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鬱歡隻能聽話夜夜侍奉。
當沈衍之的臉懸在她的臉上是,任鬱歡望進那雙眸子中,總覺得那閃動的光輝中全是自己。
沈衍之喜愛在歡愛之時,十指交握,緊緊抓住任鬱歡,似乎擔心她會離開一般,睡著了也會將給她的手握著不放。
任鬱歡有時候夜裡醒來,會望著沈衍之沉睡的雙眸,發現他將握著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一股柔軟的情愫便會百轉千回在心中縈繞,比任倩玉還要期待陛下擺駕翊坤宮的消息,
若是當天聽不到宮人的消息,便會默然失落,聽到沈衍之去了他處,在任倩玉生氣的時候感同身受,隻是她不是擔心失寵。
而當聽到沈衍之要來,便又開始期待任倩玉派人去房中叫她準備。
最驚喜的是沈衍之什麼都不說,卻來到了翊坤宮,這種時候任倩玉肯定會推她出去侍奉。
任鬱歡不喜這種患得患失之感,她告誡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此刻沈衍之這般對待她,並不是因為她任鬱歡。
然而這種想法,卻讓她心口憋悶,隻得獨自到禦花園中派遣。
此刻春暖還寒,早春的花都被細密雨絲打在地上,任鬱歡走在雨中,想著這裡此刻應該不會有其他的人來。
卻不想海棠花樹後繞出一把去水墨山水白底油紙傘,一身白衣的沈鶴北突然繞出來,並未看這邊,而是徑直朝著前麵走。
粉嫩的櫻花花瓣吹動他的長發,沈鶴北偶然一轉眸,就見到了立在不遠處的任鬱歡。
“哦,真巧。”
任鬱歡連忙上前行禮“王爺。”
沈鶴北往四周看著,雙眸打量著任鬱歡,之前見到的任鬱歡狼狽不堪,神色憔悴,如今的任鬱歡衣著和臉色都改善了不少。
沈鶴北的目光從她頭上的簪子挪開,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油紙傘遮住了她。
任鬱歡心中一緊,連忙退到雨中。
沈鶴北溫柔一笑“怎麼了?”
“奴婢不敢。”
任鬱歡發覺自己不敢抬頭看他的臉,害怕和剛才那樣愣在原地。
沈鶴北再次舉著油紙傘轉過來“我隻是想要和你說說令尊的近況,不想聽?”
任鬱歡沒有躲開,稍微錯開身子,雖然走在旁邊,卻故意延遲一步,跟在身邊。
沈鶴北也不強求,一邊柔聲笑著一邊引著她在花園之中走動。
任鬱歡告訴自己,她是為了聽母親的情況才跟著沈鶴北一起走的,然而沈鶴北卻並不著著急,反而介紹起禦花園的花木來。
其中不少花木都不是尋常人家可見的,尤其是一些在暖房中的鮮豔花木,聽說是周邊國家獻貢的。
任鬱歡驚奇沈鶴北竟然這麼了解,然而聽得他如清泉一般訴說著這些花草樹木,由不得被吸引住認真聽起來。
任鬱歡盯著那些花木看著,心中不免想到,這是沈衍之的花木。
沈衍之坐享的這麼花木,大部分她都是第一次見到,心下不免就見到了隔在中間的鴻溝。
她糾結,需要想辦法獲得沈衍之的寵愛,心中又覺得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