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麗婦和屈希的其他姬妾倒是見此都跑過來哭了起來。
……
無獨有偶。
此時的南京禮部右侍郎翟鑾正在和一群官紳吟詩作賦,因為他翟鑾是翰林出身,又身居高位,所以大家都很奉承他。
而此時翟鑾在與一眾好友吟詩作賦完後,就問著自己兒子翟汝孝“如孝,我看中的那塊地,那戶方姓的民戶搬了沒有?”
“沒有,這姓方的民夫說給再多的銀子,他也不搬,那是他家的祖地。”
翟如孝回道。
“豈有此理,真乃愚民蠢夫也,你抽個空拜會一下當地父母官,就說是我的意思,我翟家的地不能被外姓占了,望他這位父母官主持一下公道。”
翟鑾說了一句。
而這時候,同翟鑾交好的南京太常寺正卿蔣育容忙拉了翟鑾過來“少宗伯,快過來,看看在下這字如何,可有了您的神韻?至於與庶民愚夫之間的俗事何必操心,讓後輩們去處理好就行了,無外乎弄上幾條人命而已,阿貓阿狗一樣的賤民死了也就死了。”
“蔣公所言甚是,翟某便鬥膽看看。”
翟鑾笑說著就走到案前來。
“聖諭到!”
但在這時候,傳來了傳奉官的聲音,翟鑾聽了忙命人擺香案。
然後,傳奉官便宣旨說皇帝陛下已賜了他翟鑾“繆醜”的諡號,且令他病故。
翟鑾聽後如遭雷擊。
“這,這,陛下,陛下啊!”
翟鑾接著就哭喊了起來。
而此時。
蔣育容等同在此處的南京文官們也都很驚訝。
繆醜這不是秦儈的惡諡嗎,如今被用在了翟鑾身上,這說明什麼,說明皇帝陛下已經很厭惡他,要讓他趕緊自我了斷,畢竟隻有去世了的人才有諡號。
“告辭!”
蔣育容可不敢在翟鑾這裡待了,畢竟誰也不想跟皇帝討厭的人沾上半點關係。
“告辭!”
其他文官也紛紛告退。
而翟鑾這時候已經沒有心情管這些文官,他此時隻如墜冰窖,一時無法麵對這個現實。
“去把家裡的砒霜拿來,快去!”
翟鑾對自己兒子翟汝孝紛紛了起來。
“父親,這!我們真的要因為陛下一道諭旨這樣嗎,陛下沒說讓您自殺呀?”
翟汝孝回道。
“叫你去你就去!你爹爹現在要是不趕緊病故落得個奸臣之名,我們翟家的下場就會更慘了,他是君,為父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然就是蘇州士紳們一樣的下場!”
翟鑾怒吼了起來,然後就傷心落起淚來“陛下呀,您怎麼不給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臣也沒犯什麼大錯呀,也沒對您有半分不滿之處,細想想,臣隻是貪汙受賄,可這不是官場常態嗎,誰不愛收銀子呢?”
很快翟汝孝就拿來了砒霜。
翟鑾接了過來,然後仰天長嘯起來“啊,我真的不想喝毒藥,這砒霜喝著肯定很苦啊!我怕苦啊!陛下!”
於是,翟鑾對自己兒子說道“如孝,扶為父起來,扶為父去井邊,為父要跳井裡自我了斷,然後你再上報說為父病故。”
“是!父親!”
翟汝孝也有些悲戚地扶著翟鑾來了井邊。
翟鑾看著深不見底的水井“不行,井水太冷,為父怕冷。”
“那父親,我們?”
翟汝孝問了起來。
翟鑾跪在地上,哭吼了起來“陛下,臣真不想死啊!”
說完,翟鑾還是一咬牙跳進了井裡。
……
“公公!南京禮部右侍郎翟鑾病故!”
蘇州,一宦官急切地跑了來,呼吸急促地對陳瑜說道。
陳瑜啐了一口“慌裡慌張乾什麼,一個禮部右侍郎而已,在陛下麵前就是阿貓阿狗一樣的賤貨,死了也就死了,等陛下醒了,再去告知給陛下!”
“是!”這宦官忙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