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後將選拔出來的五十個人帶入儲秀閣之中學習規矩。
秀女學習半月或者一月之中,宮中會舉辦一個宴會,讓所有的秀女表演節目,宮中的嬪妃都會跟著太後陛下來觀看。
這一個月對秀女們來說非常重要。
正好這個時候,王廉也來了。
任鬱歡輕笑道“我想著王公公也該來了,不然的話,本宮還以為你攀上高枝,去彆處了呢!”
王廉立馬笑著躬身行禮“娘娘說笑了,還不是這幾日秀女的事情,太後大張旗鼓辦著,再累再苦,咱們奴才也自有聽命辦事的分。”
任鬱歡嗬嗬一笑“王公公作為總管,世事不必親為,想必是你看著太後重視,自己趕著上去表現吧?”
王廉聽得任鬱歡簡單兩句話說的這樣諷刺,倒也不生氣,賠笑著說道“娘娘心如明鏡,小人無論如何都瞞不住。”
說著將手中的名冊遞給簪花。
“娘娘請過目,這是如今在宮中候選等待分派的五十名秀女的名冊,裡麵包裹名字年紀出生等等。”
任鬱歡接過來,慢慢地看,一麵問道“太後喜歡誰?”
王廉連忙笑著道“左將軍的女兒自不必說,太後娘娘最為看重,其他的妃子便也差不多了。”
左將軍上位了,沈衍之恐怕高低得給左青青一個妃位。
表達皇恩浩蕩,拉攏左將軍作為皇室一族內。
這也是收攏兵權的一種方式,任鬱歡自然是明白的。
對於這一點任鬱歡幾乎不怎麼吃味,便微笑問道“王公公在宮中當差這麼多年,什麼人過你的眼睛一掃,便能看出本性。”
“王公公你看,這個左青青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廉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問呢!
當即回稟道“奴才真是為娘娘考慮,格外留心注意,老奴看來,左青青做人大方灑脫,雖然骨子裡有些驕傲,但是待人接物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任鬱歡聽得點頭,看著王廉微微一笑“王公公這幾日沒有少去左青青跟前獻殷勤吧?這些話是來敷衍我呢?”
王廉聽得,立馬跪下賭咒發誓“老奴的命都是娘娘給的,老奴一心隻想要報恩,娘娘明鑒吧!”
“嗬嗬,王公公看你,說句話你就跪下,我怎麼擔待得起,你且起來,是不是,本宮自己自然會知道,並非是什麼大事。”
王廉這才起身繼續賠笑道“都是其中有些女子心機頗為歹毒,彼此之間已經開始攻擊,娘娘倒是要注意她們為好。”
說著王廉說出了幾個名字,任鬱歡點頭,讓人給了王廉一袋銀兩,送他出去。
王廉堅決不拿,空手回去了。
簪花等到王廉走了才說道“娘娘你覺得王廉的話可信多少?”
“不可信,這幾個炮灰不知道是否是得罪了他,或者未曾賄賂他的,才被寫了上來,想要借我的手除掉。”
紫鵑卻在一旁說道“那他敢在娘娘跟前撒謊嗎?這些事情不是一調查就能知道的嗎?”
簪花隻得笑著解釋道“不是誰都想紫鵑姐姐你這樣天真善良,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麵不知心,像王廉這樣的老狐狸,是不能輕易相信的。”
紫鵑知道不能相信王廉的,但是總覺得這樣簡單的事情很容易就能調查得出,不可能當麵還說這樣的謊話吧?
簪花見紫鵑不服氣一樣沒理解,隻得又說道“進宮的女子,若是沒有一點成算和背景的,是走不到這一步的。”
紫鵑這才明白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