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北聽說,哦了一聲,兩人再也沒有說話。
任鬱歡反應過來,沈鶴北這是在等著她離開。
“王爺我便先走了。”
沈鶴北留道“再站站說會話,我挺想見到你的。”
“聽說陛下已經拋下你了,你還好吧?”
任鬱歡麵皮抽動了一下,佯裝出被冒犯的樣子,皺起眉頭說道“王爺的消息或許有誤,我乃是小皇子的生母,陛下怎麼可能拋下我?”
說的語氣有點激動,沈鶴北聽得笑了。
“是再下說錯話了,隻是女子生了孩子就大打折扣,男人嘛,都喜歡年輕貌美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那全部開放的花朵就已經帶著腐爛的先兆了。”
任鬱歡不愛聽這些話,生硬說道“王爺繼續賞花吧,外麵還有不少人等著我,我先走了。”
沈鶴北轉動手中白傘對著任鬱歡的背影說道“那是在其他的男人眼裡,在我看來,無論你如何模樣,都是最好的。”
任鬱歡腳下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繼續走了。
出了矮牆,任鬱歡並不停留,立馬招呼人離開。
她不希望和沈鶴北拉上關係,若是讓沈衍之知道他們又見麵了,必然會火冒三丈。
冷宮之中,任倩玉坐在宮殿之中,正在看學著刺繡。
任鬱歡大為驚訝,這個驚訝的程度不下於看到任倩玉在舞刀弄槍。
“姐姐好大的雅興,竟然開始做女紅了!”
任倩玉聽得任鬱歡的聲音,並不抬頭,隻是啟動針線“過去我心思浮躁,總是想要爭取這樣爭取那樣,不得安心,哪裡有心情來刺繡?”
“如今我是落入牢籠之中,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這看破了,心就死了,這刺繡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任鬱歡坐在任倩玉的對麵,看著她手中刺繡的圖案,是一條大魚帶著一條小魚在荷葉蓮蓬隻見穿行。
“好可愛鮮活的夥計!”
任倩玉這才將目光從刺繡上抬起來,看了任鬱歡一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說完任倩玉轉眸對著門口看去,看到紫鵑之後就將目光放下了。
“自然是要來看望姐姐的,姐姐這邊缺些什麼,我看一看,讓人送過來。”
任倩玉放下刺繡的手帕,對著任鬱歡打了個眼神。
任鬱歡便對著紫鵑說道“守著門。”
紫鵑聽得立馬將門關上,站在門口守著。
“我進到冷宮之後,發現淑妃瘋了。”
任鬱歡大驚“當真瘋了?”
任倩玉冷笑著道“已經有太醫過來看過了,確定瘋了,已經送到後麵的房間去等死了。”
任鬱歡當即問道“是哪個太醫來看的?”
“太後的太醫吳太醫來的。”
任倩玉說完看向任鬱歡道“我知道你的想法,這也未必就是如此,你自己去調查好了。”
“反正我去確認過淑妃,她是真的瘋了,你信你自己去看看吧。”
任鬱歡點頭,想了想抬眼看向任倩玉。
任倩玉隻當自己的話說完了,正準備丟下任鬱歡繼續做刺繡,碰到她猶豫的眼神,立馬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任倩玉如今心中隻有個擔心的人,便是她的母親。
任鬱歡搖頭“我隻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陛下碰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