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並不信任任倩玉說到就會做到,所以並沒有立馬就行動,隻是靠著宮人幫她送信,暗中和沈鶴北聯絡。
往來的書信都被她藏在床板之下。
沈鶴北說她的母親生病了,正臥床在家,任鬱歡好不焦慮,趁著晚上又遞送出一封信順帶著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一起送了過去。
當晚那宮人將回信和她的積蓄送了回來。
沈鶴北信隻說,字句難描,見麵詳談,三日後老地點。
任鬱歡將信按在心口,咬著唇瓣滿是擔憂的猜想。
不會的,事情都已經變了,母親應該不會死才對啊?
二日,淑妃親自來翊坤宮拜訪,任倩玉讓淑妃上座了,囑咐任鬱歡去倒茶。
“妹妹,昨日送的項圈,我已經給栗子戴上了,栗子很喜歡,這是我親自做的糕點,算是謝禮。”
任倩玉客氣收了,卻不動,隻是說笑。
任鬱歡端著茶托送上,側身要放下茶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腳下被人絆了一下,低頭一看,就看到一隻藍色繡花鞋縮回了裙下。
她身子一顛,手中的茶水直接就倒在了淑妃的身上。
“你這丫頭,怎麼這般不留心!”
淑妃叫著起身,生氣地指責任鬱歡。
任倩玉看到這一幕,當即嗬斥任鬱歡道“讓你端茶送水,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整日還敢想東想西!”
任鬱歡連忙扯下自己的手帕要幫淑妃擦拭?”
任倩玉瞪著任鬱歡道“還不跪下給淑妃娘娘請罪?”
任鬱歡跪下,當即扣頭請罪。
淑妃隻顧著盯著自己的衣衫抱怨“這新裁製的衣衫還是第一次穿,這算是廢了。”
任倩玉冷聲道“來人,把任鬱歡拉下去罰跪,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起來。”
立馬就有兩個宮人上來拖拽任鬱歡。
淑妃這才伸手攔著道“妹妹也太認真了,何必這般著急?”
說著坐下看向任鬱歡道“聽說是娘娘的庶妹,到底是一家人,何必為了我傷了感情?”
任倩玉聽得,立馬覺得自己的高貴身份沾染了汙塵,對著淑妃皺眉道“不過是一個丫鬟生的女兒,我們家就把她當做下人看待的,姐姐莫要胡說。”
淑妃聽得,笑著伸手抬起任鬱歡的下巴道“妹妹雖然這般說,可是你這妹妹到底是和那你長得有幾分像啊。”
任倩玉心中一跳,留神看看淑妃,又看看任倩玉“像?哪裡像了?”
語調拔高了八度,嚇得其他的宮人都膽怯垂下了頭。
淑妃卻不讓看向任鬱歡道“你可知道你和貴妃娘娘有幾分相似?”
任鬱歡盯著淑妃的臉道“奴婢和貴妃娘娘乃是同父異母的姊妹,有幾分像也是自然的。”
淑妃聽得這話,得意地鬆開了任鬱歡的下巴笑著道“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剛才或許是你踢到了我的腳才會絆了一下。”
“起來吧!”
說完又抬眼對著任倩玉笑道“我不怪罪你的庶妹了,你也彆責怪她了。”
任鬱歡聽了淑妃的話竟然直接站了起來,似乎一切事情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