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床上拿下來自己的手機的時候,我才不經意之間發現了一個事實,原來這時候宿舍裡麵隻剩下了三加一個人,另外一個人猜也不用猜自然是王亞痞。於是我一看時間,發現現在已經將近十一點鐘了。當時我還以為現在是早上七八點鐘的樣子,沒想到已經是這麼晚了!就在這時候我發現了我的手機裡突然出現了好幾條短信,qq也不停的在接受起新的消息,這點很不尋常!
我正想打開看這些信息的時候,葉痞已經穿好了他的羽絨服,站在了宿舍門口開始叫嚷了起來“壯哥!你倒是快點啊!在快點去!雪都要融化了!”
這個葉痞從來沒有見過他起床有過這麼迅速的時候,這次完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還以為還要一點時間啊!於是一邊有點小驚訝,一邊笑著說道“你個南方人!放心雪在北方融化的沒有那麼快滴!”
葉痞樂嗬嗬的說道“彆墨跡了,說的你好像不是南方人一樣!”
我哈哈大笑著說道“對啊!我差點忘記我也是南方人啊!鴨兒額!走弄起來!”說完就邁著風卷殘雲的步伐,跟著葉痞就三步並做兩步的,快速的下了樓梯。等我走了以後,胖子小心的舒了一口氣說道“這兩個沙比終於走了!可以好好睡覺了!”
“誰是沙比!”胖子似乎是聽見有人在對他說什麼,於是大驚的起了床,一邊說道“我是沙比,我是沙比,不是說你呢壯哥!”但是一睜眼卻沒有見到一個人,才知道剛才是幻聽了。
“胖子,你才知道你是沙比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胖子一聽發現不對,朝著聲音的方向忘了過去,原來是王亞成在被窩裡麵作出痛苦的表情對著胖子說話呢。
剛才的是幻聽,現在的是王亞痞埋怨的聲音。胖子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小聲的說道“真特麼慫!平時被壯哥給弄怕了!原來隻是下意識的反應啊!睡覺!”說完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開始享受這床帶給他自己的甜蜜。
王亞成聽完胖子說的話,呻吟了兩聲以後,也繼續待在床上睡了過去。
我和葉痞的兩個南方人一路飛奔的下了樓梯,看見門口的堆成那麼厚的雪,已經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一路喊叫著衝了出去。此時和我們一樣為這片雪瘋狂的人門外已經出現了一大堆。
什麼打雪仗,在雪地裡滾,堆雪人不存在的!打雪仗,一個不過癮,叫上班上的人,打起群架來,還不是單純的一個勁的蠻上,還講究策略戰術,弄得跟打cs一樣。什麼雪地上滾,見到他們的滾也顛覆了我單純的隻想在雪地裡打滾的想法,他們是怎樣滾的自由自在,沒心沒肺,就怎樣一個滾法!橫著,斜著,s型,來回倒三角,波浪傳遞型應有儘有。
隻有推雪人了,自然是女生們的最愛的項目了。一個個吧從電視裡麵學到的雪人樣子,按照著自己的記憶,小心的慢慢堆積起來,弄出來好像就像是要弄出一個完美的藝術品一樣。不過看著她們那些妹子,完全沒有在意自己那雙被凍得通紅的兩隻小手,還在全付心思的放在自己作品上的樣子,實在是有點惹人憐愛。
這時候不知道從那邊飛來了一團白色的雪球,直接命中了現在正在看妹子看的入神的我。好家夥!差點沒把我打倒!我心裡猜想的肯定是葉痞又在作死的邊緣冒險的嘗試了起來。於是我假裝不知道的,大喊道“找死!”
說著就弓著自己那個不協調的身姿,從地上撈出了一大坨雪球,正準備用這個反擊!
“弄死你!”我邊說邊轉過身體,一轉身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龐,於是手上的動作跟著下意識,將我從地上抓起來雪球扔到了這個人的臉上。結果這個雪嘭的一聲砸到了他的臉上,瞬間雪花四處散開。
這個人被雪弄的滿臉都是,一時間還沒發辨認是誰。這時候葉痞在一旁哈哈大笑,我才反映出來我打錯了人。
被我攻擊的這個人,看著身形準時二哥沒錯!二娃子擦掉了自己眼鏡兒上的雪,大叫著說道“你個龜孫兒!我哪裡惹你了!”於是就從地上撿起雪球就朝我這裡招呼了過來。我一看這個情況趕緊的左閃右躲。
二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無從得知了,隻是這時候正和璐皮一起有說有笑的回到自己的寢室的路上,見到我兩個準備打招呼,沒想到被我的雪球先招呼了。心裡那個鬱悶啊,自然是要發泄一番了。
璐皮看見二娃子追我的樣子,一邊在旁邊傻笑,準備就此當個看客,美美的欣賞起這出追逐大戲!可惜啊天道有輪回,正看到精彩的時候,一團白色的雪團照著璐皮的臉上也就招呼了過去!是誰打的?我肯定不會說是我滴!嘻嘻。
璐皮這時候,被這突如一來的打擊,弄得激動了起來。想看看到底是誰下的黑手,不過隻能看見的是我一臉正經的和二娃子葉痞殊死搏鬥的樣子。
璐皮說道“咦!咋!那個弄我!看來你沒是沒有嘗過被我的雪球碾壓的感覺咯!”說著說著,就迫不及待的參與到了我們三個人的戰鬥中去了!
