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們的爸爸不容易!
今年的過年比前些年要著實忙了不少,我想大概是大學生沒有以往學習的壓力和負擔了,而且假期的時間也以往的讀書的日子要多了不止一點。所以家裡帶著我把以往沒有走過的親戚基本上統統的都走了一個遍,結果每次走印象不深的親戚家的時候,我基本上不會知道我該叫主人是什麼。我爸媽還要一個個的指著給我說這是我的誰誰誰,那是我的誰誰誰,雖然當時知道了,可惜前腳剛一走,待會兒就忘到腦後跟了。
也難怪,中國關於人際關係的稱謂實在是繁多而且複雜,說實話我連我家裡鄰居的稱謂也沒有真正意味上的搞清楚過。這你就要問了,生疏的親戚沒見過那還可以說不知道,怎麼連經常見麵的鄰居也不知道,這未免太假了!
這樣解釋吧,在我家鄉我的輩分算是中等偏上了,上有爺輩兒的,下有孫子,曾孫一輩的。見著七八十歲的老頭,一般都是跟他們稱兄道弟的。年長的隻有那麼幾個輩分高我的,這不算是難記,但是那些中年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跟他們見麵我到底是叫他們叔叔呢,還是他們叫我叔叔呢?所以我一般的都是等他們先叫,然後我才確定,不然我就隻會乾瞪眼。這種情況又一次的出現在了我即將離開家裡,奔向學校的前夕。
忙碌的一個新年,雖然待在家裡吃好喝好的,但是我還是十分急切的想回到大學校園那個廣闊而自由的地方,所以我早早的就訂好了會學校的車票。早上九點多的車票,想到我家離火車站有一大段的距離,所以我爸就托人開車送我去火車站。
這一天是正月十三,雖然是新年末,今天卻有親戚來拜年。所以我爸給我叮囑了我一下細節,然後拿著我的行李把我送到了家門口,然後就回去準備中午招待客人的食物。我按照預定的時間來到了等候的地方。
沒想到的是,我爸托的人已經是在哪裡等著,是一個青年的男子。我正在琢磨眼前的人我該叫什麼的時候,他反倒笑著臉說道“波波兒(意思和叔叔一樣。)你來了。”
我一聽就知道我是這個人的長輩了,於是我趕快說道“恩恩,沒想到你這麼早就來了,等了有一會兒了吧?”
他笑了笑說道“我也是剛剛才到,這不正準備抽一根煙等你來的,沒想到你就來了。怎麼樣來一根?”說著就向我遞給了一根煙。
我趕緊的甩了甩手說道“謝了!這玩意兒我還沒有碰。”
於是我的這個小輩將手中遞出來的煙有放回了盒子裡麵,並且說道“小夥子,這些煙酒都應該學會撒。”
抽煙對於他們一輩的人來說是習以為常,甚至是深入骨髓裡麵的東西,他們認為男孩出去闖,這個煙就是敲門磚。可以和不認識的人瞬間拉近了距離,成了交際的最先選擇。當然作為我們這些新一代的青年,自然是對這種習慣雖說不是嗤之以鼻,但也是敬而遠之吧。於是禮貌的說道“這玩意兒我能不碰就不碰,畢竟吸煙有害身體健康。”
那個人聽了之後竟然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吸煙有害身體健康。我也尋思著好久把這種東西戒了。”
“可以撒,要戒掉就要趁早,早戒早好。”
“你看我這個樣子一時間怎麼能夠說戒就戒,隻能慢慢來了。”說著就把手中已經吸了一大半的煙丟在了地上,踩滅了繼續說道“不在這裡閒聊了,我們還是早點上車,免得路上堵車,趕不上去北京的火車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
正當我說著的時候,他就要幫我將行李放到車上,我趕緊的就自己拿緊了行李說道“我還是自己來吧,著東西我還能應付。”
那個人笑了笑,然後就回到了車上,準備啟動車子。我也緊跟著將自己的行李放到了車上麵,然後就跟著進了車。
跟上車前不一樣的是,這個人上車以後就專心的開著車,一句話也沒有多跟我閒聊。認真的人就該這個樣子,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裡突然感覺到了一陣踏實的感覺。也正是由於這樣,不知不覺我竟然在車上睡著了,的我被叫醒的時候,已經身在火車站了。臨行前這個小輩還叮囑了我一些事情,我也是表達對他的感謝,然後答應著進了火車站。
“身為一個刀客,在麵對旁邊的大爺肆無忌憚的打鼾流口水,我隻能默默的念叨,前輩請自重。然後我就掏出我的那把小小的水果刀,寒光閃到了我的眼睛,然而我的眼睛絲毫都沒有眨的樣子,接著默默的將眼前的這個蘋果削的體無完膚!”打字打到這裡的時候我的心裡竟然有一些默默的得意,然後我就將這篇說說發表了出來。
扔下手機然後對著我那個垂涎已久的最後的一個蘋果,發起了最後的攻勢。身為一個刀客,削蘋果的水平自然是不在話下了,沒一會兒這個蘋果就如我的說說寫的那樣隻剩下了那誘人的果肉了。恰巧我注意到了那個在我旁邊的大爺那條已經懸了好久的口水,終於按捺不住滴了下來,正巧滴到大爺的手上。或許是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大爺從睡夢中醒了來。意識到自己的嘴邊還掛了一絲絲殘留的唾液,於是趕緊的將嘴邊的東西擦了乾淨。
