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碎片有億點點多!
女鬼被韓九塵收進了玉佩裡。
隨著女鬼消逝,走廊恢複原樣,一小塊東西掉落到韓九塵的腳尖之前。
韓九塵俯身撿起,冷哼“難怪怨氣這麼重,原來是吞了這個玩意兒。”
見警報解除,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韓九塵身邊,問“這是什麼?”
韓九塵也沒有賣關子,他告訴我,這一小塊東西,是從五六個月被引產的嬰兒身上取下來骨頭,這個時期的嬰兒原本怨氣就重,再加以煉製,會影響鬼魂心智。
我腦補了一下五六個月大小的嬰兒被流掉的場景,打了個冷擺子,不自覺吞了口唾沫……
臥槽!玉片!
韓九塵看著我的動作,大概是猜到了,沉聲問“你吞了?”
我捂著自己的脖子,不敢說話。
韓九塵皺著眉像是思考了幾秒,然後撚著劍指,點了一下我的眉心。
我覺得腦子懵了幾秒,等我回過神,感覺身體舒適,像是剛剛做了經絡疏通一樣。
韓九塵收回手,拽著我就要離開宿舍,“跟我走。”
就在這時,一個男聲就從不遠處響起——
“韓九爺?您怎麼來了?”
我們同時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名三十來歲的警察從垃圾房的方向過來。
我詫異他居然還跟警察認識?並且這一聲韓九爺,聽起來還帶著一絲敬重。
那警察小跑過來,看了我一眼,“這位是……?”
韓九塵言簡意賅,“員工。”
那名警察的眼神在我和韓九塵之間遊移,笑嘻嘻的,一幅不相信的表情。
同時我看到旁邊寢室門開了一條縫,幾個女生趴在門邊往外瞄。
“看來這就是蘇清徵在外麵的男人,好帥啊!找了個這麼好的,難怪看不上鐘師兄。”
另一個又說“可憐的鐘師兄,人還沒追到手就失戀了。”
小聲的八卦聽得我的臉有點發燙。
我偷瞄韓九塵一眼,說實話剛才他捉鬼的樣子有帥到我。
他要不是鬼該多好……
韓九塵沒注意到我的反應,隻和那警察說“這案子轉移吧,你們辦不了。”
那警察臉色在瞬間沉下來,立刻通知了相關部門,然後帶著討好的笑跟韓九塵說“韓九爺,要不您先過去瞧瞧?”
韓九塵搖頭,“它生不了事了,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了。”
不等警察做出回應,韓九塵拽著我的手就往樓下走。
我想回寢室問問賀錦為什麼要害我,於是掙紮著去掰他握住我手腕的手指。
“我想去看看賀錦。”
“不,你不想。”韓九塵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
韓九塵載著我離開學校,把車往西四環外的郊區開。
我起初還好奇又害怕,這麼晚了他要帶我去哪。
可十來分鐘後,我開始感覺到冷,由內而外的那種冷。
伴隨著冷,還有頭昏腦漲,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源源不斷往我的腦袋裡吹氣。
我腦子裡的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脹,漲得發疼。
“韓、韓九塵……我好、好冷……頭好脹……好疼……”我冷得說話都在哆嗦。
說話的同時,我感覺到有液體從我的鼻子裡流出來。
我伸手去摸,儘是血。
“怎、怎麼會這樣?”我差點嚇暈過去。
我回憶了一下今晚發生的事,唯一的意外,就是我吞了韓九塵給我的玉片。
“是不是你給我吃的那玩意兒有什麼副作用?”
“我警告過你彆吞的。”韓九塵看也沒看我,扯了幾張紙遞給我,“擦擦,就快到了。”
“我會死嗎?”我接過紙巾一邊擦鼻子一邊哆嗦著問。
“死不了。”韓九塵臉色嚴肅,“後座有抱枕被,拿出來披上。”
我回頭,看到一個小小的抱枕躺在座位角落裡,看這體積也知道打開不會有多大。
我實在太冷了,也顧不上吐槽這玩意兒能抵什麼事,趕忙拿過來拉開拉鏈想蓋在身上。
就在抱枕被打開的那一刹,明黃色的布料上用不知道是血還是朱砂畫的鬼畫符就映入我的眼簾。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一陣暖意從被子中傳來。
我趕忙把它蓋在身上。
說來也怪,這被子就像是一道結界,蓋上後,冷意稍退,腦袋也不像剛才那樣脹痛了。
“好舒服啊……”我滿足的歎道。
我尋思著,如果我表現好點,能不能找韓九塵把這玩意兒討過來。
……
車子停在了一個高檔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下車後,我身上還裹著被子,被子太小,裹在我身上像是大人穿著孩子的衣服。
韓九塵領著我步行到一樓,進了其中一套房子。
我沒有跟著韓九塵進門,而是站在門口,問“你、你乾嘛帶我來這?”
我鼻孔裡塞著紙巾,說話鼻音嚴重。
我有點害怕,大半夜的,孤鬼寡女的,他想乾嘛?
韓九塵回頭看我。
由於沒有開燈,他的臉籠罩在月色當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