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無奇小神農!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楚軒見黃普平的膝蓋兒就要挨地了,趕忙一個箭步,扶著黃普平,他是一個晚輩,怎麼能讓長輩給自己下跪呢?這不是折他的壽嗎。
“黃叔,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儘我所能給明俊治療的,我現在就先給他紮幾針,調理一下!”
楚軒扶起黃普平之後,旋即走到躺在地上的黃明俊身旁,拿出檀木盒子,在黃明俊的身上紮了幾針,這隻是很簡單的清醒淨氣的針灸,並不是太複雜的治療疾病的針灸手法,因為黃明俊他犯的不是病,而是癮!
紮過針之後,昏迷的黃明俊悠悠轉醒,眼神中恢複了清明,也不再瘋瘋癲癲了。
“明俊,你感覺怎麼樣?”
黃明俊的母親李嬸蹲下身,雖然黃明俊的臉上臟兮兮的,但沒有哪個母親嫌自己兒子臟的,撫摸著黃明俊的臉龐心疼地問道。
而黃明俊麵對母親的關心,連看都不屑於看,一臉冷漠地站起身,身形跌跌撞撞地就要向遠處走去。
“明俊,你要乾什麼去?”黃普平一把抓住黃明俊的手腕,“不能離開家,現在外麵肯定還有人在…………”
“滾!…………開!…………”
黃普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黃明俊冰冷的話語被打斷,言語中,絲毫沒有對一個兒子對父親的敬重。
黃普平一個世世代代的老農民,是有著十分傳統的老舊觀念的,講究上尊下孝,見自己的兒子竟然對自己甩臉色,頓時感覺自己做父親的尊嚴都被無視了,怒氣衝衝地吼道
“你個小兔崽子,讓你站住你沒有聽到嗎?辛辛苦苦養了你20多年,連句話都不聽嗎?啊!…………”
黃普平的話音剛落,黃明俊的正在行走的身形猛然停頓了下來。
黃普平見狀,心中一喜,鬆了口氣,暗道這小子還能聽自己的話,不算無可救藥。
然而,黃明俊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在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嗬嗬,你看你這一副老樣子,這輩子都不會有大的出息,我算是投錯胎了,我沒有怪你就不錯了,你還在這裡給我說讓我聽話。”
“你知道我在省城裡麵這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我在省城裡麵上高中,上大學是怎麼被同學欺負的嗎?是怎麼被彆人瞧不起的嗎?”
“我一雙鞋子一身衣服,一穿就是一年,給你們要錢,你們就說沒有,說家裡窮,讓我體諒家裡,我怎麼體諒?”
“是你要讓我上省城的學校,在鄉鎮中上學不行嗎?非得讓我去上省城,看著城裡麵的同學衣著光鮮,真的好想撕碎他們的衣服,為什麼,上天就這麼不公平!”
“我學習成績夠好了吧,一個年級總共1000多人,我能考到年級前10,然後又考上了省城大學,你們又讓我選你們認為前途無可限量的冷門專業,我根本就對其不感興趣好不好。”
“因此,我在大學期間開始墮落,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學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做著以後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又有什麼意義,於是我就開始吃喝玩樂,我什麼都不管了!”
“我能有今天這個狼狽、淒慘的下場,全拜你們所賜!”
黃明俊的話說完了。長篇大論地說的很多,並且帶著他的真情實感。
安靜,良久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