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接夢境之中陰之地!
大人,我們不是在對岸登陸,先要順水而下,小灰在意識裡回答我。
我把熊孩子放下,小七順勢抱著我的大腿,動作嫻熟又自然,老媽和老姐也都上來了,竹排隻是輕微的晃了兩下。
我拾起竹篙,插在水下順著竹篙的杆子,向上兩手交錯帥氣的抓了幾把,竹排突的在水裡打了個旋兒,哎哎,大力你纜繩還沒解開呢,老姐一邊搖著身子穩住平衡一邊朝著我嚷著。
哦哦,我趕緊放下竹篙來到竹排後麵,自一根橫著的竹竿上解開繩子的這頭,我一解開繩子,水流帶著竹排一下向前衝去,大家又是張著兩手揮舞著保持平衡,我趕忙踉蹌的又拾起竹篙一下插在水裡,其實不用劃了水流帶著竹筏很快的順流而下。
河水在陽光下泛著微光,水下沒有水草,而是一塊塊暗紅色的石頭,鋪滿了河底。對麵河岸上另一邊的斷橋,破爛不堪的散落在對岸,有幾棵木頭在斜坡上一半在水裡,一半在岸上。
木頭的一頭滿是焦黑,看來這座橋是被燒斷的,竹筏嘩啦嘩啦的在河裡快速向前。不一會河兩岸開始變窄,水流也越來越湍急,而河兩岸的大樹突然多了起來,樹枝把陽光也遮擋了。
水流的聲音和竹筏撞擊水麵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家隻好蹲在竹筏上一手把著竹筏穩定著身子,白麵男的狗身子也學著熊孩子的姿勢,兩條前腿立了起來,抱著我的小腿,我隻覺得一陣惡心,它要單純是條狗也就算了。
他明明就是個大老爺們,這樣抱著我的小腿,我t差點沒忍住想把它一腳踢河裡去。
陽光被遮擋住後,河水不再是清澈見底,而是水麵變得墨藍色,水下則成黑色,也根本看不清多深了。
不一會兒,大夥渾身上都濺的濕了,白麵男也成了一條落水狗一般,但這家夥卻露出興奮和狂熱的表情,舌頭長長的伸在嘴外,時不時的汪汪汪的叫上幾聲,我去,你這狗身子是原裝的嗎?
前麵突然一塊石頭突出在水麵,而且就在河的正中間,竹筏的速度很快根本來不及調整方向,我突然發覺在水裡,人的控製能力有多弱小,我無力回天的看著竹筏向那塊大石頭撞去。
腰上突然一緊,身體騰空而起,熊孩子和狗被兩條繩索纏在我的腿上,眼前景物一花,兩隻腳已經著地了。
嘩啦一聲,竹筏和石頭撞在一起,霎時就解體了,老媽鬆開抓在我腰間的手,皺著眉看了我一眼,我眼角瞥了一眼抱著我左腿的灰狗,意識裡大罵道,你個狗東西你是想害死我們嗎?熊孩子也伸出手擰住灰狗的耳朵,嗷嗚……嗷嗚……這個家夥叫的一個慘,沒有沒有大人,我不知道您不會劃船,那個地方隻要您提前撐一下讓竹筏往岸邊偏一點,在用竹篙點一下石頭就能過去。
老媽見我不說話,而熊孩子還一臉凶悍的擰著狗耳朵,弄得狗吱哇亂叫。大力你是不是知道糧食在哪裡老媽問道。
嗯,老媽我已經有辦法找到那裡了,等我一下啊。
我把風目弓從背上摘下來,你要是想坑害我們,我現在就叫你魂飛魄散,在意識裡我對白麵男吼道,此時我瞪著眼睛看著灰狗,老媽和老姐也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大人,我們離那裡不遠了,我們上岸這一側正好是要登陸的那邊,我們再往前趕一趕,不遠了就在前麵。
其實我現在對白麵男並不信任,因為小七的緣故,我覺得我可以將對方的意識帶近我的夢境空間,從而有了再次活命的機會。但小七是化鳶女,已經不是存粹的人了,所以這樣做等於給她解脫和新生的機會。
而這個白麵男,他是一個正常的人,而且是死於我們手裡,那他是不是死的時候心懷怨恨呢?
我並不能分清意識體是善還是惡,如果他心懷怨恨,事實上他的意識體就是惡靈了,我脊背忽然一涼,小七我覺得這個白麵男不太對勁,你能不能分辨出在夢境空間的意識體,是好還是壞?
小七沉吟了一下,用意識回應我,大力哥,你記得他剛進到我們空間的時候,表現的很奇怪,像是溺水的人一樣,當時我看到他身上的魂氣是黃色的。而我意識裡和我們這一層的魂氣都是白色的,我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還是有他的道理。
黃色的魂氣,我想起來在第三層,我在夢境中和大力的意識曾經都被饜住,那一層的夢境樹沒有果實,魂氣就是黃色的。
那麼這個白麵男真的是死了也要害我們嗎?他是心存惡念要報仇雪恨?
我和熊孩子交換了一下眼神,如果這樣那就不用客氣了,我抽出一支禦風箭搭在弓上,魂氣順腕而上,我還沒試過對意識生命體用風目弓攻擊的效果。
但以它的威力應該會重創對方的。
灰狗嚇到左右搖擺著身子,但此時它被繩帶綁在了我的腿上哪也跑不了,大人饒命……大人……白麵男見我動了殺意,在我意識裡狂呼著求饒,糧食就在前麵,老夫人和少婦人已經多日沒有進食了,再沒有糧食是撐不了多久的。
他一下就抓住了我的命門,剛剛落地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老媽的手再微微的顫抖,以她老人家的身手……唉,家裡人都餓壞了吧。
我心裡不由一痛,帶我們去那,半個時辰還到不了,或是有什麼陰謀我就地滅了你。我佯裝凶狠的在意識裡威脅他。
不會不會,就在前麵了。
我鬆開纏在熊孩子和灰狗身上的繩帶,看了一眼周圍。
天色暗了下來,前麵有一處山坡,那大石頭好像是一座雕像,光線太暗看不太清楚,中間位置有一道小型的瀑布,中間有一個平台瀑布落在平台上,又流下來落在一處水潭中。
那些石頭看起來漆黑一片,瀑布濺起的白色水花和那些黑色的石頭形成鮮明反差。
那座雕像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輪廓,灰狗一被解開就撒腿跑了出去,我抱起熊孩子也跟了上去,一邊叫老媽老姐跟上來。