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這時候回了一句。
“可王守仁此人雖知兵,卻也認死理,他的心學講究從良知,他隻怕會寧可被陛下處死也會回鄉守孝,而不接陛下奪情之旨。”
王瓊回道。
“哼,這些人真是卑鄙陰狠,竟想對人家父母下手!”
伍文定這時候罵了一句。
而朱厚照沒有理會,心想這涉及到對內的情報組織了,也就忙吩咐道“去把東廠的陳敬叫來。”
很快,東廠的陳敬就來到了朱厚照這裡“陛下!”
“有人要害王守仁的爹,你們東廠的人能不能把他爹偷出來?”
朱厚照問道。
東廠的陳敬心想陛下之前已經讓東廠暗地組織東廠的人安插進各大官員家中充當細作,自然也包括這些官員的老家,要偷出一人也不是很難,也就忙道“回陛下,能辦到,隻是要費些心思!”
“那就速去辦!”
朱厚照說了一句。
而王瓊這時候不由得建議道“陛下,不妨將計就計,讓江南一些蠢蠢欲動的士紳誤以為王公真的亡故,如此便能查出許多人來,到時候再予以嚴懲,抄沒其家產,朝廷則能更富也!”
朱厚照看了王瓊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並看向陳敬“按元輔說的做。”
說著,朱厚照又道“這件事涉及到內外勾結,東廠和錦衣衛合作起來,一同處理這事,設立大明國家安全小組,朕親自任組長,朱泰、陳敬、伍文定任副組長。”
“遵旨!”
陳敬等忙回了一句。
說完,朱厚照就看向王瓊,笑了一笑“王瓊,你給朕說說,怎麼突然也惦記上江南士紳的家產了。”
王瓊忙匍匐在地“聖明無過陛下!自臣近日按照陛下的旨意,把戶部和工部的人叫來一核算,如果修路修海港以及還要建造陛下最近要建的京師大學堂的話,一共需要花糧食三千多萬石,可朝廷現在歲貢才兩千多萬石,今年偏偏又報了幾處旱災和水災,臣少不得要票擬撥款賑濟,以免因災生亂,所以少不得臣現在也想給朝廷增加點收入。”
“太倉存銀呢?你不是才從朕的內帑借走三百萬兩嗎?”
朱厚照問道。
“回陛下,花光了。”
王瓊回道。
朱厚照沒好氣地把奏疏摔在了他麵前“你這個元輔怎麼當的!一年兩千萬石收入的國庫,你都能經營得寅吃卯糧,要朕貼銀子!”
“陛下,臣也沒辦法啊!”
“大明地廣,年年不是這裡旱就是那裡澇,地震、冰雹、瘟疫也時不時的有,今年貴州和四川兩地又大澇,尤其是四川,自古雲貴兩地靠蜀糧供給,如今四川產糧區受災,要讓雲貴兩地不生亂,隻能把這筆錢花出去了,陛下你不是不知道。”
“還有就是天下各地逋賦甚多,如今國庫每年已比孝廟時少收了四五百萬石賦稅,尤以江南為最。”
王瓊回道。
朱厚照有些驚訝“地方上逋賦這麼嚴重?”
“是的,陛下!”
王瓊回道。
“你這個政事堂首輔是怎麼當的!連收個稅都能比孝廟時候少!朕恨不得罷免了你!”
朱厚照頗為惱怒起來。
“臣無能!但陛下明鑒,如今天下權貴士紳皆逃稅漏稅,地方官府為不至於為了繳糧賦而過度盤剝百姓,也就不得不逋賦啊!”
王瓊回答道。
“那是你們不會收稅!以後收稅的事朕親自來管,從政事堂獨立出來。”
朱厚照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