漠地讓他都有種可怕的感覺。

“你是想要金家那本落雨劍譜還是寶藏?”十年來,不知多少次多少江湖人來找她搶這本劍譜或寶藏,師父帶著她東躲西藏,最終,在那個小山村總算平靜了幾年,沒想到還是被人給找到了。而現在已沒有了師父的庇護,一切隻能靠她自己了。有時真的想把它給燒了一了百了。

“那一本小小的劍譜與什麼狗屁寶藏,本座還未放在心上。”那股狂妄的氣勢不自覺地睥睨天下。

“那公子將自己自殘成重傷來找我,所為何事?”其實在看到他的傷口時,她便已看出,那些傷口是他自己所為,隻是為了救人她當時沒有細想。事後,她也是一直沒有想通,什麼樣的事值得他將自己自殘成這樣。

“原來姑娘早已看出來了。”無所謂的笑笑,一點沒有被人識破的的窘態。

“那麼公子的目的?”好可怕的一個人,為了目的竟能對自己下手也會如此的狠,那麼對彆人呢?

“確定你是否是聖手回春的傳人,如果是——。”漫不經心的笑嘎然而止,鳳眼突然眯起,身未動,片茵卻感到了他周身的殺氣。

不待片茵反應過來,已被拉於身後,他們周圍已多了十二名白衣人。明顯是衝著他們來的,而歸海憂痕卻又開始笑,笑得那麼漫不經心,嗜血的弧度在嘴角蔓延開來,殺戮開始。

不知什麼時候另一隻手裡多了一把軟劍,一手拉著她,遊刃在十二人之中,血花隨著他的劍一刺一出而漫天飛舞,灑在她與他的身上,腥甜的氣味彌散在空氣中,殺紅眼的他如同一隻來自地獄的修羅。

一切開始的那麼快,結束的亦是。那把手中的劍此時已回到他的腰間,原來,那條墨色的腰帶是他的舞器。

歸海憂痕站在屍體中間,優雅地擦著手上的血跡,一根一根地仔細地擦著,臉上灑著淡淡的笑容,仿佛這一切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真不好意思,讓姑娘受驚了。”

“……”

片茵無語,她能說什麼?嗬嗬——

“我們繼續吧。”丟掉手中的黑絹,他語氣輕鬆,似乎地上那麼屍體根本不存在。

而片茵卻做不到他的境界。

“我們可以回客棧再談。”

聳下肩表示他沒意見,兩人離開了金家莊廢墟。此時夕陽已落,夜幕降臨,濃濃的血腥久久不散。

洛陽江海客棧是洛陽城內幾家大的客棧之一,在這家客棧出沒的大部分都是江湖人,雖然高級,但是平凡商人與富戶很少在這落腳,都會怕惹禍上身。歸海憂痕與片茵就在此落腳。

“天叔,幫金姑娘去綢緞莊買件新衣服。”回到客棧的房間歸海憂痕吩咐著那位脾氣很不好的大漢。

“是,少主。”很不情願地瞪了片茵一眼,轉頭離開。不知為什麼,片茵就是覺得這個大叔特彆的好玩。應該是因為他那一臉冒牌胡子吧。嗬嗬——

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跡,片茵還嗅得到那淡淡的血腥味。

嗬嗬,看來今晚得好好地洗洗了。

“本座想請姑娘加入風無教。”一個請字在他的嘴裡卻能說出逼的意味。

“嗬嗬,小女子無意加入任何江湖教派。”風無教?剛才在樓下聽人說過來著,一個北方的神秘教派。行事很是狠辣詭秘的樣子。原來他是風無教的人啊。

“但是你必須加入。”他笑著,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

“原因呢?”她不明白,她又不會武功,對他有什麼價值呢?

“姑娘的價值可是高了。”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他說中了她內心的想法,

“你是金虎樓的獨生女,也是金家唯一的後人,一定會知道金虎樓的大批寶藏在哪裡,你們金家的那本落雨劍譜也是被很多人所看重,最重要的是你是聖手回春的傳人,聖手回春的用毒與製毒的手段可是比他的醫術還要高明,而他身上有一本經天緯地的秘笈,上麵從武功絕學到用毒製毒,再到五行八卦,陣式秘學,一應俱全。”說這些的時候,他的眼裡並沒有平常人所露出的那種貪婪。平靜而狂妄,似乎是帶著不屑。

“那公子想從我身上得到哪一樣呢?還是想全部都要?”嗬嗬,沒想到自己現在這麼炙手可熱,師父啊,您到底給我留下個什麼樣的東西啊。

“我隻要你。”邪肆的笑著,狹長的鳳眼曖昧地看著片茵。

被這麼一個絕美的男人如此曖昧地盯著瞧,沒有點定力還真是不行的。片茵努力的不被這張臉迷惑,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公子的意思是?”

