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佯裝天真笑著道“柳才人說的沒錯,貴妃娘娘正是如此。”
說笑了一會,淑妃見問不出個什麼,就不大理會任鬱歡了。
任鬱歡立馬逮住機會退下。
玉簪未曾回來,她立馬繞路去到西城門宮牆。
沈鶴北坐在轎子中等待著任鬱歡的到來。
他手中握著一份秘信,上麵寫著沈衍之翻拍各宮的次數。
這等宮內秘辛本就隱藏不深,隻要在內侍宮中有耳目,很容易就能抄錄一份。
其他宮最多也不過是淑妃和麗嬪的,加起來也沒有翊坤宮多。
沈衍之幾乎所有的留宿都在翊坤宮之中。
這就是說,前日的提親試探確實沒錯,沈衍之在乎之人,並非是貴妃任倩玉,而是任鬱歡!
沈鶴北盯著翊坤宮上的次數,正鎖眉思考,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似乎有些不能拿定注意。
旁邊坐著的手下詢問道“王爺,這上麵有什麼問題嗎?”
沈鶴北搖頭“沒有。”
手下便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侍奉陛下的人是任鬱歡,任鬱歡又有母親拿捏在王爺手中,隻要吩咐她一聲,她什麼不能做?”
沈鶴北的眉頭皺得越深,敲擊膝蓋的手握成拳頭。
“自然是如此,隻是我這樣做,豈不是和貴妃一樣,拿捏著她和母親的命來操縱她?”
那手下卻斷然說道“不過一個棋子,能為王爺所用,已經是她的榮耀了。再說了,王爺不是救了她的母親嗎?這些不是應當索取的回報?”
沈鶴北不想再聽,拿扇子挑開轎簾“來了嗎?”
轎子前麵的手下拱手道“王爺,還未曾到來。”
轎子中的手下道“王爺,聽說任倩玉懷上身孕了,這事當真還是不當真?是否要問一問?”
“王爺?”
沈鶴北心中的猶豫消失了,看到正一路跑過來的任鬱歡,他心中明白,這種機會不能放過。
於是也不下去轎子,對著手下道“帶她上來。”
任鬱歡跑到宮牆邊上,不見沈鶴北,隻見到他的兩個手下。
兩個手下左右站定,對著她說道“王爺請姑娘去轎上一談。”
任鬱歡見到半開著的宮牆門外露出一個棕色的馬頭,知道那是沈鶴北的馬車。
“出宮?我是宮女,擅自出宮的話——”
兩個手下貼近了任鬱歡,仍然是不動聲色說道“請姑娘上轎。”
任鬱歡被逼無奈,隻能跨出宮門。
沈鶴北親切地揚手拉開轎簾,溫柔一笑道“抱歉了,有些話不好讓彆人聽到。”
任鬱歡看到沈鶴北的兩個手下跟在她身後,一副防範的模樣,隻得爬上轎子。
沈鶴北伸手過來要來拉任鬱歡,但是任鬱歡雙手趴在馬車上,自己爬了上去。
沈鶴北無聲歎息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
任鬱歡坐定,看著轎子之中。
轎子的一側對著一些書本,還有一封信壓在書頁之中。
而另外一邊的擺放著一個香爐,燃燒著帶著草木的香。
兩人對坐著,彼此都無處可逃。
任鬱歡當即搶著就道“王爺可是有事情要吩咐奴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