“小夥子,你的刀接過來使使!”在看見我正在吃蘋果,這時大爺也忍不住的想吃些水果。我有這種經曆,就是旁邊人拿著東西再吃,而且吃得十分的香甜,想到那個滋味你也會不自覺的流口水,也想吃點。我敢肯定這個大爺就是出於這個原因,至於為什麼想,那倒是想想剛才大爺旺盛的唾液分泌腺,又怎麼忍受的住這樣的誘惑。
我一邊這樣想,一邊嘴角帶著笑意將我的這把刀遞給了我旁邊的這位大爺。大爺看見了我的帶著笑的樣子,不知所以然,雖然感覺到有點不自在,但是也將我手中的刀接了過去。之間大爺拿過了刀看了看,然後不自覺的冒出來一句話“好刀!”然後接下來的舉動震驚了我以及麵對著做的一對母女。
大爺接過了我的刀,誇讚玩我的刀是好刀之後。突然將刀拿到了自己的嘴邊用舌頭狠狠的舔了一把。空氣此時凝固住了,我被這個舉動深深的雷到了。大概過了1980秒的樣子,大爺做出了十分痛苦的樣子,並且嘴裡還試著用最後的力氣發出聲音來“有毒!”然後就斃命。
好吧好吧,這段誇大劇情,正是我臆想出來的。正當我遞刀的時候,正巧想到了日本那個自己舔自己毒刀的那個逗逼的片段,順著這個畫麵就不自覺的聯係到旁邊的這個大爺。與我臆想相反的是,大爺簡簡單單的接過了刀,然後再平平淡淡的削起來自己手中的那個蘋果。
這一削不要緊,看著大爺簡簡單單的操刀,蘋果的皮從頭到尾不僅沒有斷過,而且大小寬度幾乎是整齊劃一,而且皮上帶的果肉十分的淺薄,使我不得不小小的震驚一把。然後默默的看著我手中的這個被我削的是棱角分明的蘋果,我隻好三口並做一口的樣子,囫圇的趕緊解決了我手中的蘋果。然後趕緊將桌子上麵的水拿了過來,將剩餘的殘渣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麵。
火車不緊不慢的按著規定的速度向目的地出發,此時距離北京西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這時我出現了微微的尿意,但是為了避免過多的麻煩,我還是準備在火車到站前上一下廁所。於是我起身拿著自己的手機在過道上閃轉騰挪到了車廂的廁所哪裡。不巧的是這節車廂的兩個廁所,都關上了門。我心裡想懶得動了,就在這裡等裡麵的人出來然後再進去。沒想到的是當時的這個決定,竟然讓我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玩著手機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在這個廁所麵前已經等了十幾分鐘左右,我這才反應過來裡麵的人怎麼上了這麼久的廁所還沒有出來的樣子,想到這裡我也不知道這裡麵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想了既然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多等一兩分鐘,就算是裡麵的人來大號估計也是快要解決了。懷著這樣的想法,我決定繼續的在這個廁所麵前等著。
哪裡想得到的是默默的又等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裡麵愣是沒有出來一個人。作為一個有著急性子的人來說,對已經說服過自己一次的人來說,現在我已經是等的十分的不耐煩了,而且感覺到十分的生氣!然後我自言自語到,我倒要看看待會兒究竟會出來一個怎樣的人,我倒要看看這個逼人長什麼樣子,才會上個廁所這麼長的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的心裡已經不知道罵了裡麵的人多少次了,而且直到自己罵人的詞全都用完以後,裡麵的人還是沒有要出來的樣子,到時我看旁邊車廂的廁所的人都來來回回的好幾次了,連後比我後來在哪裡等著的人也都進去了廁所。你們說我遇到了這種情況,有誰能夠不著急上火的,我這下算是鑽上了牛角尖了,再一次的抵住了旁邊廁所的誘惑,跺著腳心裡數著數在焦急的等待你麵的人出來。
六百秒,我足足的數了六百秒,也就是意味著我等待了十分鐘,我想當時我的憤怒要是發泄出來應該就和火山爆發一樣吧。這時離火車到達北京西站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可是接下來的路過的火車上打掃阿姨的舉動,徹底讓我崩潰,讓我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打掃衛生的阿姨拿著?一個袋子,從我的麵前經過。我也順勢準備讓她從我的麵前過得時候。她卻突然的停留在了我的麵前,然後轉向了我正在盯著的廁所,然後就掏出自己的鑰匙,將本來鎖上的廁所給打開了。一頓操作行雲流水,我都還在奇怪,這阿姨怎麼就沒確定過裡麵還有個人,就敢打開了?然而隨著廁所門的拉開,我感覺到了我的心臟拔涼拔涼的,我當時看到的情況竟然是,裡麵是空的!你知道當時這個情況對我的打擊有多麼的嚴重不?
