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接夢境之中陰之地!
那個膿瘡男出現在白麵男人的身後,白麵男正在向後躍出,躲避老姐射向他的密集針雨,膿瘡男伸指戳在了他右側肋骨上,哐當一聲長刀掉落在地上。
老姐的飛針大部分也刺入了他的身上。
這時老媽的飛腿也及時的踢在他的臉上,不知道老媽那一腳的力量是有多大?但我的確看到他嘴裡有幾顆牙齒飛了出來。
雖然沒看到之前的打鬥,但從醒來見他拿刀劈我,老媽投鼠忌器,一定是他以我作為牽製老媽的工具。
剛才那一腳,老媽也一定也是有心給他點苦頭吃,他現在一身的銀針,像一隻閃閃發亮的刺蝟,嘴角往外淌著血沫,被膿瘡男戳中的那一側身子,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弓著。
老媽瞪著膿瘡男,緩緩的說道,無影指,你是……趙靈兒?
那膿瘡男看也沒看的一腳踩在白麵男人的手腕上,從白麵男的手裡掉出了一柄飛刀。
老媽見他還想暗算我們,揮起手杖就要結果了他,老媽彆殺他,我忙對老媽喊了一聲。
手杖在白麵男的頭上挺住,剛好跟我睜眼時那情形很像,老媽,他那邊有糧食,我看了一眼已經麵帶菜色的老姐和老媽,開心了點了一下頭。
但明顯老媽和老姐以為我頭腦不清楚,我剛醒來,情況應該完全不清楚,為什麼會篤定的說這個人有糧食,就連躺在地上的白麵男也詫異的掃了我一眼。
老媽控製住他,他真的有糧食。
我一邊說,一邊對膿瘡男說你把麵具摘掉,騙的我們好苦啊,我們幾次九死一生都不見你出手,你這是什麼接應人啊!
老媽和老姐也盯著膿瘡男,趙靈兒,無影指都用出來了,就不用再裝下去了吧。
膿瘡男搖了搖頭,伸手自耳後摸索了一下,接著一抬手,一整張臉就從麵上揭了下來,連同頭發一起撕了下來。
就像電影裡麵在泳池裡冒出的美女一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自頭套中甩出,接著又是一張秀麗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這個趙靈兒並不算什麼大美人,但眼神卻透著一股沉靜,一副久戰殺場處變不驚的氣質。
她將額頭上還沒撕乾淨的膠質摘掉,一邊對著老媽說道,好久不見了劉夫人,我其實一直都在你的周圍。
事關體大還請多多海涵,老媽隻是點了一下頭沒有多說什麼。
我剛說的老媽老姐都是有共同的體會,多少次我們一家陷入極度危機中,連家裡的老人現在都死乾淨了,這個趙靈兒居然毫不在意,就這麼藏在我們之中,還利用白龍騙取老媽的信任和感激。
趙靈兒好像不在意我們的感受,你現在要恢複曉梅的神誌嗎?老媽問她。
還不到時候,趙靈兒看了一眼熊孩子,轉過身來到我身邊,揉了揉我打的那一側的臉,突然笑了。
我一直以為你們這家人裡,最單純或是說最無能的就是你了,沒想到你卻出乎我意料。
我什麼地方露出破綻了嗎?趙靈兒一臉興致勃勃的說。大力你說的糧食在哪?老姐打斷她,問了最緊要的事情。
我沒有理趙靈兒,向老姐伸出一隻手,對她眨了一下眼睛,老姐也回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奇怪我為什麼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一樣,而且對於她和老媽的戲碼一點也不意外。
我又眨了一下眼睛,撇了趙靈兒一眼,老姐心領神會的拉住我的手,我一邊慘叫著,一邊借著老姐的手臂站了起來,老媽也過來扶我,並從身後拿下風目弓和禦風箭遞給我。
我一把搶過來,緊緊握在手裡,摸了摸弓柄,開心的看了老媽一眼,老媽也微笑的點了點頭,一家人一切儘在不言中。
趙靈兒掃了我們一家一眼,撇了撇嘴來到白麵男旁邊用腳踢了踢白麵男那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你真的有糧食嗎?
白麵男口吃不清的啐了趙靈兒一口。
趙靈兒也不生氣,抬起一隻腳把白麵男身上的銀針一腳踩進他的身體裡,白麵男仰頭痛吼,我再問最後一次,糧食在哪?
白麵男雖然痛苦不堪,卻不肯低頭,一口帶血的口水吐在趙靈兒的小腿上,我見他隻是要執意尋死,忙向老姐使了個顏色。
你不要弄死他,我們一家還要靠找到糧食活下去,少公主這幾天喝水喝的都浮腫了,你既然是接應我們的,當然也知道諭旨安排行動是以我們王家為首。
趙靈兒也不看老姐,抬起一隻腳又踩下一片銀針,白麵男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眼看著就要掛了,老姐一皺眉看了一眼老媽,就像出手對付趙靈兒,說實話我對這個假扮膿瘡男的趙靈兒也是沒有好感,她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家從下人到我姐,再到我負傷重創完全袖手旁觀。
若不是彥瑾兒告訴我,她就是接應我們的人,怕是她要等到我們一家都成了炮灰後,她帶著熊孩子去叛軍那裡邀功行賞都說不定。
老媽揮手製止老姐白龍是你所殺嗎?趙靈兒摸了一下鼻子,抬起踩在白麵男身上的腳,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我們,它隻是完成了它的使命,說完勾了一下嘴角身影慢慢變淡,就那麼在原地消失了。
我擦,這個女人是人是鬼啊?
老姐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塞進白麵男的嘴裡,一邊轉頭對老媽說,他快不行了。老媽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鼻子,眉頭一皺。
我一看,那個殺千刀的趙靈兒真把他弄死了!把我們一家連通熊孩子是要生生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