戰鬥的激烈程度,由璐皮的加入變得更加激烈了起來。我們四個無分陣營,愛怎麼打怎麼打,怎麼舒服怎麼來。打了好一陣子以後,個個人的身上全是被雪糟蹋過的痕跡,二娃子更是眼鏡兒被打的左歪右斜的,眼神都被打的恍惚了起來。好不痛快!
就在我們打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在我們旁邊不遠處的一張乒乓球桌子那裡圍起來了一堆人,球台上麵還有一個類似雪人的玩意兒。那兒雖然吵吵嚷嚷的,但是由於天色有點暗,我們並不知道那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什麼玩法?”葉痞這時候看見了這群人中三三兩兩的人輪流的給這個雪人拜祭,於是出於好奇的就對我們當中唯二的北方人問了一問,似乎很期待他們的回答。
隻見璐皮和二娃子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說道“啥玩意兒啊?我兩可不知道!”
二娃子想了想補充到“估計是這裡的傳統啊!是不是下個雪,就要塑一尊神像,以此來感謝上天的恩澤!”
這是什麼說法,也就隻有二娃子會想到這些了。葉痞和璐皮還作出深信不疑的樣子“我看八成是真的,看他們的樣子,的確是在拜什麼神仙一樣。”
璐皮睜大了眼睛試探性的問道“怎麼?要不我們也去拜拜咋樣?”
葉痞和二娃子很期待的點了點頭,我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跟在了他們的後麵準備去看看究竟,畢竟根據中國類似的傳統來說,這樣做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雖然我們急於發現這裡的緣由,但是奈何人還是有點小多,於是我們跟著人群慢慢的移動了起來!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樣子,我們終於緩慢的移動到了這個所謂的供著神明的乒乓球台。
“真的是啊!”葉痞站在了最前麵,看見了之後就興奮的對著後麵的璐皮說道。
由於葉痞的行為帶動了璐皮和二娃子的好奇,兩個人趕緊的朝那裡看了去。這時候璐皮也興奮了起來慌忙的說道“還真是!不行不行,必須拜拜!”
“我去啊,還真是!”二娃子也興奮了起來。
葉痞繼續興奮的說道“就衝這兩個字,我要多拜兩次!”
在他們興奮的時候,我還在感歎中!然而我感歎的地方跟他們的興奮的點肯定是不一樣,如果要換種說法的話,那麼我這種行為完全就可以歸化於杠精的行列了。
那我在感歎什麼?我當時第一眼看見這個堆起來的雪人,就小聲的說道“我草!誰堆的雪人,真醜!”
由於我是近視眼,加上作者的書法實在是有限,等我擠了擠眼睛我才看清楚再雪人麵前的兩個字“還真是一個神仙啊!我不過這個‘考神’長得也太磕磣了吧!”
璐皮趕緊阻止到我說“壯兒,可彆亂說哦,大學四年,都可彆得罪這個!”
看見璐皮表情好像真是煞有其事的樣子,我差點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不過我也知道不能冒大不韙,所以我收斂了許多。
作為一個學屌,加之我又是無神論者,再者我一直深信絕大多數的成功,除卻那些機會主義,都是要依靠努力才能得到的。如果單單的靠著這些不靠譜的東西,或者是總是依靠彆人,就算能僥幸一時,終將抵不過一波接一波的考驗的。
那三個人已經看是統一形式作出拜先人的架勢開始拜起了考神,然而我並沒有什麼要和他們一起行動的想法。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間想起來了,於是我掏出了電話就從人群裡麵穿了出來,剛接上了電話就聽見了裡麵的人開始急切的說了起來。
“看到消息沒有?趕緊到二號樓來廣場來!”
“哦!學長啊!我沒有看消息啊?什麼事兒這麼著急!”
“來就是了,彆問那麼多!”
