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獨寵小嬌娘!
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洪亮的聲音傳來,還夾雜著一股子油煙味。
來人正是天香樓有名的胡廚子。
胡廚子一身廚師規格長袍,手上拿著一柄鐵勺,油滋滋的勺子更顯得他粗獷到凶神惡煞。
“誰敢冤枉了蘇小娘子?”胡廚子一進門,便朝著四處張望一番。
裡正坐位置上一挑眉,朝門口看一眼,就知是那杜一找來了人。
“冤枉不冤枉咱暫且不說,可是你給了水兒錢,起這鋪子的?”
裡正問話問得隱晦,若那胡廚子說他給的,定讓人覺得水兒與他有一腿。
水兒心下冷笑,從自己布包裡取出一張折疊得如豆腐的紙張,“給不給另說,這是我與胡廚子的契約,關於買賣我餛飩方子的,若是裡正您不信,大可以看一看。”
水兒遞上契約,朝著胡廚子笑了笑,“真是麻煩你了。”
胡廚子油膩的手撫摸上腰間,摸索一陣子將契約交給裡正,“這蘇小娘子是個人才,如今天香樓的餛飩配方便是出自她之手。”
裡正看完契約便將兩張紙重新折疊起來,交給雙方,“既然如此,這銀兩的事兒便與曹弘文無關了。”
曹弘文扶著曹劉氏低垂著眼眸,關鍵時刻他竟然一點忙都幫不上。
“裡正,既然人證物證我都有,是不是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水兒原本如毒蛇的目光轉成了清冽,她雲淡風輕地看著裡正。
“能。”裡正言簡意賅地說出此字,便起了身,還不忘伸了個懶腰,“既然事情處理完,那大家便散了吧。”
水兒眸光一凜,說散便散?明顯想要包庇曹劉氏。
見眾人都打算聽話離去,水兒的聲音再次響起,“裡正,我的清白足以證明,這曹劉氏冤枉我的罪責,也當定一定吧?”
“對了,曹劉氏這可不是在冤枉我,而是在汙蔑與訛我。”水兒怒目瞪向稍微放鬆下來的曹劉氏。
兩個女人四目以對,目光中皆露厭惡,曹劉氏更視水兒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當場殺了她。
“水兒,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家弘文可是幫過你的,不然你早死了。”曹劉氏恨得咬牙切齒。
“曹劉氏您可真是臉皮厚如城牆。
你兒子曾經幫過我便由著你來挾恩圖報了?你即將年過半百的人在我不在家的時候打我的兒子,如今又故意來誣陷我,毀我清白,想要訛我的銀兩,怎的?我還得對你感激涕零?”
水兒一口氣說出曹劉氏的惡行。
裡正忍不住蹙眉,看來水兒是不打算放過曹劉氏了。
他乾咳一聲,“此事確實是曹劉氏的不對。”
水兒勾唇一笑,她剛才的聲音可清脆響亮了,為的就是讓所有人都能聽得見。
叫大家看看曹劉氏到底有多可惡。
“既然如此,曹劉氏,你跟我走一趟吧。”
裡正歎息一聲,這曹弘文為人處事皆不錯,偏偏攤上了這樣一個母親。
曹劉氏見罪責認定轉移到她身上,自然是不服氣,但如今水兒這邊人多勢眾,她也隻能當自己運氣不好,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