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婆半信半疑地朝水兒看了眼,在鄭氏的肚子上摸索一陣子,又拿出一個古怪的東西聽了聽。
詫異道,“竟然正了?是不是和你剛才的念叨有關?”
“我剛才不過是在念佛經,前兩天背的,圖個吉利。”水兒說完,拍了拍鄭氏的肚子,“等她發動。”
等到晌午,鄭氏的肚子終於開始漸漸地疼痛起來,慢慢地,越來越有規律。
子時臨近,水兒朝著產婆看了眼,又朝著讓蘇小寶去尋杜一準備的材料看了眼,笑道,“接生您比我有經驗,但是鄭氏的胎兒偏大,若是出不來,你叫我一聲。”
聽到出不來的時候鄭氏和產婆皆一頓,這都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還能出不來?
也不知該說水兒是烏鴉嘴呢,還是神算子,這孩子雖然胎位正了,確實出不來。
羊水都破了,那孩子仍舊卡在生產處,產婆手下一抖,趕緊呼喚在旁邊看著的水兒。
水兒一聽產婆呼喚,拿起昨日才定製好的手術剪刀,在鄭氏生產部位剪了下去。
產婆嚇得膛目結舌。
“愣著做什麼?抱孩子啊!”水兒一巴掌拍在產婆肩膀上,讓產婆從震驚中回過神。
這生產過程著實有點長,長到晝夜交替,叫召集了人守候在門外的曹劉氏得意忘形。
“都第二天了,這水兒還沒開店鋪,怕是將裡頭的孕婦給弄死了,不敢出來見人了。”
曹劉氏咧嘴說道,“本來不過是給人看了個胃病,就自詡蘇神醫,這麼不要臉的人,可真少見。”
昨天留守在這裡看熱鬨的人早就回家去,現在這批人,已經是休息好了的看熱鬨之人。
唯獨曹劉氏在這門口守了一天一夜,如今像個瘋子一般。
“都是我的錯啊,是我太相信那個水兒了,竟然推薦那走投無路的孕婦來尋找她,沒想到這婦人被水兒給殘害了。”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就在曹劉氏還沒哭出眼淚的時候,大門打開了。
水兒一腳踹在曹劉氏的肩膀上,“曹劉氏,你又在放什麼狗屁?是我水兒太好惹了?還是你覺得我很善良,會放過你一次又一次的挑釁?”
說完,水兒腳下一用力,曹劉氏就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她袖子上還帶著血漬,曹劉氏眼尖,一把拽住水兒,“定是你殺了那產婦。”
水兒眼中露出凶光,將手上的手術剪刀繞指旋轉一圈,“你要是再放屁,老娘不介意把你嘴剪開,縫上,大不了一拍兩散,老娘去牢房裡蹲幾天。”
說完,水兒的剪刀劃向曹劉氏抓著她衣袖的手,要不是曹劉氏鬆得快,定要見血才能收。
“本店迎來貴客包場,休息五日,五日後照常營業,店內所有食物,半價。”
說完,水兒對著圍觀的人深深鞠躬,揚唇一笑,轉身離開。
五日後,一輛馬車停在了粥鋪外,下車的男人年紀略大,他說他是鎮上的張員外。
水兒到這日才知,原來自己救下的女人和孩子,是張員外的小妾與唯一的兒子。
張員外年近六旬,終於得了個兒子,一下歡喜,便送水兒一百倆白銀作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