眼睜睜的看著阿姨將裡麵的衛生打掃乾淨,然後出來馬上就要關著門,於是我趕緊攔到,表達我想要上廁所的意願,得到的回應就是,這個廁所已經壞掉了不能用,讓我到旁邊的廁所解決。聽到這個消息的我何止眼淚掉下來,雪上加霜,這席話對我的打擊簡直是太大了,原來我從一開始等待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但是廁所還要上,於是我隻好一悻一悻的挪到旁邊的廁所。
帶著失意的身軀,我準備打開這個能用的廁所,可就在這個時候,列車的乘務員帶著抱歉的口氣說道“你好先生對不起!火車馬上就要到站了,廁所不能再繼續使用了。”
我睜著眼睛盯著眼前的這個人,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他。然後又聽到他說“對於給您帶來的不便,有請你諒解。”說完就用鑰匙把我前麵的這個廁所無情的鎖上了,然後就離開了我的視線。一連串的打擊差點讓我這個七尺男兒都頂不住了,我無語到了極點,也心寒到了極點。不僅是因為我的軸,也是因為的我開始選錯了方向,而且還不能看清情況及時的做出應變,才會導致現在的這種局麵,所以才會讓我在這個事件中吸取到了極大的教訓。
對此我還能說些什麼,我隻好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麵。好在北京西站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天一夜的火車行程的結束算是小小的給我一點安慰了吧。等火車完全停下來的時候,我早已經拿好了行李等在了過道上了。擁擠的人群,慢慢的向前推移,輪到我下車的時候又過了幾分鐘。我拖著行李疲憊的跟著指示牌的位置到達了火車站裡麵的地鐵口。
北京作為一個首都,肯定也是一個交通樞紐的城市,車站裡麵的人多自然是不在話下的。現在擺在我麵前的有兩個選擇,一要想快點上車,就得做公交;二要想不麻煩,就隻能選擇坐地鐵。對於公交,那時候還沒有習慣用手機地圖。隻是約莫的記得第一次來北京西,同鄉的大哥帶我乘車的路線,但是不能確定,所以這個選擇隻好作罷。
既然選擇了第二種方法,我隻能乖乖的排在已經來回迂折好幾次的隊伍後麵。隊伍的行動閒的特彆的慢,現在雖然還沒過正月十五,可是這時北京的天氣已經漸漸地回暖,加上此時的車站人群擁堵,吵吵嚷嚷的,我隻覺得現在非常的燥熱。一陣陣的熱氣從我的領口衝上我的臉龐,霎時間就感覺得臉上惡癢難惹,可是偏偏手上的東西太多,又加上人這麼多,所以連一個簡簡單單的撒手撓都沒敢執行,這樣我就得一邊忍耐著這樣的痛苦,一邊還要繼續等待,唯一的希望是隊伍能夠趕緊的向前移動,我好買張票,然後儘情的撓上一撓。
就處在這樣的狀態大約四十分鐘左右的樣子,終於還剩一個人就要到我買票了。我前麵的是一個拿著大的牛仔行李袋的中年男子,在幾次嘗試將自己手中的十元放進機器裡麵換取車票未果後,然後罵了這個機器一通。本來後麵的人已經是等的不耐煩了,看見這種情況也急忙的催促,是的不來就心急的這位大哥更加的心急了,於是趕緊的換一張十元的繼續先前的嘗試。
墨菲定理說過,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會發生。果然如此,在換過紙幣之後這位大哥還是無法買到票。後麵的人埋怨的聲音就越來越大了,弄得前麵的人更加的著急上火。
“來,讓我來試試!”我放下了手中的箱子,拍了拍這位大哥的背。大哥一聽趕緊轉過頭來,一邊漏出他那滄桑伴有尷尬的笑容說道“真是弄不明白這機器是咋回事兒。”說著就把他手中的錢遞給了我。
我接過錢,使勁的抹了一下,然後順著邊將錢投入了這個機器。這次機器沒有再作怪,成功的將車票換取了出來。大哥一看到車票出來了以後,高興的說道“真是怪了!機器還認人!”然後就將車票取了出來,然後十分感激的對我說道“小兄弟真是謝謝你了。”
我微微的笑著說道“沒事兒!”大哥就高興的轉過身走向了進站口。後麵的人估計又在嫌我,開始埋怨了起來。我麵無表情,開始把我自己的票換取了出來,頭也沒扭的走向進站口。
進站到時挺順利的,可是在我剛剛下完樓梯的時候,地鐵正好來了。我也不知道這算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因為我想在上車之前先到廁所將我那個在火車上還沒有解放的那攤在地鐵站裡麵解決了。我掃了一下等待的人群,我隻好搖了搖頭,對自己說道在等等,待會兒下車的時候再上。
滴滴滴滴,已經出現了關門的提示音,我趕緊的衝進了地鐵裡麵。北京西站達到國貿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加上剛才買票等的時間,一個多小時了。而伴隨而來的我的尿意是越來越濃了。在國貿的提示站的聲音想起之後,我趕緊的下車,到處去找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