……
這時候電話裡麵的學長已經掛了。於是我沒有多想,馬上朝著二號樓準備出發,一路上看著手機的消息才知道了學長打電話的緣由。
約戰!果然是,群裡的成員已經鬨開了花,勢要借著這個好不容易下起來的大雪,來一場體育部內部的雪球大作戰,分一分高低。眼瞅著對麵一方的人目前占了絕大的優勢,於是學長不得不打電話拉人了。
得知了這個消息,我也趕緊的加快了腳步,怎麼說呢,對於打仗我是專業的。雖然沒有打過雪仗,但是小時候的泥巴仗可沒有少打過,反正每次我掛的彩絕對是最少的。
我一邊幻想著到戰場上的情景,一邊樂嗬嗬的傻笑,就在這之間終於到了所謂的二號樓戰場上麵了。沒想到的是我剛到了戰場上麵,正準備友好的和對手和隊友之間打聲招呼,沒想到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雪球就朝著我這麵招呼了起來。
看樣子他們想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啊,可恨的是這其中還有那個給我打電話的學長,看他的樣子,根本不是打不過,而是找不到對手好了吧!他叫我來,估計是對手太弱了,想玩一點刺激的東西。所以他一見我的時候,就大聲吵嚷著讓他的隊友照顧一下剛來戰場的新選手。
看著他們的氣勢,我隻好趕緊的躲著他們的攻擊,一邊在間隙的時候找好遮擋物,再一邊想好怎麼反擊。
由於火力點的轉移,我的隊友們就減少了被壓製的火力,然後框框的開始反擊了起來。我成了眾多人的靶子後天知道我經曆了以前從來沒有經曆過的經曆。等我一邊無目標的瞎打,一邊肆意的喊叫,不知不覺間發現場上的形式開始了逆轉。等我們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我們的這邊有加入了幾個新的戰鬥力,而且這些戰鬥力還是女生。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看見這些女生的戰鬥方式以後,我再也不敢自稱為是很會打雪仗的人了。要問比東北爺們兒更爺們兒的是誰,答案隻有一個,就是東北娘們兒,不,應該是北方娘們兒!
這些女的跟我們四川的辣妹子一樣,打起雪仗來一點也不含糊,由於他們的加入,形式馬上重大的逆轉了,打的對麵的人嗷嗷的直叫。我瞅準機會,對著剛才打我最凶的幾個人就招呼了過去,終於享受了一下壓製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有一點像是靠女人,那種吃軟飯的感覺!汗!
不知道打了多久,我知道我的後背一直在冒熱氣,雙手被雪凍得紅彤彤的,有些麻木又有些刺痛的感覺。其他的人大概也都是這個感覺!剛才那幾個女生,現在隻管一臉的傻笑,絲毫沒有了剛才淩冽的感覺。
一群人累了,就開始起了嘮嗑,有說有笑的。正當我們聊得起勁的時候,突然樹根大叫了一下,然後學長又大叫了一下。等我們反映過來的時候,學長已經被樹根牢牢的抱住了。
“快!給他埋了!”樹根兒大叫到。
旁邊的雷哥看到了這個情況,發現不對勁,於是想趕緊撤出這個圈子,可是我們能輕易讓他們得逞嗎?我一把過去牢牢的抱住了他,然後一甩,摁著他就弄到了地上“你們趕緊的!”
其他的人一看這種情況,於是趕緊過來幫忙!雪呼呼的朝他們身上招呼,有的壞小子,直吧雪朝他們的領口,肚子裡麵塞。
突然一股刺骨的含義從我的領口裡麵滑到了我的後背,於是我大叫到“你們看準點!彆塞錯地方了!”
估計是有人故意的,但是還是狡辯的說道“弄錯了弄錯了!”然後繼續的進行他們的活埋行動。雪接著塞,接著蓋,我懷中的雷哥已經放棄了抵抗。等他們掩埋玩的時候,我也被掩埋了一半。
玩過後,大家有你一手我一手的將,他們身上的雪給拍了乾淨。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後背來了一個不痛不癢的一拳,並伴隨著聲音“劉大壯,你勒我,那麼大勁兒乾嘛!”說完又一拳。
我隻有笑嗬嗬的說道“沒辦法天生神力!”
學長看了看表說道“該吃午飯了,走中區食堂去補充補充!”
“大戰之後,該修養!走吃好的!肚子早餓了!”
說完一群人又興衝衝的邊聊邊朝著中區的食堂走了過去。
這場雪的體驗弄的作為一個南方人來說自然是了無遺憾了,不過可惜的是自此之後,四年的大學生涯中隻下過這麼大的一次雪,其餘時候雖然下過雪,但是比起來這一場就不叫雪了。
說真的,南方人對雪真沒有什麼抵抗力!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