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做帝王!
董宏貴很氣憤,他不知道王守仁是哪裡來的這麼多糧,讓他這些哄抬糧價的計劃功虧一簣。
“可不是嗎,董公,在下認為這蘇州城突然商稅提高到四稅一就是這王守仁搞得鬼,王守仁明顯是想借此機會把蘇州的其他店鋪都趕走,然後他就好獨占蘇州的買賣,還利用他自己是閣臣的權勢,拿到低價鹽,並進而獲利,他這是在中飽私囊!”
佟文燦也說了起來。
“可恨他王守仁是當朝閣臣,深得陛下寵信,而如今這位皇帝陛下也——唉!”
董宏貴說到朱厚照時忽然意識到當今皇帝陛下明裡暗裡的眼線眾多,自己說太多陛下的不好,沒準說不定哪天就會被抓走,就像之前蘇州的徐文舉與王獻臣一樣。
佟文燦見此倒是有些不忿“董公怕什麼!他朱厚照就是昏聵之君!還殘暴的很!你不信問問,天下士紳除了王瓊和王守仁這些少數枉讀聖賢書的奸佞外,有幾個不對當今陛下失望的。”
董宏貴擺了擺手“也罷!且看看蘇州城還會變成什麼樣,蘇州城現在大部分產業皆成了陛下的皇產,而蘇州城的百姓也大都是在這些皇產下做工謀生,我倒要看看,這些皇產會經營成什麼樣子,彆等到最後年年虧損,吩咐下去,鬆江各牙行不得再收蘇州城的織品,所有鬆江府的生絲和棉花加價收購,各牙行不得讓蘇州城的幾家織坊購到鬆江府的生絲和棉花。”
“董公妙計!我們雖然控製不了彆的州府的生絲和棉花價格,但我們能控製鬆江府的生絲和棉花價格,蘇州素來織造發達,如今歸入皇產的織坊皆蘇州最大的幾家織坊,而他們也很依賴我們鬆江府的生絲和棉花,我們這要是漲了價,看他們那邊怎麼做生意,反正今年出海也不會有這蘇州的幾家織坊,我們正好把生絲加價都買過來,由我們這些沒被波及到的織坊去做出海的生意。”
佟文燦笑著說道。
董宏貴則繼續說道“我們鬆江府這麼做,揚州、湖州、杭州、應天諸府士紳也會這麼做,到時候他蘇州的生意定會做不起來,蘇州的庶民必然因此無法謀生,就算他蘇州百貨賣的糧鹽再便宜,也買不起了,哈哈!你去一下雙嶼島,告訴那些倭寇,今年的生意我們做了,估計他們現在正慌著呢。”
……
“陛下,據我們抓獲的王獻臣等人透露說,蘇州以及應天、鬆江等江南各府的織品棉布等大部分皆是出海賣到雙嶼島,現在我們把這江南八家抄了,該抓的人也抓了起來,且該判的也判了,該殺的也殺了,但接下來,蘇州城內這幾家織坊的布匹與織絲還是要做下去的,不然蘇州城內這麼多織工也就沒飯吃,所以,臣建言開海,允許陛下您名下的這幾家織坊在將來把織絲繼續賣到雙嶼島去。”
丘養浩此時對朱厚照稟報起關於蘇州織造業的情況來。
而王守仁則道“陛下,按理,開海現在依舊是禁令,而雙嶼島如今被用來做買賣也屬於走私違令,陛下如果也把織絲賣到雙嶼島去,豈不就成了承認雙嶼島的走私合乎朝廷法紀?以臣看,當先平了這雙嶼島,以維護朝廷綱紀,再開海做生意也不遲。”
“開海是可以的,但雙嶼島是大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明官府對其具有永久且不可爭議的管轄權,大明軍隊有義務保障大明官府對該島嶼的管轄權,現在寧波府知府是誰,此人如何?”
朱厚照說了一長串話後問向了王守仁。
王守仁回道“翟唐,此人性格剛直,屢次不得晉升,雖是弘治十二年的進士,但現在還在知府一職,是臣的同年。”
朱厚照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擬旨,雙嶼島周邊定海中左所(舟山)合並為一府,設舟山府,舟山府為直隸府,寧波知府翟唐升為舟山府知府兼浙江按察副使分巡寧紹台道!並允許舟山開海,你寫信告訴他,把雙嶼島的走私問題處理好,在雙嶼島建立稅務局,重點是同蘇州府一樣征稅,要把這些年這些走私犯外夷所偷掉的稅都補回來,這件事如果能做好,將來戶部尚書跑不了就是他。”
“遵旨!”
王守仁回了一句。
“對了,朕記得有個頗懂水師的官員,叫朱紈,他現在在哪裡任職?”
朱厚照這時候又問了一句。
王守仁忙回答道“在南京擔任刑部員外郎。”
“屈才了,讓他接替翟唐的職務擔任寧波知府,協助翟唐訓練水軍,朕要他們在最短時間內給朕打造一支比較厲害的水師!”
朱厚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