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接夢境之中陰之地!
身後背著南佛杖,腳邊一壺禦風箭,握著風目弓身體和意識竟然從未有過的協調,這弓內好像有一股力量和我的意識在交織,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我和老媽商量,我們現在一直這樣被動挨打肯定不行,關鍵是後援遲遲不到,而老姐又重傷在身,再這樣下去,怕是我們一家就命喪此地了,再則那個熊孩子身上還藏著關乎皇室的密秘,於公於私也要解決掉身後的危機。
老媽帶著所有人暫離鄭家村,馬車上其實是老姐和隻剩下半條命的膿瘡男,我蓋著被單躺在西側廂房假裝已經掛掉的膿瘡男,老媽她們走了沒多久,我通過門上的破損處,看到院子的上方一件紅色的衣服在空中來回的飄蕩著,她遊蕩了一會兒,向我這邊飄過來,我閉住氣,走的時候老媽在屋子裡點了一炷香,屋子裡本來很暗,加上香煙繚繞,味道和視線無法分辨。
她在門口發出一陣嘻嘻簌簌的聲音後,就向著老媽她們的方向跟了過去。
我去這個鬼東西還不是一個,我以為她在之前已經被老媽殺掉了,現在來看這不是唯一的風箏人,可能還有很多。
我側耳聽了一會兒,除了風吹的破窗子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再沒有彆的動靜了。
輕輕的坐起來,從床下的土裡扒出風目弓和禦風箭,又在門後拿過我的棍子,這是我第一次親手摸到夢境裡的這把武器。
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大力的身體就碰了一下它,總覺得自己和它有什麼聯係,風目弓的弓柄處不知道是什麼材料,一般的弓都是木質的材料,鹿筋做弓弦,但這把弓卻摸起來是金屬,弓身光滑透著絲絲的涼意。
總覺得很熟悉的感覺,我一定是在哪見過。但卻沒有清晰的記憶,手握住它的時候,一絲肉眼難以察覺的白霧自弓身滲出,包裹著我的手臂,我隻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夢境樹的空間。
嫻熟的抽出一支箭搭上,心中升起一個念頭,若是我的箭射到任何人的身體,她或他的意識將和我形成某種聯係。
啥意思?這把弓射到人還把對方的魂吸收了?彆逗了,又不是吸星大法,吸收靈魂什麼的想想都恐怖,不會又是什麼反物質的東西吧……夢境空間。
沒錯的,我觸摸夢境樹乾就是這個手感,那些反物理反物質的事情就發生在夢境空間!
可那隻是在夢裡麵啊,應該是純意識層麵的事情,與現實裡存在的差異,起碼可以理解為空間自然法則的不同!
可這夢境樹的材料做成的弓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人像我一樣,可以進入到夢境空間?那他是怎麼從夢裡把東西帶出來的?
我去……
從夢裡,把夢境的事物帶到現實中來,這……肯定騙人吧!
那我要是有這本事,再夢到金山銀山,那不就發了,除非還有一種可能,夢境並不是意識空間,而是通過意識進入另一個空間!
哎,好像夢境空間裡啥都沒有,霧氣繚繞的就那兩棵樹在鏡子地麵的兩端,是怎麼能從夢境空間裡,掰掉根大樹叉,又從夢裡帶出來做把弓,大哥,你收我為徒吧,你人在哪?咱們夢裡聯係一下。
留個夢境果也行……這也太牛了,但不管怎樣。
我欣喜的看著它,真不容易啊,一直以來自己在這裡毫無存在感,一會兒身體掉線,一會兒又變成條狗,一會兒還叫風箏人折磨的尿褲子,連記憶都沒有。
老媽和老姐之前說我是一支奇兵,我還當那是大力的身體會什麼絕世武功,和老媽老姐一樣吟詩打人,念咒殺人的……原來是這把弓!
那大力的身體和我的意識是不是也與這把弓有關係,大力原先的意識去哪了?
行了,這些先放一下,再磨蹭一會老媽那邊沒人接應了,這些以後慢慢研究吧。
我提著風目弓,奔著老媽和風箏人的方向跟了下去,老媽她們走的很慢,遠遠的我看見那棵老槐樹上,那鮮紅的衣服隨風擺動,之前那夢魘一樣的經驗讓我心頭一直發怵
怎麼對付她?如果不隻這一個怎麼辦?一旦被她控製了……生不如死啊!
如果在自己現實裡遇到這麼個東西,那不嚇死個人啊,還跟蹤?估計博爾特都不定能跑過自己。
但在這,再怕也要頂著,不但頂著有機會我非弄死她不可,搞得我尿褲子,還毒的老姐昏迷不行,我看了看手裡的弓,兄弟幫我啊。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那個風箏人就那麼在空中飄著,她是怎麼維持平衡和飛行的?風那麼大咋不能給她吹跑呢?她怎麼控製重力和速度的?
雖然自己對她又恨又怕,但也不得不承認,風箏人的形態有夠技術先進和實用性的,這要比起趕路來,再能跑的人也沒她快呀,人家禦風來去啊。
我掏出老媽留在碗裡的窩頭咬了一口,噎的直翻白眼,身上也沒個水壺,時間長不得渴死了啊。
就這一個風箏人來跟蹤獵殺我們嗎?上次老媽直接乾翻一個,再來一個也沒用啊?我留意著風箏人四周的情況。
天擦黑的時候,幾道黑影飛速的向風箏人的方向趕來,我就說嘛不可能就這一個鬼東西的,光線太暗我遠遠的看去,分辨不出來這幾道黑影是人還是啥,但這速度人怕是不能這麼快吧?
突然我好像聞到風裡的一些味道,這是當狗時間長了,對味道比較敏感嗎?
我心下知道這黑影不是人是畜生來著,是狼嗎?看著很像啊,我一直都躲在下風口,見那幾道黑影來到風箏人下方,突然一個黑影站了起來……啥玩意?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