“本座不想有人阻我稱霸中原武林的霸業。隻要你老實地呆在本座身邊,本座可保你安全,絕不會有人可以動你分毫包括你的東西。”

“原來,公子是怕有人得到了秘笈,連你也不是對手啊。”嗬嗬,原來他也有怕的啊。

“……”他無語,表示默認。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嗬嗬——為什麼她莫名其妙地就肩負起了保護這些寶物的使命。也許,他說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沒來由的她相信他所說的對秘笈無興趣的話。

“好吧。但是我不會加入風無教。”不過是互相利用,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而且你必須發誓,絕對不會有企圖貪婪之心。”不管怎麼樣,都要以防萬一,人心的貪婪是無法想象的,其實就算他發了誓,也不確保有天他反悔,一切隻是權宜之計而已。

“沒問題。”歸海憂痕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女人的冷靜與心思的縝密連男人都自歎不如啊。

“我歸海憂痕發誓,絕不對金姑娘的所有物品有任何貪念,如違此誓願受五毒穿腸,萬蛇嗜心之苦。”

片茵恬淡的笑容透出了淺淺的羞澀,讓彆人發這麼毒的誓言並不是她所願。

隻是這點羞澀,卻讓歸海憂痕憎愣了,總是閃著陰邪的眸光竟迷惑了刹那——

隻是瞬間,快得根本沒有讓人看明白他的迷惑,他依舊是那個邪惡危險的人物

“那本座要怎麼相信姑娘呢?姑娘怎麼保證你不會食言呢?”

“公子是否是也想讓我發誓?”

“那倒不用,本座信得過姑娘,姑娘不會離開本座的。那些村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姑娘手裡呢。哈哈哈——”這是他的狂妄自信,也是對她的威脅。

“……。”真是隻奸詐的白眼狼。

這裡是洛陽的首富張家,雖然是普通商人,家裡卻養著不少的江湖門客。隻是養的全是些欺世盜名,偷雞摸狗的小角色,所以,沒人知道片茵就是最近江湖各大幫派所尋的重要人物。

客廳主位上坐著張家當家張文昌,那肥大的身軀硬生生的擠在太師椅中,片茵還真為那把太師椅擔心。

“當年,尊師為夫人治好了病,張某實在是感激。”用斜眼睥睨著片茵,口氣倨傲。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感激之情。

看他的樣子,片茵就知道這件事不用自己去費心了,等著他開口就好了。果然——

“你與尊師八年來毫無音訊,小兒早已到了當婚年紀,而懷王的小女兒雁翎郡主正鐘情於小兒,於上月這門親事已經定下了,下月就成親。”好家夥,原來這都是她的錯啊。

“……。。”片茵不說話,等著他繼續。

“如果你實在沒地方可去也可以留下來,我會幫你找個好人家嫁了。”一臉橫肉上故意擠出的憐憫同情,毫無誠意。一顫一顫的肉讓片茵看著想笑。

“伯父不用為難,片茵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日片茵就會離開洛陽。”她很配合的演著他想看的角色。

八年前,師父治好了張夫人的多年隱疾,張家以重金作為報達,而師父一一推卻,隻希望她日後在他仙去之後有人照顧,那時張家隻是普通的殷實富戶,張夫人又是敦厚之人,所以師父就很未雨綢繆地為她定下這門親事。而她這個當事人卻是兩年前才知道。

記得兩年前師父臨終前告訴自己這件事時自己那個傻樣,剛想拒絕,可是看到師父虛弱的目光儘中是對自己的種種不放心,最後她還應了下來。

這次回來,她就是想辦法讓張家退親的,她不在乎什麼名聲,她隻要自己的生活。可卻沒想到事情會是這麼的讓人——驚喜!

看她的反應,張文昌滿意的點點頭,態度相較好多了

“今晚賢侄女就在這用餐吧,當伯父給你洗塵。”

“謝伯父,片茵還要回去準備行禮,伯父的心意,片茵領了。”再對著這具肉團說話,片茵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

“那我也不留你了。一會兒我讓帳房給你拿一百兩銀票,當是你的路費吧。”施舍的嘴臉在那張肥臉上很明白的寫著。

“伯父的心意片茵明白的,但無功不受祿,您彆折煞片茵了。”這麼虛偽地客氣來客氣去的,真是難受。

“片茵這就告辭。”不想在這去浪費細胞去應付這隻會說話的豬。片茵幾乎是用逃的離開了張家。

在片茵離開不久,客廳的屏風後走出一男子,一身白衣,腰間的明黃腰帶彰顯著他不凡的身份,白淨俊秀的臉上揚著溫和的笑意,手中的黑折扇有意無意的輕搖著。張文昌見男子出來連忙自椅上走下來,將男子讓於座上,他自己垂手立在一邊。

“小王爺,草民已將那女子打發了,小兒的婚事可以如期舉行了吧?”張文昌小心意義的問著,就怕惹惱了這好不容易攀來的皇親國戚。

“嗯,那就如期舉行吧。”溫和的話語中透著無形的威嚴,那雙明亮的眼中透著不屑。真不知小妹到底看上那張忠敬哪一點,空有一張外表,毫無德行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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